三宗一群人快馬加鞭,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佘塗山。
一踏進村鎮,就能明顯感覺到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正在這座村鎮裡肆意衝撞,秋月白腳步一頓,他身旁的蜀清塵亦麵色凝重。
“這是........”複端康眼中劃過一抹喜色,心中已有猜想,出言不過試探。
樂殊則是微微皺眉,看向秋月白。
纖歌凝垂眸,這恐怕是九靈玉箋的力量,這般橫衝直撞,那鎮子裡的人.......
夜風習習,一行人站在山口,遙遙望去,整個鎮子都被夜色籠罩,安靜異常。
“進鎮。”秋月白一聲令下,縹緲宗弟子立刻毫不猶豫的跟上。
蜀清塵眉心緊皺,看上去內疚又擔心,他腳步很急,卻又剋製著,始終緊緊跟在秋月白身後。
複端康見此一揚手,便麵帶著幾分急切的快步跟上,纖歌凝回頭,就見樂殊回頭對著玉虛宗的弟子們吩咐了幾句,不時點頭,而後帶著玉虛宗眾弟子吊在縹緲宗和上清宗後麵。
如此一來,倒成了縹緲宗打頭陣,玉虛宗殿後。
眾人踩著清冷的月光而行,極儘小心,冷風不知捲起了什麼,響起一陣因摩擦地麵而發出的莎莎聲,街道兩旁的客棧店鋪統統大門緊閉,隻留插在外麵眼色深紅的酒旗隨風飄揚,掛在房簷上的猩紅燈籠隨風左搖右晃,垂在燈籠下的穗子張牙舞爪,一眼看去,倒像是雖是要撲出去的惡鬼和索命的招魂幡。
蜀清塵看了眼天色,皺眉想了片刻,“現在不過酉時,客棧便早早關門了?”
眾弟子對視一眼,不少女弟子小心翼翼的蹭進了隊伍中央,刀劍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秋月白腳步一頓,驀然回頭,蜀清塵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就要開口,就見秋月白一臉認真,“哎呀,忘了幫你找把趁手的武器。”
在他身後不遠的纖歌凝一愣,抬頭看他,就見秋月白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罷了,待回宗再找吧。”
纖歌凝,“............”
蜀清塵,“............”
這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有了秋月白的突然打岔,氣氛倒是稍微輕鬆許多,隻是無人注意,秋月白話落之後沈湘靈怨毒的神色。
“那股力量越來越強大了……”蜀清晨突然開口。
指尖一動,腰間佩劍出鞘半寸,在夜色中閃著寒光。
“秋兄,這鎮子這麼大,咱們還是分開來尋吧。”傅端康突然上前一步,道。
秋月白自然曉得他心中所想,莞爾一笑,側身閃開,“當然可以,太子殿下請。”
複端康聞言卻是微怒,他即是上清宗主的大弟子又是皇室太子,本不算什麼,此時卻分外敏感。
他嘴邊噙笑,深色微冷,一揚手,率上清宗眾弟子,“走!”
“不愧是秋兄,這番心胸,樂殊佩服。”上清宗一走,樂殊便嘴角帶著笑意緩緩跟上,與秋月白並肩。
要說上清宗和玉虛宗的恩怨,倒真是陳芝麻爛穀子,一句話就可以講清楚,玉虛宗朱顏改的夫人頤蓮,乃是上清宗主塢無塵的青梅竹馬。
如此一來,三宗之間的關係越發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