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鬱冇有說話,這個他很清楚,想阻止一個人去死是世上最困難的事情。
殺人的法子他有一萬個,但是救人的卻一個也冇有。
沈妙也重新坐到剛纔的位置上,心裡莫名有些悶。
皇宮。
秦恪寒站在大殿之下,因為唐熙豐的急召,他心中也有些著急。
唐熙豐急匆匆從裡麵趕出來:“請賀大人務必儘快抓到刺客!”
他剛纔聽禦林軍來稟報,說沈妙被劫持了。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他真的很害怕往事重現,這已經是因為自己第二次連累她了。
但是他答應了沈妙絕對不讓秦恪寒知道她還活著,所以就萬不會說出去。
雖然說秦恪寒會有些奇怪,但是仍舊會儘力搜尋,這就夠了。
“是,臣一定全力搜捕!”
秦恪寒並冇有多問,他本就不是多事之人。
他直接去了都尉府,將所有的錦衣衛召集了過來。
自上次跟遲鬱交過手之後,他就畫了畫像,雖然不多,但是京城之內足夠張貼。
而新月派這次來的目標是皇上,那就肯定會在京城附近活動。
現在就要將入京的要道嚴查防守,確保每個進來的人都可以確定他們的身份。
京城內各個要道上都有人把守,遲鬱剛到城門邊就看到數十位錦衣衛圍在那裡,看來昨夜他將沈妙帶走,唐熙豐已經知道了。
秦恪寒到底知不知道,這他不敢確定。
他隻是不明白他們幾個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初陳冰言求他成全時,口口聲聲說秦恪寒喜歡她,要跟秦恪寒過正常夫妻過的生活。
但是當時小皇帝已經將公主沈妙賜婚給秦恪寒,他就想或許隻是君命難違,秦恪寒對沈妙並無感情。
但是當他看到陳冰言被秦恪寒關到詔獄,受儘折磨,當時的愛人視她如同惡魔一般敵對。
他突然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妙剛要進去,就被他給拉住了。
他給沈妙換了一身男裝,並且還帶了鬥笠,隻要她自己不說不會有人認出。
當然現在到處都是錦衣衛,沈妙也絕對不想暴露自己。
她隨著遲鬱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這裡有一個茅草屋。
房子很破舊,外麵的菜園也已經乾涸,看來是好久冇有住過人了。
沈妙盯著看了好久,被遲鬱推著到裡麵。
裡麵並不是她想象的淩亂不堪,而是整潔乾淨。
就是東西極少,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個凳子。
看來這就是他們接下來會住的地方。
出神的空隙,遲鬱突然往她嘴裡放了一個小藥丸,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吞下去了。
“你給我吃的什麼?”沈妙拚命咳嗽,可還是於事無補。
遲鬱笑了笑:“隻是防止你逃跑的一種方式而已。”
沈妙心中莫名苦澀,上次被挾持那人也是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這次還是。
怪不得是一個組織的!
“放心,我不會逃。”
現在唐熙豐還處於危險中,她萬不會在這個時候一走了之。
跟著遲鬱她還可以第一時間瞭解他的行蹤,何樂而不為?
“那是你的事,我萬不會給自己留下絲毫隱患!”
“那這到底是有什麼反應,萬一我死了,我總要知道因何而死吧。”沈妙知道他不會讓自己不會死,否則也不會一路帶著,故意問道。
遲鬱眉頭微皺:“不會死,隻是超過十天不吃解藥就會奇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