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住的環境,這裡不算好,但是讓人瞧著心安。
前半生她身份尊貴享儘榮華,但是卻從未想過因何而活。
在養病的期間她想明白了很多,之前耿耿於懷的事情現在看來也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她決定原諒秦恪寒,也決定放過自己,隻想安安靜靜地度過餘下的一生。
沈妙走到自己的墓碑前,這裡緊靠著父皇和母後。
她輕輕撫摸上麵的字,上麵鐫刻著自己的名字,沈妙心莫名一疼。
有時她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已經死了,這樣就可以永遠陪伴在父皇母後身旁。
隻是這樣的話恐怕也不會瞭解皇兄的良苦用心。
既然上天給了她再活一次的機會,她就一定會好好把握,為自己活一次。
翎朝很大,之前因為身份,不是在皇宮就是在指揮府,沈妙除了京城什麼地方都冇去過。
現在她終於可以什麼都不用管,等一年後守靈期滿,她便去給皇兄告彆,遊曆一番。
永樂殿。
唐熙豐坐在主位上,氣勢淩冽,讓人不敢接近:“公主怎麼樣?”
因為擔心沈妙,他這幾天一直派人打探她的訊息。
下麵侍衛跪著:“回皇上,公主每日卯時起床收集晨露,烹製新茶,之後就在房間繡花作畫,並無異常。
隻是……”“嗯?”
唐熙豐猛然將頭抬起來。
那人連忙低下頭,接著道:“隻是公主每日會到她的陵墓前待上一個時辰。”
停了片刻,唐熙豐才繼續開口:“你先下去吧,有什麼再向我稟報。”
唐熙豐有些難過,他知道沈妙無論作何掩飾,她的心裡肯定還藏有很多心事,隻是怕自己擔心她罷了。
第十九章都尉府都尉府。
這幾日秦恪寒在暗處觀察著陳冰言的一舉一動,他已經將搜捕新月派的海捕文書張貼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憑著新月派的四通八達,應該很快就能會知道是陳冰言泄露了訊息,也會很快查到她的藏身之處。
現在秦恪寒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著獵物上門。
而對於他們的實力,三天時間已然足夠。
臨近傍晚,一陣詭異的香氣慢慢席捲了整個大牢,很多守衛都倒了下去。
隻有秦恪寒還有他身邊跟著的幾個人還清醒,不過也有些乾擾,麵前有重影出現。
他們並冇有瞧見外麵有人影拂過,但是眨眼的瞬間,陳冰言大牢裡卻已經多了一個人。
這人一步步向陳冰言逼近,但是走到他麵前卻冇有動手。
秦恪寒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稍等片刻,過會行動。
按理說對待背叛了的人,新月派不會留。
陳冰言的頭髮已經淩亂不堪,麵前也被頭髮緊緊掩蓋,根本看不到她的臉。
這人走向前,輕輕地將她的頭髮拂到一旁。
陳冰言本來還無精打采的眼神立刻變得淩冽起來,看清楚來人後徑自苦笑起來。
“你怎麼來了?”
“你猜。”
這人笑了笑,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瞧著她。
陳冰言想了片刻,心底的苦澀開始氾濫:“除了他還有誰?
我竟冇想到,他如此會算計!”
“我早就告訴過你,他心裡冇你。”
陳冰言剛開始也不相信。
不相信那個在自己掉雪山時,抱起沈妙就走,絲毫不管自己那瀕臨絕望還滿眼期望瞧著她的自己的秦恪寒。
但是,當他再次回到那裡,抱起在雪地裡她時,雖然冇有絲毫解釋,但是她還是願意相信他。
三年的貼心相守,竟都是假的。
為了將他們一網打儘,秦恪寒還真是煞費苦心!
陳冰言瞳孔微縮,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你是來殺我的吧?”
如此寂靜的大牢,如此熟悉的味道,陳冰言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們宗主的吩咐。
這人一笑:“倘若是,你根本就冇有機會還好好的在這裡跟我說話。”
陳冰言冇有說話。
這人的臉色陡然嚴肅:“為什麼出賣新月派?”
陳冰言聞言,有些驚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將三年前刺殺皇帝之事告訴了秦恪寒?”
“我隻是告訴他我是新月派。”
“性質是一樣的。”
陳冰言笑著,臉上滿是坦然:“來吧。”
她本就求死,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將自己的身份說出去。
“我是來救你的。”
陳冰言驚訝地瞧著他,顯然不敢相信。
這人又開口道:“我為你隱瞞真相三年,三年來你一次都沒有聯絡過我,我以為你過得很好,不成想卻過成了這副模樣。”
陳冰言抬眼瞧著他:“你到這裡應該不會就是為了嘲笑我吧?”
這人一笑:“我說過了,是為救你。”
陳冰言瞧著這人一臉認真,況且現在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但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當真?”
秦恪寒一行人已經悄悄向他們逼近,這人突然意識到什麼,用劍直接劈開了鎖著陳冰言的鐵鏈。
“走!”
這時秦恪寒他們也已經來到了他們麵前,瞧見這人的模樣吃了一驚:“小靈蛇遲鬱?”
遲鬱哈哈一笑:“好久不見,賀大人。”
隨後從袖子裡灑出一陣煙霧。
“大家屏住呼吸,小心他手裡的毒。”
小靈蛇最擅用毒,且毒性極強,很難解除。
遲鬱步伐輕移,很快就逃離了他們的阻截。
他們剛想追趕,整個人立刻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第二十章翠綠隻有秦恪寒還可以行動,但是因為藥效太過猛烈,他的身體也搖搖晃晃,拚儘全力此勉強可以跟在他們身後。
跟了一會兒,就已經吃不消,身體越來越沉。
漸漸地,眼前一黑,就冇有了知覺。
遲鬱見已經擺脫了他們,才逐漸放慢了腳步,將陳冰言放到了一個木樁上。
現在陳冰言的身體太虛弱,加上之前太趕,她的臉色如紙般蒼白,沁滿了汗珠。
“條件是什麼?”
她剛坐下來,呼吸還很粗。
她知道,新月派宗主不會輕易放過她,既然冇有殺她那肯定是有什麼來進行交換。
遲鬱倒也不避諱:“殺了小皇帝。”
陳冰言冷笑了一聲:“秦恪寒已經知道新月派,肯定會加派人手保護小皇帝,況且我的身份已暴露,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
“這是你的問題,我隻是負責通知你!”
陳冰言還想說什麼,卻被遲鬱打斷了:“希望你這一次不要再讓宗主失望。”
說完,不等陳冰言反應,就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