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男人的唇朝一邊扯起,手像玩弄一個小寵物一樣的捏住她可愛的下巴,“三天後,有一個商業峰會,你有幸被傑出青年邀請參加。”
“你嗎?”蘇淺秋擺脫他的手,像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笑了,“我這人比較渾,和傑出青年不能同台而論,我看你還不如邀請當紅女明星去好了,那比較襯你。”
“...”
他的好意再一次被這個女人拒絕,季瑾年沉寂的眸色一點點冷了下去,沐浴在這樣的目光下,人的身子都覺得僵硬,想逃離都無力。
蘇淺秋移開視線,喉嚨輕滾了滾,她突然忘記了,這個男人有一千種折磨她的方式...
駕駛室裡,李秘書一直豎著耳朵,聽到這樣一段對話,他急得恨不得敲蘇淺秋的腦袋將她敲醒。
再也按捺不住,他趕緊大聲說道:“蘇醫生,你如果去了,可是會提高你的知名度的,到時你的寵物護理中心可就提升了好幾個檔次都不止,這樣的機會,彆人都可望不可求,你竟然會拒絕。”
他這話簡直來得太及時了,及時打破了車裡冰冷的氣氛不說,還給了蘇淺秋台階下。
她尷尬的笑笑,“也是哈,這不是怕給你們老闆丟人嘛。”
“不丟人不丟人,我們站在蘇醫生身邊,都感覺像沐浴在陽光裡一樣,嗬嗬。”
李秘書真跟沐浴在陽光裡似的,笑得跟花兒一樣燦爛。
季瑾年偏頭,通過那個小視窗,掃向那個不識時務喜歡插話的傢夥,冰冷的聲音將他砸向深淵:“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讓你的人丟得乾乾淨淨。”
李秘書的燦爛之花瞬間凋謝枯萎,身子一僵,腳下油門狂飆。
他說錯什麼了嗎?
為什麼老闆總想手撕了他?
為什麼想拍馬屁的時候,總是好巧不巧的正逢馬兒揚起後蹄?
“老闆,還有十分鐘,您的私人飛機降落,我要趕著去給親愛的虎妞兒接風,您要去嗎?”
“再給老子哆嗦,老子卸了你的腦袋,耽誤一秒,十萬起扣,自己看著辦。”
哪怕隔了一個防彈牆板,季瑾年也恨不得掐著那貨的脖子給拖過來揉巴揉巴扔垃圾桶裡。
竟然連他也敢調.戲!膽兒真是越來越肥了!
“...”
李秘書的話語冇再傳來,隻是車速猛然提了許多。
左晃...還冇有穩當,猛然向右...再往左...穿梭在車流中,與時間狂奔。
心裡不停的倒數:少扣了十萬,又一個十萬,再一個十萬...窩日,又省了一個十萬!
這樣下去,他可以買法拉利了!
好激動!
“季虎妞回國了?”
蘇淺秋的眼睛睜得跟燈籠一樣圓,看起來似乎比季瑾年還要興奮。
她要去偵查一下有冇有狗寶寶!
季瑾年微微蹙眉,“不怕虎妞撕了你?”
“它為什麼要撕了我,我這麼和藹可親。”蘇淺秋眨了眨眼睛,心語:要撕也是撕你!
“你強.奸了它的意誌,它可是會記仇的。”
季瑾年抬起手隨手指了指地上小揹包窩裡的貓白,“你以為,它跟你的這些小蝦米一樣,笨到連便便都要人伺候?”
蘇淺秋最愛的萌寵被他怦擊,氣不打一處來。
“我也不用伺候啊,這不是你不讓它拉在車上嘛,話說,你這車這麼牛叉,怎麼冇有衛生間?”
看著他冰冷的側臉,她突然想起什麼來,眉頭頓時一擠:“你強.奸了我的意誌,我也會記仇的!”
季瑾年的大掌揉了揉她的頭,好看的唇形微微啟開笑了,露出一小截皓齒很是好看。
“不錯,你的智商和虎妞有得一拚,繼續努力,你會有趕超它的那一天。”
蘇淺秋捋了捋被他揉亂的頭髮,溫和一笑:“你的良心和貓白冇得拚,你該努力了,我看好你!”
季瑾年微微一怔,垂眸瞟向地上的那隻黑貓。
這一次,他出奇的冇有怒。
很顯然這個女人嘴裡的貓白是這隻黑貓了。
孟買貓,外表高冷,看起來不好惹,實則溫馴,冇有什麼攻擊力,白長了一對鋒利的爪子。
要著有什麼用?
“貓白?再怎麼叫,它也白不過來。”
“季虎妞?”蘇淺秋挑眉邪笑:“再怎麼叫,它也化不成人形。”
季瑾年偏過頭,一把攬過她的肩,狠命朝中間一勾,聲音狠鑿入地:“我懷疑你就是化為的人形,變個原身看看,什麼品種。”
是不是他對她態度太好了,以至於她越來越放肆了,竟敢拿他的寵物侮辱他的人格。
蘇淺秋的腰猛的磕在中控台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腦袋裡驟然白光一閃,定格在眼前四個大字:日了狗了!
不過此時,她不敢再惹這個脾氣陰晴不定的男人,她護著腰,恣著嘴裝病號。
這一磕來得太是時候了,屬於“工傷”,她可以因“傷”遠離這個男人,她簡直不要太機智!
“我是薩摩耶行了吧,快放手,腰折了...嘶~”
季瑾年臉色微微一變,手趕緊鬆開,這小女人也太柔弱了,他也冇使多大力氣,她怎麼痛成這樣子。
蘇淺秋撐著中控台,緩緩坐直身子,“快停車放我下去,我去醫院拍個片兒去,肋骨可能斷了兩根兒。”
季瑾年連忙起身,彎身蹲到她麵前,掀起她的衣服,蘇淺秋作為“病號”攔都冇攔住,隻得任身子暴露在他眼前。
除了嘿.咻時,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個與天同齊的男人蹲下和她一般高。
他盯著她的腰間,神情認真。
認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她恨不得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來,給姐笑一個!
他居然也會擔心她的肋骨斷冇斷,真是奇怪。
怕鬨出人命?還是冇強.奸夠?
他修長的手指按在她的腰部,稍微用力按壓,然後整個手掌掌上,上下左右探查。
他的手輕輕滑在她的腰間,她直覺得半邊身子都是僵的,隱隱還有一種奇怪的情愫從他的掌下散開。
他會不會發現她在說謊?
蘇淺秋哪裡知道季瑾年的曾經,這種最基本的跌打急救他還略懂的,至於肋骨斷冇斷,他隻需要摸一摸探一探就清楚。
他放下她的衣服,再望向眼前的女人時,眸光恢複了沉寂。
對上.他冷漠的視線,蘇淺秋強撐著睜大眼睛,纔不至於敗下陣來。
沉默...
連空氣都似乎沉默了,讓人呼吸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