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洛青城簡單包紮的晏北玄:“……”
像打靶那樣清理摩托艇垃圾的白月見:“……”
宮墨琛冇無語,他迅速拿出了口袋中的手機,搖人。
“喂,時坤。”
“先生。”一道粗厚的聲音從電話對麵傳來。
“淩度。”
宮墨琛聽到對麵的聲音,眸光暗了暗。
他配合洛青城以身犯險進島這事,本來不打算被淩度知道的,因為他知道了肯定會生氣,並且抗拒配合接下來的計劃。
淩度是淩思曼親自訓練帶大的,很多方麵跟淩思曼很像,在零家族也有著絕對地位。
所以就算是宮墨琛,在他麵前也會騰幾分薄麵。
“你不是說,隻給程嘯甄收集殷家襲擊你的證據,然後就會與我彙合,為什麼突然到了無影。”
淩度的聲音有些低沉,夾雜著寒風呼呼的聲響。
“這事以後再說,我……”
宮墨琛剛準備開口,就聽到淩度輕笑:“看到你了。”
立時,海麵掀起一陣滔天巨浪,海天一線處驀然出現了兩艘巨輪,靠近他們時大燈乍然亮起,將漆黑沉寂的海麵頓時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多於殷世航幾倍的摩托艇從巨輪倉庫中滑下,捏緊馬達侵襲而來,瞬間就將那些人打得七零八落,噗通噗通全部掉進了海裡。
其中一輛摩托艇直衝著他們遊艇的方向飛過來,因為速度過快掠起一大片浪花。
白月見低頭瞄準,雙眉之處,鼻梁上方,隻要一擊,分分鐘魂歸離恨天。
正當她要扣動扳機的時候,手指突然僵住了。
“愣著乾嘛?打呀,不然咱們都得餵了這裡的鯊魚!”
晏北玄嫌棄船艙內的燈太暗,到倉庫找了個頭燈上來戴著,一邊聽白月見頓重的設計聲助興,一邊小心翼翼地給洛青城做取子彈手術。
宮墨琛卡在晏北玄旁邊的視窗上,正在清理這邊的凶徒,根本冇發現白月見的停滯。
“這人很熟悉,確定打死?”
白月見從瞄準鏡中看了看,黑暗中大體還是能看到一些眉眼的,就是不清楚。
朱泉這臨時抱出來的武器,相當不趁手。
“打死!說不定就是大本營裡的叛徒!他孃的現在這種人不少,直接給我乾!”
晏北玄說到激動處,狠狠地將針穿進去。
意識模糊一會清醒一會昏迷的洛青城,顫顫巍巍地開口:“紮死我拉你一起下地獄。”
晏北玄頓時賠笑:“不好意思大哥,激動了。”
白月見對於他們這德行簡直見怪不怪,從小一起出任務,這波人能在屍山血海裡說笑話,也能在戰俘營裡嘮家常,更能在刀尖上若無其事的吃斷頭飯。
反正多驚險的環境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心態好的要命。
“那就打死了?”
白月見繼續瞄,還是看不太清楚,於是搖搖頭,準備直接一箭穿心。
在這硝煙戰場裡,多浪漫。
“嗨!夫人!二爺!你們還好嗎?”
這時,對麵的人突然舉起手,衝他們揮著喊道。
晏北玄耳聽八方,馬上分辨出來是時坤的聲音,把手中的動作停了,轉頭吼:
“彆打死!這是我的愛徒來了!”
此時,白月見的扳機已經扣下,她慌忙更改方向,但子彈已然咻地飛了出去。
不遠處,時坤揚著的手頓時錘下來。
晏北玄:“……你給我愛徒打死了?”
白月見從瞄準鏡裡看看:“我射擊奇準,說不定。”
摩托艇上的人不動了,但是摩托艇還在行進,很快就以直線衝到了他們這邊。
要不是摩托艇熄火的聲音,白月見還真以為自己把人解決掉了。
時坤滿臉黑線地走上船來。
“是誰打我?是不是姓晏的那玩意兒?公報私仇啊,有冇有點男人氣概,打架打不過就玩陰的是不是?這麼近的距離看不見我嗎?眼瞎……唔唔唔。”
剩下的話,時坤說不出來了,因為宮墨琛眼疾手快地扔了槍,衝過去捂住了他的嘴。
在他耳邊沉聲:“是白月見打的,這次冇中,我不保證你繼續說下去,她會不會讓你中。”
時坤挑挑眉毛。
晏北玄轉頭盯著他,臉上寫滿了震驚失落和無語。
“你家宮總就這麼教育你的嗎?當人麵也敢罵的這麼難聽,挺豪橫啊你,是不是冇經曆過社會的毒打?”
宮墨琛放開時坤,嫌棄地在他外套上抹了抹口水。
時坤看了看白月見手中的雙武器,又看看抱著黑狙滿眼嚴肅的朱泉,還有那邊,戴著頭燈渾身發亮的晏北玄。
他覺得,這個時候沉默是最好的……
乍然,一顆暴雷炸彈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海域所有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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