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放你孃的屁不就是母妃封後了,你想把我送她眼前去膈應她嗎? 可是你能長點心嗎? 我一歲就被送了出去,長到七歲,你自己能記得你奶娃時候長啥樣不? 誰能認得我? 我他媽就不該回來。
南苑的小太監四喜,大冬天掉進河裡洗白了。
我便充當了他進來。
然後我就被分到了去伺候我名義上皇爺爺時候的掌印太監。
他時常拿腳踹我,拿鞭子抽我,我一直想殺了他,但是我太小了,下毒連毒藥都冇有,直到徐晟的出現,我才脫離了苦海。
想到往事我不由得掉落幾滴清淚。
小春花見了,忙給我擦眼淚道:彆哭了寶,好歹咱們做過一輩子的男人呀咱也體驗過,你說普通之下哪個男人像你這麼經驗豐富,既做了一世真男人,又要做一世真太監。
我:……我多想和她說一句我一直和你是真姐妹啊這鐵子比我還會安慰人,這經驗值哪個男的想去刷? 幸虧我是個假太監,我要是個真的,大約是友儘了。
她說話,我覺得徐晟比起來都溫柔慈祥,善解人意了。
說曹操曹操到,小春花剛從我懷裡起來,我就瞥見徐晟在不遠處站著。
小德子正給他撐著一紅色的油紙傘,他穿著鴉青色的太監服,不像往日在皇帝跟前當值老是佝僂著背。
此時,他站立得彷彿一棵挺拔的翠鬆。
玉質的肌膚在紅傘與衣衫的側托下,顯得越發白潤剔透。
我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恍惚間,隻覺得給徐晟暖床大抵是這宮裡頂頂好的差事了吧。
徐晟冇說話,隻是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快速地走過。
小德子倒是路過時,憤恨地唸了句:青天白日,郎朗乾坤,成何體統。
他話音剛落,小春花站起來拍了拍衣袖,他就嚇得一溜煙跑了,邊跑邊喊:都督您冇撐傘,仔細著涼了。
喜子,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擦擦嘴角,方纔知道她在騙我。
她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姐妹,徐都督長得確實好看,難怪你動心,冇事的,我支援你。
我:……罷了我也算殊途同歸地和她稱了姐妹。
晚上我照例睡在徐晟的大床上,就在我掰著手指節數著他今晚會來,他今晚不會來,眼皮都在打架時。
徐晟帶著滿身涼氣鑽進了被窩。
他今夜不像往常一般抱著我睡,我正猶豫著是否挪窩給他留下我睡暖和了的地方。
你今夜睡暖閣,明日小德子會給你安排房間。
他側身躺著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