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抑或是母親的家人,都無人願意接收這個包袱,甚至有人說他大概是前世造孽太多,今生纔會父母雙亡。
我對這種話其實並不怎麼在意,我想蘇離本人也不那麼在意。
我和他很快熟絡起來,就好像認識了很久。
“蘇離!我要吃薯片!”週末的日子我就會揣著作業到他家找他,蘇離的成績很好,尤其是我不怎麼擅長的數學。
做完了作業,我就盤著腿霸占了他的全部沙發,然後指揮他去做各種事情。
蘇離從來不會生氣,我也從來不把他當作一個腿腳不方便的人。
而他對於伺候我這件事情,似乎手到擒來。
連我愛吃什麼味道的零食,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蘇離蘇離——我不要看這個!我要看帥哥!”“祖宗,我上輩子欠你的嗎。”
他總師這樣說,但每次還是會歎口氣任命的替我找到最好看的電視劇,順手再往我的嘴裡塞切好的蘋果。
“你怎麼知道不是呢!說不定上輩子你就是做了很不好的事情,這輩子來還給我的。”
“蘇離你做飯好好吃啊——要不你去做個廚師吧!”肯定比你現在有前途。
手上的筷子一頓,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句話,我想不出原因,隻覺得奇怪,彷彿在我不記得的時候,我也曾經和一個人這樣麵對麵坐著,吃飯聊天,然後笑著讓他去考一個廚師證。
可我記不起他的臉了。
“怎麼了?”“冇事。”
想不起來就不去想了,這是我做人的準則。
高三的生活平淡無趣,等到教室外麵的那棵樹落光了葉子鋪滿了白雪,然後雪化發出新芽,這一年就過去了,而我和蘇離也真正成為了彆人眼中如影隨形的伴侶。
我的父母對此並冇有什麼意見,畢竟蘇離成績好長相好,每次來我家都是一副溫順模樣。
他說他很羨慕我的家庭,說我的父母都很好。
我讓他不要難過,所有的一切以後他都會有的。
我們就這樣上的大學,然後非常平穩的在一起,大學畢業之後,我們一起租了個房子,開始了社畜的生涯。
決定結婚的第二天,我和蘇離陰差陽錯的到了一座寺廟。
寺廟看上去有些年頭裡,外麵還有小僧人在清掃著落葉。
這麼多年過去,蘇離已經完全適應了他的殘缺,平日裡走路很難再看出來問題,他也如我所願去到了一家西餐廳進行工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蘇離的運氣總是很差,好在我的人生很安穩,或許也中和了他的一些黴運。
寺廟裡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僧人,我和蘇離過去捐香油錢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