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初夏到先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把陸雁楚的怒火惹了出來。
“陸總,關於之前我們簽的協議還是作廢了吧。”
江初夏對於陸雁楚的稱呼特彆簡單,平時都是叫的陸雁楚,和他關係僵了,怒他,或者想要劃清界線就叫陸總,也有叫過他然,不過那都是在床上被他壓著狠狠要著哄誘她說的。
這回叫他陸總,很明顯是想要劃清界線。
其實那份協議,陸雁楚從冇有放在心頭上,那本來就是被她激得極怒之下寫下的。
陸雁楚忍著胸腔燃起的怒火,儘量以平和的語氣說道。
“是因為聽到我和我媽的對話??”
江初夏一想起他那些無情的話,臉色更下沉了幾分,眉眼都變得淩厲了,一想到這麼久以來,他真的就隻是把她當成床上工具,甚至是一個能讓他硬得起來的物件在使用心裡就氣恨得不行,同時一股深刻的屈辱感在心頭滋生。
你愛他敬他慕他,他卻把你當成一棵藥,等他痊癒後就再無利用價值,最終隻會落得個棄若敝屣的下場。
“是,想來也有意思的很,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堂堂的陸大總裁居然不舉,不知道把這個訊息被外界知道後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呢。”
被自己在乎的女人說到這個,心情還真複雜。
這個問題是個男人都會視為恥辱,陸雁楚是個凡事追求完美的人,這是他的死穴也是禁忌,誰敢在他麵前說這個?
可眼前的女人就是敢。
可他居然冇有生氣。
自從認識江初夏,並且和她嚐到男女之歡後,他就從來冇有在意過並且想過這個問題了。
甚至,他連醫生都冇有看過了,這個一直被他視為最重要的大缺陷似乎也不再是一個問題。
“不舉?你不是回回都被我乾得欲仙欲死嗎。”陸雁楚薄涼蒼白噙著抹邪肆的弧度,說到這個,他還是很滿意自己的。
江初夏一副被人噎到的模樣。
事實上,她的確是每回都被他弄得半死。
如果不是從陸雁楚的嘴裡親耳聽到,她是怎麼也不敢相信如此威猛的陸雁楚居然隻對她一個人有反應。
“總之,我不想和再這樣下去,不想做你的泄慾工具,你還冇有幫我搞定唐心蕊的案子,那份協議還冇有生效,還可以作廢。”
眼見江初夏不是在說笑,陸雁楚也開始認真起來。
“所以,你寧願冒著可能坐牢的危險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陸總,你說笑了,那是在一起嗎?不過是你隨傳隨到的床伴而已,說得難聽點就是個活的充氣娃娃。”
“這不就是在一起?我隻有你一個女人,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顯然,男人和女人看待感情的問題是不一樣的。
就像女人都喜歡問你愛不愛我,而男人卻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嗎一樣。
“那是因為你隻有對我硬得起來。”
陸雁楚氣得呼了一口氣,舌尖在左腮頂了一下。
“不是。“”不是隻有對你纔有反應,隻是我隻想對你有反應。
從前的確是對任何女人冇有反應,但是自從和她一起後,對其它女人也不是那麼抗拒了,隻不過他依然討厭彆的女人身上的味道,她們的靠近依舊讓他覺得噁心。
是他不想和她們做這種事,連嘗試都不想,而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江初夏站了起來走過去,坐到陸雁楚的身邊,她突然的靠近讓陸雁楚心喜。
江初夏也不說話,那雙明亮的眸子就隻是盯著他,然後像是豁出去一樣。
“陸雁楚,我們結婚吧。”
她就勇敢這麼一次,努力這麼一次了,可惜陸雁楚並冇有懂得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和決心來說這句話。
如果他答應了,他就真的完全得到了她。
可惜陸雁楚並不知道,這一次的回答對於江初夏有多麼重要。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很是無厘頭,但婚姻,陸雁楚給不了她。
“初夏,就你跟我的身份來講,結婚冇有絲毫好處。”
他清晰的話語傳至她耳窩,迴旋不止,化成一道魔音,成了她心裡的一個殤。
陸雁楚從來活得明白,利益至上,她一個小三生的私生女,聲譽極臭的戲子,縱然得到過他的寵愛,又怎麼讓他真娶了她。
在他們這種眼裡,上床和結婚,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多年以後,陸雁楚因為冇有答應她,悔得落淚。
愛其實是個很玄妙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生根發芽,隻有等到失去的時候能感覺到它早已深入骨髓,融入靈魂。
縱然心如刀割,江初夏表麵卻很平靜。
“既然給不了我婚姻,就不要綁著我。”
“我說過,除了婚姻,什麼都可以給你。”
“但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她想要的愛,想要的情,他都給不了。
“我不明白,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的關係定位就很清楚,你現在到底是在不滿什麼?”
江初夏眼眸睨向彆處。
她當然知道,最初的關係不過就是金主和情人之間的關係,他滿足她生活上的一切,她滿足他的身理需要,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愛上了他啊。
會因為他的態度難過,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牽動著她的心,卻偏偏又得不到他,那就隻能選擇遠離了。
前麵說過,陸雁楚智商很高,但是情商卻低得很,她想要的如此明顯,他卻還是不知道。
“我隻是想要自由,想要主宰自己的人生,不管它有多糟糕。”
“初夏,彆任性,這一次的庭審不是兒戲,據我所知,司徒華也已經介入進來,因為我們,司徒傑被判了幾十年,這筆帳司徒華一直記著,他動不了我,這次有機會,他不會放過你的。”
“冇有我幫你,你贏不了這場官司。”
陸雁楚好言相勸。
司徒傑的哥哥司徒華會介入進來是江初夏完全冇有想到的。
當初,她把司徒傑強姦故意殺人告上法庭,司徒傑被判了這麼多年,人也算是毀了,司徒家也丟儘了麵子,司徒傑的哥哥司徒華身處高位,如果在暗中動什麼手腳,這次的案子還真是懸。
“冇有那份協議,你能幫我嗎?”
陸雁楚輕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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