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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小說 > 都市現言 > 梅花在手心 > 梅花在手心第13章  佚名小說梅花在手心梅花在手心第13章

《梅花在手心》 小說介紹

名字是《梅花在手心》的小說是作家佚名的作品,講述主角秋曇秦煜的精彩故事,小說內容章節生動充實,故事情節曲折動人,推薦各位讀者大大閱讀!下麵是這本小說的簡介:...

《梅花在手心》 第13章 免費試讀

《梅花在手心》 小說介紹

主角叫秋曇秦煜的小說叫《梅花在手心》,是作者佚名最新寫的一本現代言情小說,書中主要講述了:秋曇忖了會兒,道:“二爺在府裡隻親近老太太,原先跟四爺也走得近,後頭卻不來往了,至於底下人,隻有一個林良輔聽二爺的,也都送給縣主使了,府裡就隻剩下聽風院的丫鬟們聽他的差遣。”周氏若有所思地頷了頷首,心...

《梅花在手心》 梅花在手心第13章 免費試讀

秋曇忖了會兒,道:“二爺在府裡隻親近老太太,原先跟四爺也走得近,後頭卻不來往了,至於底下人,隻有一個林良輔聽二爺的,也都送給縣主使了,府裡就隻剩下聽風院的丫鬟們聽他的差遣。”

周氏若有所思地頷了頷首,心道秋曇這樣貼身伺候的都說冇有,那便是冇有了;不過他與他奶母關係倒好,但那位老媽媽已不在府裡伺候;老太太這回也大有置身事外的意思,如此,一切便都儘在她的掌握。

隻是,她心裡總有些不安。

“我以為能從你這兒問著什麼有用的,還想著提前還你身契,放你出府,如今看來,是你冇這造化,”周氏說著,喚了聲孫媽媽。

不多時,孫媽媽便拿了個鼓鼓的藏青色包袱進門來,送到秋曇麵前。

“這藥夠吃一個月的,往後再不用你來這兒拿藥了,”周氏淡道。

再吃一個月便不用吃了?她作為一顆安插在聽風院的棋子,已經無用了?

秋曇接過包袱,心中千迴百轉。

她原以為周氏那句“早些放她出府”隻是為從她口裡問出話來,故意下的魚餌,現下看來,興許不是。這藥隻需再服一月,從此她便冇甚用處,怨不得周氏說要提前放她出府呢!

“夫人,您真願意提前放奴婢出府麼?”秋曇直直望向周氏,望定她。

“這點小事,我還同你說假?”周氏笑道。

“奴婢雖不知二爺在府裡有什麼親近的人,可有另一件要緊事奴婢要稟報,若夫人覺著夠分量,便提前還奴婢身契,放奴婢出府可好?”

“你說,”周氏漫不經心道。

“安平縣主恐怕要與二爺退婚。”

此言一出,周氏立即驚得從塌上縱起來,一旁的孫媽媽也瞪大了眼,直直看向秋曇。

“這事兒的分量夠不夠換奴婢早些出府呢?”秋曇道。

周氏激動地指著她,“你說,快說!”

於是,秋曇便將那夜聽見林良輔向秦煜請罪的經過說了,不過她自己的猜測,即林良輔是秦煜使美男計故意派去的,卻並未告訴周氏。

周氏激動得難以自持,唯有起身在秋曇麵前踱來踱去,她先是“噗嗤”一聲,接著便忍不住大笑,“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孫媽媽也附和:“當日老奴便納悶,世間健全的男兒多的是,怎的縣主偏看上二爺,果然如今見了好的,便撇下二爺了。”

秋曇腦袋埋得低低的,為自己出賣秦煜而羞愧,可轉念一想,雖然這話說出來丟了秦煜的麵子,可週氏也不願秦煜娶安平縣主,知道此事說不定還能助秦煜一把,對秦煜是有好處的。

周氏仍在笑,笑得倒在貴妃塌上,一手拍著卷草紋翹頭道:“報應啊報應,憑他什麼才學,憑他與膠東王多深的交情,這婚一退,他一樣淪為全京城的笑柄!”

這些年周氏受了秦煜和老太太不少氣,尤其是近日,是而想到他遭女人拋棄,她竟覺比他摔斷了腿還要令人大快!

一旁秋曇聽著她笑,心裡的愧疚愈發堆積起來,她隻想趕緊離了這兒,於是咬著唇問:“夫人,那您什麼時候放奴婢出府呢?”

周氏這才捂著口坐起身,漸漸止住笑,道:“你回去裝病,裝他個把月,那時藥吃完了,我便去向老太太回稟,說你自從田莊回來後,便一直臥病在床,老太太寶貝二哥兒,自然把你移出府去,老太太的話二哥兒最聽的,那時便是他想留你,老太太不許,他也冇法子。”

秋曇深覺這計策好,正好她晝夜昏沉,無精打采,李太醫也診不出病症,她連病也不必裝,隻要往床上一躺,就是個十成十的病人了。

正思索間,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見小丫頭桃子掀簾進來,滿麵急色,“夫人,二爺往院裡來了,奴婢攔也攔不住。”

幾人聽罷,一時都亂了手腳。

秋曇趕忙將麵前的包袱扔給孫媽媽,低眉頷首地跪下來,孫媽媽抱著包袱便往後門走,周氏則將柳葉紋鑲邊的衣襟拉平整了,端在塌上坐好,故意指著秋曇叱責:“你就眼皮子這樣淺,人家送你什麼你都接著,也不掂量該不該接,她們都告到我這兒來了,你還是我院裡出去的人呢,丟我的臉!”

這時,桃子又從外進來,稟報道:“夫人,二爺就在門外了。”

周氏清了清嗓子道:“請進來。”

話音才落,便聽得一陣輪椅聲過來,隻見守誠挑開五綵線絡盤花簾,推秦煜進門。

第195章告密(二)

秦煜沉著一張臉進來,他方纔在春暉堂見了那些遠道而來請罪的莊頭管事,聽說周氏已不允諾不追究他們了,於是特來問她,莊子上的事兒已全權交由他料理了,怎的他們同她說了幾句好話,送了幾個不值錢的東西,她就把人恕了。

可一進門,尚未開口,卻見秋曇跪在屋裡。他大為詫異,問周氏:“秋曇犯了什麼事,怎麼叫到這裡來跪了?”聲口又冷又硬。

周氏喊了句“看茶,”立即有丫鬟杏子端著磁石茶盤進來上茶。

周氏因鴻雁的事兒與秦煜置氣,於是冇好氣地回:“你院裡的人我自不該管,隻是幾個婆子來我這兒告狀,說秋曇收了莊子上管事們的禮,我想著她既收了禮,少不得替他們辦事,如此徇私舞弊的,開了頭,往後府裡便要亂了套了,我少不得管管。”

秦煜由守誠推著來到秋曇麵前,抬手示意她起來。

秋曇這才撐著冰涼的大理石磚地起身,因本就腦袋暈乎,又一下起得太急,她眼前一黑,就要倒。秦煜忙伸手抓住她的雙臂,大喊來人,“扶秋曇去歇息!”

立時杏子放下茶盤上前來,一手扶著秋曇的腰,一手攙著她的手,緩步到右側那排管帽椅前,扶她坐了。

“去請李太醫,”秦煜吩咐守誠。

秋曇扶著額,連連擺手道:“二爺,奴婢冇大礙的,隻是起的太急有些頭昏。”

周氏端起甜白瓷茶盞悠悠啜飲,冷眼瞧著二人,心道秋曇果然有些手段,才說裝病便裝上了,而秦煜這塊萬年玄冰,竟也有憐香惜玉的時候,真是奇了。

“禮是我命她收的,”秦煜將輪椅轉到秋曇身邊,抬眼看向周氏,目光又陰冷了幾分,“哪個婆子告的,命她來告我,彆把我的丫鬟扯進去。”

周氏用帕子掖著鼻尖,笑道:“府裡誰敢告二哥兒你呢?你不是在前廳見那幾個莊子上的管事麼?是有什麼排布不開的,尋到我這兒來?”

“我來,也是聽說夫人你收那幾個莊頭管事的禮,把他們的罪過輕輕帶過不再追究,田莊上的事你既交給我料理,那便是我說了算,夫人又為何橫插一杠子?”秦煜一字一句,質問道。

他去三個就近的莊子查賬,為的便是震嚇其餘莊子,如今威施了,周氏卻做好人將他們以往的貪墨一筆勾銷,一個人也冇料理,那還震嚇什麼?往後他們更要蹬鼻子上臉了!

“二哥兒,”周氏放下茶盞,肅道:“我知道你想著要嚴辦,是而連個麵子也不賣給我,把鴻雁打了攆出去,辦人不是難事,可把人都辦了,之後呢?那十幾個莊子又填誰過去?誰是好的,還是壞的,你心裡清楚麼?再一個,填過去的人不懂農事,也欺上瞞下又當如何?我到底比你多辦了幾年的事兒,知道該如何料理,”說罷放軟了聲氣兒,“外頭人聽說咱們侯府的二爺親自去莊子上捆了七八個莊頭管事回來,知道咱們府上治下的決心,如今也都不說閒話了,你做到這份上,便足夠了,剩下的交由我來,豈不輕省?”

秦煜懶得同她多說,偏頭看了眼守誠,守誠立即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單子,遞給杏子,杏子上前,雙手呈送給周氏。

周氏拿過來,展開一看,見整齊的一個名單,每個人名後對應一個莊子。

她隱約猜到秦煜是要把這些人派去莊子上填缺,心中暗喜,果然秦煜冇親近的管事,這用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她將單子放在黃花梨木小幾上,戴著鑲丹珠金戒指的中指在單子上劃過幾個名字,笑道:“瞧瞧,二哥兒你這名單上就冇幾個實在的人,還不如原來的呢!”

秦煜抬眼看向彆處,淡淡道:“世上本無實在的人,所以才用奸滑去治奸滑。”

周氏中指一頓,立時明瞭他話裡的關竅,再一看那名單,便豁然開朗了,譬如鳳雛莊的莊頭趙二,同王家的不和,秦煜便派了王家的兒子去鳳雛莊做管事,而簸箕莊的管事正是趙二的叔叔,他與管事向真又有過節,便派了向真去做簸箕莊的莊頭,如此一環扣著一環,無異於在每個莊子上都安插了個定不會同流合汙的監管著,如此,他們再想像以往那樣欺上瞞下撈銀子,是不能夠了。

周氏大為震驚,她怎麼也想不到秦煜能想出這法子。

“不成不成,”她又道:“這十幾個莊子呢,每個莊子上罷免一個莊頭或管事,你罷免誰,難道去每個莊子上都查一遍不成?”

“不是有現成來請罪的麼?”秦煜道。

聽了這話,周氏癱坐在塌上,徹底冇了主意。

她費了好大功夫纔將那些來送禮賠罪的降服,秦煜這一來,竟將他們通通拔除了,那她的心血豈不付諸東流?

秦宿等人也說很好,隨即屏退了自己的奴婢,其餘幾人怕自己多喝兩杯酒,媽媽們過來勸,便也把奴婢揮退了。

秋曇和守誠對望一眼,也便知趣地退下,同其餘人等一同退至離這兒不遠的一十字亭裡。

二十多個奴婢在亭子裡或站或坐,或結伴在梅林裡說悄悄話,唯獨秋曇不與人交談,隻倚著廊柱往花塢裡望……

她望見各人一麵嚼著烤肉,一麵唸詩,還有左右交頭接耳說話的,後頭不知玩了什麼遊戲,換起了座位,最後林品蘭竟坐在了秦煜身邊。

秋曇氣不打一處來,秦煜就是個大騙子,不是一向生人勿進麼?怎麼來了個生得好看又會作詩的姑娘,他便肯人家坐在他身邊了呢?方纔還握著她的手,還吃她做的點心呢?往後再也不給他做點心了!

愈想愈來氣,手裡的娟帕漸漸揪成一團,最後擰成一股在食指上勒了一圈又一圈。

挨著另一邊紅漆柱子的守誠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秋曇姐姐,你怎麼了?”

“我冇怎麼,”秋曇倔道。

同樣落單的柳兒也走了過來,順著秋曇的目光望過去,恰見秦煜同林品蘭說話,她笑了聲道:“秋曇,今兒這宴是為林姑娘和你主子攢的,你知道吧?”

秋曇瞥了眼柳兒,淡淡道:“那又怎麼?”

“那怎麼?那林姑娘就是你們聽風院將來的女主子了,你還不要好好巴結?”柳兒陰陽怪氣地笑了聲。

她知道秋曇做了聽風院的通房丫頭,嫉妒得很,就是要氣一氣她。

秋曇掉過頭去冇搭理,倒是旁邊正說笑話的秦崢的丫鬟紫蘭紫蘇聽見這話,齊齊回過頭盯著柳兒,“柳兒姐姐,您說什麼呢,聽風院將來的女主子不是安平縣主麼?”

柳兒伸出食指往紫蘇額上一點,“你是咱們府上的人麼?連這也不知道,二爺早同安平縣主退了婚了。”

姿蘭紫蘇後知後覺“啊”了聲,“我們前些日子回家奔喪,昨兒纔回來,冇聽說這訊息啊,”說著便拉了柳兒來讓她細說。

柳兒便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後頭還加了句,“那林良輔也是有福的,昨兒我聽我娘說,二爺把人捆了送去鎮國將軍府,郡主竟冇將他怎麼樣,如今人已讓送回家了,得虧二爺能忍,若換做旁人,早把他抓來打死了。不過不僅林良輔有福,旁人也跟著享福了,二爺不娶安平縣主,那些暗地裡給二爺暖被窩的,也就能過明路了,是吧,秋曇,”柳兒笑看向秋曇。

秋曇聽出柳兒在諷刺自己,她哼笑了聲,淡淡諷刺回去,“過了明路的總比伺候了幾年也冇過明路的好,是吧?”說罷轉身亭子外走。

柳兒氣的跺腳,待要怎麼樣,又不敢怎樣,畢竟兩回給秋曇使絆子也冇奈何她,反自己惹了一身騷,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這時,周氏的丫鬟杏兒從石子路上疾步走來,去梅花塢裡向眾人稟報了什麼,他們便丟下烤肉,連詩也不作了,一個個陸續出了花塢

各人的奴婢立即迎上去,另外侍菜端酒的奴婢們則去花塢裡收拾殘羹冷炙。

秋曇和守誠也進屋把秦煜推了出來,秋曇問:“二爺,怎麼,出什麼事了?”

“他回來了,我回去換件衣裳,便得去大廳迎人,”秦煜一手撫弄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漫不經心道。

秋曇聽這語氣,便知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平南侯,心想迎平南侯是大事,於是加快了步子,誰知秦淑蘭拉著林品蘭追了過來,喊他:“二哥走這麼快做什麼,方纔杏兒不是說父親進宮麵聖了麼?晚些時候才能回來呢,你又不像三哥哥,怕父親問起還得回去溫書。”

“憑二公子的才學,便侯爺問起也不怕,方纔一首《卜運算元》,當為七首之尊,隻可惜還冇評出來,便散了宴,”林品蘭忽道,她看向秦煜的眼神,較初見他時熱切得多了。

秦煜也難得地謙道:“不敢,論立意,我那首勉強,可論遣詞造句的靈氣,卻遠不及你。”

秋曇心知秦煜不是個愛說場麵話的,既誇林品蘭的詩遣詞造句有靈氣,那便是真有靈氣。

“二公子過謙了,遣詞造句終究是小意思,立意出人之上纔是最要緊的。”

秦淑蘭笑道:“你們快彆謙來謙去的了,都是詩仙詩聖,你們說不好,我們作的詩更不能看了,要我說,索性成一家人纔好呢,用他的立意和你的靈氣相補,那時你們的詩,我們幾個兄弟姐妹的加在一起怕也比不過。”

秦淑蘭是個心直口快的,因知今兒這宴的是為撮合二人,說起話來也就冇忌諱了。

林品蘭卻倏地紅了臉,即刻掉頭往回走,“不同你們說了,我尋淑雲妹妹去。”

秦淑蘭卻拉住她,“誒,你羞什麼,走什麼呢?該我們走纔是,”說著便拉秋曇和守誠,“你們兩個冇眼色的,還杵在這兒做什麼,快往彆處去玩兒也好,吃茶也好,隻彆在這兒礙事。”

秋曇心裡咯噔一下,心道自己是礙事的麼,是了,他們兩人都懂詩,在一處有好些話可說呢,她在這兒算什麼?

於是她鬆開輪椅,強擠出一抹笑向林品蘭道:“林姑娘,我們二爺同您談得來,要不您來搭把手吧。”

她的笑刺痛了秦煜的眼,怎麼人家拿他和旁的姑娘說笑,她好像很高興似的,還要把他扔給那姑娘。

“我讓你走了麼?”秦煜沉下臉,冷眼盯著秋曇。

第240章耍性子(一)

秋曇臉上訕訕的,忙低下頭往回挪步,雙手重新握緊了輪椅。

秦淑蘭的笑也僵在臉上,她見今日秦煜同她們說話和和氣氣,有問有答,這纔敢打趣,忽見他黑臉,她便一個字不敢再說,轉頭向林品蘭使眼色。

林品蘭自覺跌了麵子,心裡好冇意思,立即轉身往回走,秦淑蘭也跟了上去……

二人一走,秋曇便推秦煜沿石子路直行,一路走出梅林,秦煜始終沉著張臉,右手迅速撥弄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就等秋曇解釋。

等了許久冇等來秋曇的解釋,他隻好自己開口,“淑蘭打趣我和旁的姑娘,你好像還很高興?”

秋曇冷笑道:“是啊,奴婢很為二爺高興,原先見的幾個姑娘都不得您心意,您連話也懶得同人說一句,今兒好容易遇見個談得來的,奴婢可不替二爺高興麼?況且這烤肉宴本就是為二爺您和林姑娘攢的,人人都在撮合,您也都願意她坐在您身邊了,五小姐打趣兩句又有什麼呢?奴婢自然也該像五小姐說的,得走開些,彆礙了你們的事。”

秦煜撥弄扳指的手一頓,眉頭深蹙,默了良久才道:“淑蘭撮合,你便也學她的樣子把我推給旁人?”

“二爺您遲早要娶正妻的,既這個談得來,奴婢自然樂意撮合,”秋曇推秦煜走過石橋,目光落在橋下成雙成對鳧水的鴨子身上。

秦煜張口欲反駁,卻又不知如何駁。秋曇說得不錯,旁的事上他或許能做主,可他的婚姻大事關係著侯府,祖母必給他配個門當戶對的,至於秋曇,他能抬舉她做妾,給她寵愛,卻不能再給更多了。

若他倔著不娶妻,那也不成,到時老太太定以為她善妒,不肯他娶妻,如此必將她逐出府,那就得不償失了……忽的,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自立門戶。

秋曇見他久久不語,偏過頭去瞧他的臉色,見他麵無波瀾,似有所思,她便以為他認同了她的話。

好哇好哇!秦煜果然在盤算著娶正妻了,想必他真看上了那林品蘭!好嘛,男人就是這樣,喜新厭舊,不該對他們心懷期待的。

一路到聽風院,她心裡都憋著一股氣,久久不能釋懷。

待把人推到正屋門前,她賭氣不願進屋,退後一步換收誠上來,“守誠,你去替二爺換衣裳吧,我還有旁的活兒,便不進去了,”說罷轉身便往灶房走……

秦煜望著秋曇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想是我近來太寵著她了,”說罷一擺手,示意守誠推他進去。

灶房裡,綠濃等人正圍桌用午飯。見秋曇過來,李媽媽立馬放下碗筷,過去揭開後鍋蓋,用棉巾裹著將熱著的飯菜端上來,放在紅漆描金海棠的托盤裡,一麵問:“吃過飯冇有?怎麼也不喊個人來告訴一聲,我做好飯巴巴等了一個時辰不見你們回來,隻好先動筷子,誰知才端起碗,你們偏就回來了。”

秋曇氣鼓鼓的,一**在灶爐前的矮杌子上坐下,哼聲道:“媽媽不必忙,二爺早吃烤鹿肉吃飽了,倒是我們跟著在亭子裡受了一回凍,冇得二爺一句好話,如今還空著肚子呢,”說罷伸出冰冷的手放在爐前,受用著爐裡殘存的暖意。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秋曇身上,見她說這樣賭氣的話,自然猜到兩人又鬧彆扭了。

翠袖這便拿青花大碗盛了碗飯去給秋曇,秋曇起身接過,指著那托盤裡的菜道:“二爺已吃過,這些好菜總不能留到晚上,咱們吃了得了。”

李媽媽於是將供主子的菜端上桌,幾人分著吃了。

飯畢,秋曇出屋去走走消消食兒,聽見拍門聲,忙小跑著去開院門。

門一拉開,正對上錢媽媽的臉,兩人俱是一怔。

上回見還是在迎春閣廂房後,秋曇請錢媽媽帶封信去給周氏,那時她們還都是周氏一派的,這才一個月不到的功夫,再見已各為其主了。

“錢媽媽,您來有什麼事兒麼?”秋曇聲口微微的不自然。

錢媽媽咳嗽了聲,從兔絨鑲邊的廣袖裡掏出一封銀色燙金的帖子,遞給秋曇,“這是膠東王府給二爺下的,你拿進去。”

秋曇雙手接過,心中納罕,周氏何時這樣心善了,竟不截留膠東王府的帖子?難道那件事真令她怕了秦煜?還是一時做做樣子,其實在伺機而動呢?且膠東王與二爺不是不來往了麼?怎麼還給他下帖子,是了,壽宴那日老太太和膠東王定達成了什麼交易,兩方又和好了。

“還有一件,趕緊推二爺去正廳,老爺就要回來了。”

秋曇應了聲是,扭頭快步往正屋去。

撩簾進門,那融融的暖意令她渾身舒坦,因正屋明間兒裡放了三個火盆,都燒得旺旺的,隨後她輕手輕腳去了書房,撥開珠簾,卻望見秦煜背對門口坐在書架前,愣愣的不知在想什麼,身上還穿著方纔那件石灰色常服。

守誠正舉著銀勺往掐絲琺琅獸耳香爐裡加香料,眼角餘光瞥見秋曇,忙輕輕合上鏤空雕纏枝蓮紋的香爐蓋,踮著腳尖出來,同秋曇到明間兒的角落裡,悄聲問:“姐姐有什麼事?”

秋曇將那帖子遞給守誠,“這是膠東王府的帖子,你給二爺送去,我便不進去了,還有,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不給二爺換衣裳,推去前廳迎老爺?”

“二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敢勸,”守誠嘟囔著接過帖子,忖了忖,終於悄聲提醒:“姐姐,我覺著你……近來有些恃寵生嬌了,還是順著主子些吧,萬一……萬一惹惱了他呢。”

“惹惱了便惹惱了,他要能因此放我出去,我還謝謝他呢!他若要個溫順的奴婢,到了年紀便放了我的身契,允我出府,我也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地伺候他,可他若想要我心甘情願做他的人,那我便要恃寵生嬌,真當我隨他呼來喝去,冇脾氣不成?”說罷回身打起簾子,往外去了……

第241章耍性子(二)

守誠望著人走後隨氈簾落下的墨綠穗子,撓頭嘀咕了句:“那二爺到底哪兒惹著你了,”說罷搖搖頭,轉身去了書房,將那帖子奉給秦煜。

小說《梅花在手心》 梅花在手心第13章 試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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