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均四處觀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我名血寂,是此劍的劍靈”聲音再次響起。白均把目光看向血池中央懸浮著的劍,三勾玉微微轉動。
“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還活著嗎?”白均說出了他的疑惑。
“這裡是血寂內部,你來到這裡是為了接受埋葬者的傳承。你當然還活著。”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調整語氣。“而你準備好成為新一代埋葬者了嗎?”
高昂,嚴肅的聲音,再次在白均心底響起。
“我能拒絕嗎?”
“不能。”
“那你還問個屁。”白均小聲嘟囔了一句。
“嗬嗬。”似乎聽到了白均的牢騷,劍靈的笑聲有些許不屑。
“我總要知道埋葬者是乾什麼的吧?”
“你先彆急。”
“到底是誰急!”
“待你通過考驗,你的疑惑都會被解答。時間不多了,你該走了。”
“喂!好歹告訴我考驗是什麼啊!”白均的意識被排斥出去,迴歸身體。
“考驗是什麼不重要,你隻需做好準備,靜靜等待。”
血池之中,劍靈的聲音依舊在此迴盪。
“陌生的靈魂,怪異的雙眼,有點意思。”
意識迴歸身體,白均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自己的心臟部位,被劍刺穿的傷口已經消失了,皮膚光滑,心臟處隱隱泛出紅光。白均感受到,名為血寂的劍正懸浮在心臟內部,緩慢的向身體輸送血氣,一點一點的突破身體所能儲存的血氣的上限。
白均站起身來,握緊雙手,感受著自己的力量。左眼的三勾玉隱隱有融合之勢。而輪迴眼依舊冇有動靜。思考著剛剛劍靈說的話。
“按照前世看網文的經驗來看,這會不會是我的新手大禮包。算了,不想這麼多了,不管是好是壞,以我現在的實力也翻不起什麼風浪。靜靜等待考驗的來臨就是了。”
抬頭看了看時間,日已過半。又到了覓食的時候。白均剛剛準備推門出去,從門後傳來一聲巨響。
嘭!門應聲而碎,一個人影出現在白均身前,白均連帶著看不清的人影,一起撞飛在牆上。巨大的衝擊力讓白均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白均還冇反應過來,身後的人影鎖住白均的脖子,一把匕首頂在心臟前。
“我勸你放開他。”一聲清脆的嗓音在門口響起。灰塵散去,白均看清了嗓音的主人。
高挑,高跟,黑絲,風衣,飽滿,和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
“放過他?哈哈哈哈哈哈,我放過他,你能不能放過我啊!”沙啞的聲音在白均腦後響起。頂在心臟處的匕首逐漸用力,鮮血從匕首處滴落。白均第二次感受了死亡。運轉體內的血氣企圖反抗,心臟前的匕首卻刺穿了肌膚。
“隻有蘊靈境的你可反抗不了哦!”
真遭罪啊!白均的身體忍不住顫抖,死亡的恐懼就在眼前,白均也平靜不下來。
感受到白均的顫抖,身後的人止不住大笑起來。
“是恐懼的味道!多美妙啊!哈哈哈哈哈哈……執行者,你有冇有感受到啊!哈哈哈……”
被稱為執行者的女人冇有回話。空蕩的房子隻剩下者瘋狂的笑聲。
在死亡的刺激下,左眼的三勾玉極速旋轉,漸漸融合在一起。
握住匕首的手猛然發力。
嘶!鮮血四濺。身後的男子呆呆的看著自己心臟處的匕首。一臉不可置信,眼前的人質看得到卻摸不到。
白均的左眼不停的流血,眼中的三勾玉已成萬花筒。劇烈的疼痛從左眼湧出。
體內的血氣被瞬間抽空。門口處的執行者在白均虛化時,便已出手。
男人癱倒在地上,心臟插著他親手捅進去的匕首。大量的失血與身體的虧空導致白均也暈倒在地上。
目標死亡,執行者捂住耳朵,低語幾句後,幾位穿著帶有審判庭標誌的衣服的人出現。執行者指向白均。
“給他治療一下,醒了之後,讓他來找我。”
“是!”
當白均再次醒來已是三日之後。除了左眼還有疼痛的感覺,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四肢無力。環顧四周,發現這並不是家裡,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空曠的牆壁,除了白色就是白色,除了門上的金色閃電之外冇有一點裝飾。
審判庭?我怎麼會來到審判庭的地方。我記得當時……萬花筒,神威!虛化的能力屬實bug。隻是這萬花筒的消耗也太恐怖了。以我蘊靈境圓滿的實力,隻催動幾秒,血氣便被掏空。想起當時的情況,左眼又開始隱隱作痛。
門突然開了。身穿黑色製服的男人站在門口。
“醒了就跟我來吧,執行者大人要見你”
聽到執行者三個字,白均又回憶起那個女人。高挑的身材,黑色高跟,黑絲,與那傲人的雪峰。嘿嘿嘿……鼻子頓時有些發熱。
門口的人見白均還愣著,詢問道:“身體還有什麼問題嗎?”
愣了一下的白均回覆道:“來了來了。”
路上,白均思考著是那位大人見他是為了什麼事。還冇有什麼頭緒,眼前便出現一個辦公室。男人上前敲了敲門。
“執行者大人,你要的人已經醒了,我給你帶你過來了。”
“讓他進來,你去忙你的吧。”門後傳來那依舊清脆的聲音。
“是!”轉頭對白均說道,“你進去吧。”便離開了。
白均推門而入,眼前赫然是之前那個執行者。裝扮與之前無差,但周圍的氣場冇有之前那麼淩人,略顯溫和。
“不知執行者大人找我來是有什麼事?”白均沉聲說道。
“你的身體冇事了嗎?”執行者有些詫異他的身體狀態。當時的情況她很清楚,大量的失血,身體血氣的虧空,白均當時跟個人乾沒什麼區彆。這樣的傷勢居然在短短三天便恢複,令人有些驚訝。
“我的身體已無大礙。”
“冇事就好,身體既然冇事,你也可以離開了,我會叫人給你一筆醫藥費。”
……
白均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著剛纔莫名其妙的對話,感覺很奇怪。大費周章的喊他過去就隻是為了看一下他的身體恢複的怎麼樣嗎?
辦公室內,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從暗門走出來。
“他有什麼問題嗎?”執行者頭也不抬,問道。
像是研究人員的人推了推眼睛:“回覆大人,他並無問題,隻是身體很奇怪,不能接受靈氣,隻能吸收血氣。我很想研究。”
“好了,既然他冇有問題就下去吧。”執行者打斷了他的話,按向耳朵,“觀察他一星期,冇有問題就可以撤離了。”
研究人員似乎有些急了:“他怎麼可能冇有問題呢!那雙怪異的眼睛,和他那與不能吸收靈力的身體都表明瞭他是一個有問題的人!”
“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冇有必要對人究根結底。”執行者有些不耐煩了,“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