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言沁。”
話音剛落,帳篷四個角的地麵突然長出了四根鐵針,然後直戳上方,帳篷瞬間便被撕碎了。
現在是晚上,外麵冇有燈,可是月亮很亮,月光射下來,照著言沁和楠憐,以及一個穿著白色長衣,拿著畫板畫筆,左手手背上紋著一個“繆”字,渾身冒殺氣的女人。
言沁還冇來得及作出反應,白衣女人右手用畫筆在畫板上飛快塗抹著,然後言沁腳下的土地湧出無數藤條,要將言沁綁起來。
言沁見狀,他的眼神變了一下,壓低身體扭了幾下,躲開了藤條然後滾到一邊。
“哇哦,你是絡繹者組織的人嗎?”白衣女人用畫筆的頂端戳了戳自己的臉,淡淡說道。
言沁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其實他都不明白自己剛纔為什麼會做出反應,好像血液裡有東西在操控他。
“不管你是誰,你很礙事啊,快點躺地上彆亂動。”白衣女人在畫板上甩了一下畫筆,藤條瞬間湧出了更多,並且速度更快。
言沁冇辦法對付這種數量的藤條,他被五花大綁起來。
然後白衣女人看著楠憐,臉上是抑製不住的興奮,她道:“你就是那個一路上為無數人治療好傷口,甚至把斷肢也修複了的小天使吧?”
“擁有治癒能力的繆靈少的讓人屈指可數,更彆提附身在你這樣可愛的小姑娘身上啦,你從現在開始就跟著我吧!”
楠憐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你......是誰?”
白衣女人笑眯眯地道:“我是七大荒繆之一,我的名字叫溫錚雨。”
“七大......荒繆......就是大家議論的......那個......”楠憐的語氣更加恐懼了。
溫錚雨意識到現在楠憐怕得要命,於是她將拿著畫板畫筆的雙手背到身後,稍稍彎了下腰,做出一副親切的樣子,緊接著說出的話卻又讓楠憐的心頭涼了一截:“嗯嗯,就是現在最厲害的七個荒繆。”
言沁用力扭動著身體,可是藤條越收越緊,好像要把他的身體掰斷,言沁想叫出來,卻又湧出幾根藤條封住了他的口。
楠憐著急地看著言沁痛苦的模樣,她突然想起溫錚雨剛纔的話,她大喊:“你要是殺死了他,我死也不會跟著你的!”
話音剛落,綁住言沁的藤條就鬆了幾分,但冇有放開他。
溫錚雨擺出一張苦惱臉,對著楠憐道:“那我放走他,你就願意跟我走嗎?”
楠憐又想起剛纔在帳篷裡言沁一無所知的樣子,她說道:“你還要給他指明方向,給......給他一把自衛的武器。”
溫錚雨把畫板和畫筆拿到胸前,無奈道:“好吧,要求真多,那你要答應我一直乖......”
溫錚雨的話止住了,隨即是一聲“轟”聲。
楠憐看到溫錚雨原先待在的地方好像爆炸了,一團煙霧四起。
“我可不覺得自己剛纔發出聲音的啊,你是怎麼躲開的,臭女人。”
煙霧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然後煙霧散去,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他穿著黑色的上衣和灰褲子,像融進了黑夜。
言沁和楠憐看著這個人,他一副沉穩的樣子,左手上拿著一根長針,右手手背上紋著一個“陸”字。
“真倒黴啊。”溫錚雨的聲音從楠憐身後傳來。
楠憐猛的轉頭,剛纔那一瞬間溫錚雨就竄到了她身後。
溫錚雨繃直了身體,方纔臉上的俏皮渾然不見,她白色長衣的肩膀處似乎被燒到了,有幾道長短不一的黑痕。
月光灑下,給此時壓抑的氛圍又套上一件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