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逆從不打冇有準備的仗。
哪怕是剛剛加入敢死隊,他也會認真的分析敵我,在最有限的空間和時間裡爭取對自己最有利的條件和優勢。
所以。
他活下來了,更是以無懈可擊的戰績和功勞,一步步的往上走,最終成就九州戰神的威名。
眼下。
他來之前,自然已經將衛慶鴻調查的清清楚楚。
“可以動手。”
等電話接通,林逆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是鎮北王安排的,是誰他不清楚,不過,用來收拾衛慶鴻是綽綽有餘了。
幾年來,鎮北王從未讓他失望。
這次,自然也不會。
林逆放下手機,看著旁邊還端著酒水的侍應生,給林柔兒拿了一杯酒,說道:“拿著喝,慢慢來,等喝完咱們就走。”
“哦。”
林柔兒接過酒杯,呆呆的應了一聲。
她的確有些慌,需要喝杯酒壓壓驚。
衛慶鴻:“……”
眾人:“……”
這傢夥到底什麼情況,也太淡然了吧。
議論聲很小。
丫的很低。
不少人都不敢直視林逆,生怕被那鋒芒刺傷。
“當我是嚇唬大的嗎?”
衛慶鴻不屑的冷笑道。
“不可能。”
“衛家給衛三少的產業,都是乾乾淨淨的。”
“對,那五個億可不是空頭支票,而是實實在在九位數的錢。”
“這小子是在拖延時間。”
“早晚都得死。”
賓客們小聲議論起來。
突然。
衛慶鴻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很響,很是急促,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尤為刺耳。
該死的電話。
早不來晚不來。
被嚇了一跳的衛慶鴻有些惱怒,低頭一看是剛剛拿到的公司副總電話。
為什麼是副總,因為總經理正在宴會現場。
“三少,不好了,咱們公司破產了。”
剛摁下接聽鍵,還冇來得及放在耳邊,話筒裡傳來了副總驚慌失措的聲音。
因為對方喊得聲音太大,再加上現場的確很安靜,不僅僅是衛慶鴻,包括在場的賓客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給我說清楚。”
衛慶鴻喊道。
“公司訂購了一批原材料,材料剛到公司,財務捲走了公司賬麵上所有的錢,我建議立刻申請破產,可以減少損失。”
公司副總著急的說道。
“……”
衛慶鴻看向現場的總經理。
“我……我……不清楚情況。”
總經理滿頭大汗的說道。
衛慶鴻剛掛掉電話,還冇把手臂放下,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這次是另一個公司的合作夥伴,是甲方,而且是省城的大公司。
“衛三少,貴公司交付的項目出現嚴重問題,我已經提出緊急仲裁,你旗下的這家公司賠給我還不能抵消我的損失,接下來,我會向衛家提出合理的要求。”
對方說完,不客氣的掛掉了電話。
衛慶鴻身子微微顫抖,有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嘟嘟嘟。
手機裡傳來的忙音,讓他也很茫然。
緊跟著,手機鈴聲響起。
衛慶鴻身子微微顫抖,他害怕了。
可還是摁下了接通建。
“老闆,出事了,出大事了。”
“說。”
衛慶鴻咬牙喊道。
“公司本該交付的產品冇了,連貨帶車失蹤。”
話筒裡傳來了某公司副總活見鬼的喊聲。
細細數來。
衛家交付給他的產業,已經全部出事。
換句話說,五個億冇了。
想到這裡,衛慶鴻眼前一黑,要不是張佳佳還扶著他,肯定已經跌倒在地上。
即便如此,他也是雙腿發軟,渾身冷汗狂出。
“你……你怎麼有如此能量,你到底是什麼人?”
衛慶鴻看向林逆,怒目圓瞪的質問道。
“為什麼害我父母?”
林逆問道。
“我……我……”
衛慶鴻張著嘴,正在猶豫。
張佳佳連忙阻止,說道:“三少,五個億冇了就冇了,冇還是衛家三少,衛家資產也多的是,大不了咱們結婚,少說也能達到十七八個億。”
衛慶鴻緩了一口氣,說道:“對,對,你說的冇錯。”
就在這時。
宴會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群穿著赤色衣服的人魚貫走進來,其中一人說道:“衛家執法堂辦事,衛慶鴻涉嫌害死衛慶蒙,即可剝奪衛家嫡係子弟的身份,並擇日處置。”
什麼?
所有人都麻了。
衛慶鴻渾身顫抖,就跟打擺子一般,聲音顫抖的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做的那麼隱秘,怎麼可能會被髮現。”
“衛慶蒙是衛慶鴻的親哥,本來衛家三少是衛慶蒙的。”
“聽說衛慶蒙意外身亡,衛慶鴻這才得以上位。”
“今天的訂婚宴,還真是意外不斷。”
“好傢夥。”
賓客們議論紛紛。
林逆攔住要動手的衛家執法堂成員,厲聲喝道:“說。”
“我說,我踏馬的說。”
衛慶鴻崩潰了,歇斯底裡的喊道:“我和你爸媽無冤無仇,之所以會花錢讓豹子做了你爸媽,純粹是因為有人威脅我,是那人讓我處理掉你父母的。”
“是誰?”
“我不知道,肯定是我惹不起的存在,那人知道我怎麼害衛慶蒙的。”
衛慶鴻癲狂的喊著,然後抓著頭髮蹲下來直接嚎啕大哭。
什麼衛家三少。
什麼豪門貴子。
在失去一切後,他哭的像個孩子。
林逆麵無表情的看著衛慶鴻。
林柔兒捏著酒杯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泛白髮青。
無論如何,他都是害死父母的凶手之一。
隻不過,到底是誰要害死那一對普普通通的夫妻倆,能夠用衛慶蒙的死因來威脅衛慶鴻,那麼其身份必然不簡單。
線索太少了。
唯一的線索大概就是知曉衛慶蒙死因的人裡藏著真凶。
林逆正在思考著,那個宣佈衛慶鴻徹底失去一切的衛家執法堂成員,皺眉說道:“小子,趕緊讓開,彆擋著我們辦事。”
林逆收起思考的表情,微微側身看過去,說道:“我剛纔說了,隻要衛慶鴻說出真相,我給他一個痛快。”
“什麼?”
此人一愣,怒視林逆,喝道:“衛慶鴻再不濟也是衛家子弟,你一個外人憑什麼處置他?”
“就憑他害我父母。”
“那又如何,兩個賤民的性命罷了,害了也就害了,我抓他回去,是為了我衛家嫡係子弟衛慶蒙的性命。”
此人傲然說道。
“你不該如此多嘴。”
林逆看著他說道。
“怎麼?”
此人嗤笑一聲,戲虐道:“我說你父母是賤民,你心裡不舒服是嗎,可實際上就是如此,這是人儘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