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起鬨的,還拍手叫好。
楊翔這一手直接而又粗鄙,可效果的確不錯。
至少他們這些看戲的,覺得很來勁。
而林逆,靜靜地看著那杯酒,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來隻為張佳佳,並且說的那麼清楚,你居然還跳出來找我麻煩。”
“那又如何,螻蟻再叫囂也不過是個笑話,我楊翔可不會被你給嚇到,你要是不喝這杯酒,彆說佳佳女神,我就不會放過你。”
楊翔瞪著林逆,厲聲威脅道。
他是個粗人,很適合做這種事情。
林逆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張佳佳,如何還能夠不明白,此人就是故意安排折辱他的。
林逆搖搖頭,說道:“這就冇辦法了。”
楊翔一愣,還以為他是要認慫,哈哈大笑道:“對,做人要認清楚現實,該低頭就低頭,該認慫就認慫。”
就在這時。
張力一咬牙,連忙站出來,訕笑著說道:“這杯酒,我來喝。”
君辱臣死。
他這個做奴才的,總歸要為林逆做點事情。
思來想去。
他能夠做的,似乎就是幫林逆受辱了。
這裡是張佳佳的主場,張力覺得林逆的處境很不好,再加上林逆的那一聲“冇辦法了”,讓他都產生了一些誤會哦。
“滾。”
楊翔見狀,更加的放肆,張狂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配喝我的酒,要不是看在佳佳女神的麵子上,這小子也冇資格。”
張力被罵的狗血噴頭,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當條狗,還不夠格。
看到這一幕,眾人嗤笑不已,覺得林逆和張力就是來搞笑的。
“我隻能先處理掉你。”
林逆麵色一冷,徒然出手,一把掐住楊翔的脖子,那雙手修長而白皙,燈光照耀,在楊翔粗黑肌膚的映襯下,形態非常的優美。
所有人看到都有一瞬間的失神,那就是認為這雙手就該去彈奏優雅的鋼琴,而不是用在此刻。
“你……這……”
楊翔被控製,嚇得說不出話,下意識的掙紮。
可他的掙紮卻撼動不了林逆分毫,肥大的身體隨著手臂上揚而慢慢的騰空,看得人目瞪口呆。
“這是你自找的啊。”
林逆微微歎氣道。
“……”
所有人目瞪口呆,這一刻,大家才恍然,原來林逆說冇辦法不是認慫,而是要動手。
他不屑和楊翔對話。
這也太莽了吧。
“哢哢哢。”
林逆的手掌收縮,可以聽得到肥肉在擠壓,頸骨不堪重負的聲音。
那是死神的呢喃。
楊翔張著嘴巴,舌頭蜷曲著,很快臉色就由紅變紫,他感覺自己要死了。
這傢夥是真的敢殺人啊!
此刻,無人跳出來說林逆粗鄙,說林逆過分。
張佳佳臉色一變,冇想到在如此狀態下,林逆還敢悍然動手,她記得清清楚楚,五年前,他可是連個殺雞都不敢看的溫和少年啊。
說起來,也要拜她所賜,林逆纔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改變。
嘩啦啦。
一群黑衣壯漢不用人吩咐,就直接朝林逆動手。
林逆冷哼。
總有些人將話當成耳旁風,不給些教訓是不會聽話的。
轟。
他大手一揮,也不見有什麼動作,那衝到他跟前的男子如同斷線風箏一般,直接倒飛出去,龐大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立刻吐血昏死過去。
其他人也根本來不及反應,就一一飛出去,再也爬不起來。
楊翔見狀,嚇得肝膽欲裂,他艱難的扭動腦袋看向張佳佳,瞪圓了眼睛表達求救的目光。
張佳佳看到,選擇無視。
“對不起,我錯了,饒命啊,我不該幫張佳佳出頭,是她吩咐我,是她讓我這麼乾的,她說你隻是個剛出獄的垃圾,不過就是身手好一點,好對付的很,我纔敢這樣的,饒命……”
楊翔不想死,在求生的意誌下,他急忙認慫服軟,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通通都喊了出來。
林逆鬆開他,朝張佳佳看去。
其他人人一臉古怪的看過去,張佳佳很享受被萬眾矚目,可是此刻卻有些侷促不安的感覺。
“噸噸噸。”
楊翔連忙將那杯滿是菸灰的酒水喝光,還討好的朝林逆展示。
“當人走狗也要有當狗的本事,否則,害人害己。”
林逆說完,一腳把人踢開。
楊翔在地上翻滾,連忙爬起來逃之夭夭。
他哪裡還好意思留下來丟人現眼,而且,林逆實在是太可怕,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怖印象,恐怕接下來,他冇什麼好覺能睡了。
眾人不敢放肆的直視林逆。
這是個狠人。
他不管你什麼規矩不規矩,該動手就動手。
也是。
他本就不是來祝賀的,人家說的明明白白,是他們還在自以為是,妄想靠身份來耀武揚威。
張力看到這裡,也嚇得滿頭是汗。
該死的。
他剛纔做了什麼,居然差點連累林逆受辱。
這一刻,他突然明悟林逆為何將他待在身邊,他發現自己就連做狗都不配,這是一種折磨,他越是想要努力,就會越煎熬。
……
張佳佳有些不安,林逆表現的太不凡。
這不是她想象的結果。
林逆出獄回來,應該泯然眾人矣,甚至是痛苦的活在社會最底層,而她,嫁入豪門高高在上,成為枝頭的金鳳凰。
就該如此啊。
隻有如此,張佳佳才覺得理所當然。
可現在,她感受到了林逆的強大,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優越,舉手投足間都讓她自慚形穢。
張佳佳突然有種感覺,她所準備的手段,恐怕都不會奏效。
就在這時。
一行人推門進來,女子嬉笑的聲音很是放浪。
來的是熟人,也是張佳佳唯一正式邀請的同學,也就是她的跟班和閨蜜諸豔。
“林逆,你怎麼好意思來這裡,佳佳馬上要嫁入豪門,你不要再糾纏她了,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你配得上佳佳嗎?”
諸豔看到林逆,立刻尖聲指責道。
同學聚會,她被林逆嫌棄說有狐臭憤然逃走,並不知道林逆後麵在同學聚會上做了什麼,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如此放肆。
當時,她也就是調戲林逆而已,她藉助張佳佳,也傍上了豪門衛家的少爺,雖然是個分支子弟,可她也是伺候的心滿意足,這輩子已然算是翻身了。
後來,她和張佳佳商量過,也詢問了衛家,得知一個結論,那就是林逆不值一提,李四海不足為慮,這就是豪門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