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救了你的性命,你乾嘛要板著一張臉嘛,凶死啦,嗚嗚嗚。”那女孩見到張天的臉色大聲地哭了出來。
“嗯。。。。。。對。。。。。。對。。。。。。對不起。”因為從小除了母親以外從未和任何人交流過,看著那女孩委屈的樣子,張天頓時手足無措,連話都說不利索,隻是低下頭用手不斷地捏著自己的衣角。
“哈哈,我原諒你啦,你看起來好呆呀。”那女孩笑著發出一陣輕快的笑聲,傳入張天的耳中,張天的臉瞬間便紅了下來。幸好洞中漆黑一片,不然這窘樣全被那女孩看見了。
“我。。。。。。我。。。。。。我叫。。。。。。張天。”張天緊張地向那女孩介紹著自己,說話斷斷續續的,畢竟是生平第一次和女孩講話。
“哈哈,你是小結巴嗎,為什麼說話斷斷續續的。”那女孩繼續說道,“我叫王珧,我父親是遁地門的門主,我們遁地門所有的弟子都會學習一種遁地的功夫。”
“遁地的功夫嗎?”張天第一次聽說這種異術,驚地瞪大了眼睛。
“具體什麼的我也不清楚,我帶你去見我父親你就全知曉了,嘻嘻。”那女孩再次發出來悅耳的笑聲,聽在張天的心裡,像小溪中的流水一般動聽。
“跟我來吧。”王珧拉起張天的手向前跑著,在拉到張天手的那一瞬間,張天不由地身體一僵,幸好王珧並未發覺到這一幕,隻是拉著張天的手向前跑著,小鹿緊緊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很快兩人一鹿跑到了一個用土搭成的樓梯前,走上樓梯,輕輕推開蓋在上麵硬土蓋,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王珧環顧四周,見四周擺滿了各種刀具,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大大小小的鏟子,地上鋪的並不是大理石或者花崗岩,而是一層又厚又硬的黃土。
“這土是我們用祖傳的方法製成的,比大理石要來的堅硬,嘻嘻。”王珧用力地踩了踩黃土地,自豪地拍著胸脯說道。
“珧兒回來啦。”從屋內出來一位中年男子,全身瘦的隻剩下骨頭,腦袋極尖,遠遠望去竟成三角之狀。
“爹爹,我剛剛從黑風林裡救出了一個被吊睛白額虎包圍的人,你看。”曲文霞舉起手來指向張天。
“小夥子,你很幸運,遇到了我的女兒,不然你就冇命了,當年強如武鬆也隻能藉著酒勁和它們對抗。”那中年男子走到張天身邊,拍了拍張天的肩膀笑著說道。
“張天,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爹爹,王文波,人送外號遁地鼠,他遁地的本領真可謂是天下第一,常常從地道裡鑽到富豪的房內將他們的金銀財寶搶奪一空,再用硬土蓋將洞口蓋上。第二天他們醒來,見不到一點房門和窗戶被動過的痕跡,所有下人都冇見到有人來過,連官府都束手無策,都以為是鬼來了呢,哈哈哈。”曲文霞驕傲地向張天介紹著自己的父親。
“你爹爹是做什麼的呀?”王珧問道。
“我冇有爹爹,我從出生開始就冇有見過他。”張天低下了頭,淚水在眼中徘徊。
“那你母親呢?”王珧繼續問道。
“她被壞女人殺了。”張天再也控製不住了,眼淚從眼中滾出,當時張天並不知道自己是皇後,也並不知道自己是皇子。
“好孩子,你願意拜入我的門下,當我的徒弟嗎?”王文波一想到張天無依無靠,便想著做件善事,收留張天到自己的門下。
“你還不快給我爹爹磕頭。”王珧在一旁小聲地提醒。
“哦。”張天輕輕地點了點頭,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
“好,從此你便是我們遁地門的人了,以後有誰要欺負你,你便叫他來找我,為師將他打得滿地找牙。”王文波笑著看著自己新收的徒弟說道。
“我們遁地門來源於伏羲的部落,當年風後作為伏羲最得意的弟子,習得了伏羲八風八方之法,在伏羲去世後,風後將伏羲的八風八方之法加以改組創造,將八風八方之法變得更加精妙,後又將伏羲的八風八方之法改名為奇門遁甲術,我們所練的便是來自奇門遁甲術裡的地遁術。”介紹到這時王文波的嘴角微微上揚,“地遁之時是吉時,吉遁開,休、生門頓開,混元從新組合,在地遁之時,陰向陰轉,陽向陽轉,太陽轉為太陰。徒兒你要緊記這個心法,之後我會慢慢教你每句話的意思。”
“好。”張天點了點頭。
“走,張天,我帶你去逛逛我們遁地門。”王珧好不容易等父親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拉起張天的手跑到了東麵的練功房。
“這是遁地鏟,我們平時會把真氣運行到鏟上,先以陽剛之氣進行第一鏟,再以陰柔之氣進行第二鏟,這樣遁地的效率就遠比其他門派的快多了。”王珧一一給張天介紹著大院內的每一處角落。
“你看,這間房間好看嗎?”王珧拉著張天的手推開了一扇雕刻著芙蓉的房門,屋內裝飾的極好,一麵繡有荷花的清泉的畫屏擺放在離門6尺左右的位置,再往裡看,是一個雕花小床,床上鋪著雪白的棉被。
“嘻嘻,這是我的房間,好看嗎?”王珧說完後,紅色漸漸地在臉上蔓延開來。
“嗯,不錯。”從小生活在柴房的張天哪兒見到過這樣好的房間,想伸手摸摸被子,但又怕讓王珧覺得不禮貌,便強忍著衝動,不住地觀察著房間裡的每一件物品。
“跟我來。”王珧再次拉起張天的手,帶他來到了東邊的那間房間,推開門。
“你看,這是你的房間,還滿意嗎?”張天環顧一週,房內雖冇有像王珧房間那般精緻,但也比自己以前住的柴房好上許多倍。
看著張天滿意的樣子,王珧紅著臉笑著說道:“那你以後就住在我東側的這間啦,從此我們便是鄰居啦,開心嗎,嘻嘻。”
張天看著王珧說話時,一股激流在心底衝出,擁抱王珧的想法越來越激烈。張天便低下頭,默唸“地遁之時是吉時,吉遁開,休、生門頓開,混元從新組合,在地遁之時,陰向陰轉,陽向陽轉,太陽轉為太陰。”這句心法,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
王珧看著張天尷尬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輕輕地緩步走到自己的房中。
第二天,王珧帶著張天認識了遁地門所有的弟子,張天也都拱手叫了聲師哥。之後的每一天裡王珧都會帶著張天來到大院後麵的瀑布邊練功。
“小天子,看鏟。”王珧將遁地鏟往胸前一橫,鏟頭自西往東向張天打去,張天右腳右一踏,很隨意地躲了過去。就這樣一人打,一人躲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王珧冇有了力氣,停下來躺在一塊大石上,向張天也揮了揮手,讓他躺在自己的旁邊。
“你剛剛為什麼要叫我小天子呀?”張天疑惑地問道。
“嘻嘻,因為我喜歡呀。”王珧笑著轉頭看向張天,“小天子,小天子,小天子。”不斷地叫著。
王珧這一轉頭完全出乎了張天的預料,兩人頓時四目相對。這一刻張天才仔細地看清楚了王珧的容貌,桃花一般的臉龐,芙蓉一樣的雙頰,清泉一樣的雙眼,瀑布一樣的秀髮,宛若仙女蒞臨人間。
王珧見張天癡迷地望著自己,不由地臉一紅,輕打了張天一下,迅速轉過身去,問道:“我美嗎?”
“美。”張天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說完後,臉也紅透了。
聽到張天的讚美,王珧的內心充滿了喜悅,每個女孩子都喜歡聽讚美自己容貌的話語。
“張天你知道嗎,我的那些師兄弟還有爹爹,阿孃,他們都不會陪我在這裡玩耍,他們隻會不停地練功,說什麼要光大我們遁地門。你說廣大遁地門有這麼重要嗎,在他們心中簡直比我還重要。”王珧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
“我也不清楚欸。”張天的心中並冇有這種概念,隻知道能跟王珧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哼。”王珧輕哼一下,右手趁張天冇注意迅速拿起遁地鏟往張天斜劈而來,張天雙手在石背上一撐,一個後空翻躲了過去,遁地鏟甚至連衣角都不能粘到分毫。
“你的輕功怎麼這麼好呀?”王珧疑惑的問道,在她的感覺裡,張天的輕功似乎比上爹爹都要好上不少。
“我學過一本叫點水踏雪的秘籍,給你看。”張天從懷中取出秘籍遞給王珧。
“你小心點,他是我二弟。”張天見王珧很隨意地抓起秘籍,心疼的喊道。
“認本書做兄弟,有趣有趣,哈哈。”王珧一笑,改抓為捧,將秘籍小心的捧在手上,說道,“讓姐姐瞧瞧你,二弟,哈哈。”
張天望著眼前的王珧,突然在腦海裡出現了母親曾經教自己的一首詩: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此刻張天似乎有些明白詩人想要表達了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