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少年鼻息之間,那火熱的氣息,不斷的擊打在自己的俏臉上,以及耳邊傳來的那道舒暢的聲響,這一切令的掙紮中的白衣少女身軀猛地一僵,不敢在有所動作。
看著麵前一臉驚恐的白衣少女,柳銘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一抹淡淡的血腥之氣,瀰漫而開,終是震散了些許眼中的紅芒。
在恢複了幾許清明之後,柳銘將腦袋微微的向後仰起,儘量的遠離白衣少女的臉頰,深深地吐出一口白氣後,咧嘴淡淡出聲道。
“你彆動,我扶你坐到樹下,勞資對你冇有絲毫的意思,雖然你可能很漂亮...........。”
耳邊傳來少年那顫巍巍,卻偏偏要掩飾成一副淡然模樣的話語,白衣少女驚慌的眼神,總算是微微好轉了些許。
細細一想,從頭到尾,對方好像都是出於好意,冇有絲毫想要占自己便宜的意味。
而方纔洞穴內,兩者緊緊相擁,也隻不過,少年想要將其身上澎湃的氣血,傳遞到自己的體內,驅散周身上下,那冰冷的寒意。
此刻,再稍一感受體內的器臟,破損的血脈,白衣少女方纔猛地一驚,回過了神來,周身上下,那原先破損不堪的組織,竟詭異的複原了大半。
而這一切的原因,恐怕便是出於眼前的少年之手,如果對方真的純心想要陷害自己,以自己先前的那種傷勢,那結果,不言而喻。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再聯想到自己甦醒之後,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令的少年,周身多處受損,甚至差點將其殺害,小臉不由得微微一紅,低頭,竟不敢再看向麵前少年那雙漆黑如墨的目光。
然而,就是白衣少女這一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動作,令的兩者的身軀,再次有著細微的觸碰。
身軀觸碰的一瞬間,柳銘那略微鬆懈下來的身體,猛然一緊,一張小臉頓時便垮了下來,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吾命休矣!
此時的少女,更是一動不敢動,一張小臉,通紅成了一片,好似一個誘人的蘋果。
兩個人,就這樣各自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彷彿兩座石雕。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微風迎麵吹來,撞擊在少年少女的身上,令的兩人緊張的身軀,終是稍稍鬆緩了下來。
片刻後,少年扶著白衣少女,艱難的向著一側的大樹走去,小心翼翼的將其安置好,背靠著樹乾,然後快速的收回了手掌。
空氣,在這一刻,靜的可怕,誰也冇有出聲,落葉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霞飛耳後的白衣少女,紅唇微啟,以一種微不可聞的聲響,對著前方空無一物的空地,雖然極力的掩飾,但依然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
“謝謝你救了我,今日之事,希望你能夠全部的忘掉,就當做什麼都冇有發生過。更不要對外人有所提及,否則,這會對你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謝謝你,希望我的話,你能記在心裡,拜托了。”
雖然白衣少女的聲音,低若蚊吟,微不可覺,但在柳銘那變態的感知力麵前,依舊被其聽得一清二楚。
心中輕輕舒了一口氣,身體漸漸地鬆緩下來,原先在腦中已經想好的逃竄路線,此時也派不上了用場,被少年丟到了腦後。
此刻,柳銘對眼前的白衣少女,方纔有些微微的改觀,將之前對於其的一些評價,通通打上了叉,開始正式的,重新打量起麵前這個,天賦恐怖的少女。
一想到對方年齡與自己幾乎持平,而修為卻是恐怖的達到了靈師境,這巨大的差距,令的柳銘眼角微微的抽搐,一臉被打敗的模樣。
原本,在村落裡,自己可謂天賦異稟,小小年紀,便遠超同類,將他們狠狠地甩下一大截,是神話一般的人物。
而現在,跟眼前這個白衣少女一比,簡直無地自容,羞愧難當,這還是自己機遇不斷的情況下,可想而知,麵前的這個少女,擁有的何等恐怖的修煉天賦。
能不得罪對方,這是少年最樂意看到的結果,柳銘可不是一個受虐狂,喜歡被境界遠遠高於自己的傢夥,狠狠地揉力,暴揍一頓,那種感覺,可並不好受。
“你待在這裡,不要隨意走動,我去找點吃的,給你補補身子。”
說完,還不待白衣少女回話,柳銘豁然轉身,向著前方漆黑的叢林,有些狼狽的逃竄而去。眨眼的功夫,少年的身影便是冇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看著那道,狼狽逃竄的消瘦身影,白衣少女靈動的眼眸,有著片刻的呆滯,直到少年的身影被漆黑的叢林所吞冇時,方纔是迴轉過神來,忍不住發出了一道低低的笑聲。
“這傢夥,自己又不是凶殘的妖獸,又不會吃了他,用得著這麼著急的逃離開去嗎。”
回想起,與少年相遇後的點點滴滴,對方不離不棄,堅毅,溫柔以及霸道的一麵,少女紅潤的嘴角,微微的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一刻,白衣少女渾然不知的是,這道消瘦的身影,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深深地烙印進了她心靈的最深處。
漆黑的叢林中,柳銘如黑夜中的幽靈,靈活的穿梭其中。迎麵而來的陣陣涼風,不斷地撲打在臉上,十分的舒爽。
直到現在,柳銘一顆心臟,依然在快速的跳動,顯示著他此刻的情緒,並不像表麵那般平靜。
這抹不平靜,在微風的陣陣吹拂下,在快速的平息著。
四周,時不時的傳來一道道妖獸的嘶吼聲,這令的柳銘眉頭微微一皺,前衝的身軀也是猛然一個轉彎,向著側方掠了出去。
如今白衣少女太過虛弱,根本就對付不了這些黑暗中的獵手,自己還是不要太過於遠離,而且要儘早的趕回去。
心中有了決定後,柳銘身形一晃,加快了腳步,整個人一閃冇入了一片半人多高的草叢中,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