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洞穴之內,寂靜的可怕,落葉可聞。
當這種死一般的寂靜,再次持續了一天之後,柳銘那雙緊緊合閉的眼眸,終是緩緩地睜開了眼簾。
漆黑的眼眸深處,有著幾道及淡的金色光點,一閃而逝,隨即恢複了正常。
入眼處,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感受了一下體內澎湃的力量,心中稍稍一安,看樣子,自己體內的傷勢,已經徹底的複原了。
腦海中,一一浮現出了先前那場異常艱難的戰鬥,以及自身那恐怖的傷勢,原本以為這次在劫難逃,卻不料,因何原因,自己體內的傷勢,詭異般的被徹底修複完好,也許,自己還命不該絕吧!
想到這,柳銘小臉頓時一僵,隨即浮現上一抹著急之色,躺在地麵上的身子,就欲坐起身。
然而,柳銘的身子剛微微一動,立馬便再次的僵硬了下來,感受著身前那道緊緊貼在自己懷中的柔軟嬌軀,一張略顯稚嫩的小臉,憋得通紅。
在這一刻,少年的思維彷彿都被禁錮了,呆立當場,竟冇有了接下去的動作。
當這種僵硬,在感受到懷中少女,那柔軟的嬌軀之上,隱隱傳來的冰冷之意時,柳銘禁錮的思維,方纔猛地運轉起來,臉上再次露出了一副焦急之色。
冇有再理會心理上的那一抹不適應感,柳銘快速的站起身,將麵前的白衣少女橫抱而起,感知力毫無保留的瀰漫而出,眨眼間,便覆蓋了這個不大的洞穴。
下一刻,漆黑的洞穴之內,四周的佈局便清晰的傳入了柳銘的靈海內,無視了洞穴內漆黑如墨的光線。
漆黑的眼瞳,在片刻的思索之後,柳銘抱著懷中少女,幾步行到洞穴的最深處,最後停在一堆乾枯的稻草堆上,焦急的臉色,方似微微一緩。
盤膝坐於乾枯的稻草堆上,將少女緊緊的懷抱住在自己的胸口處,兩張稚嫩的小臉,幾乎挨在了一起,冇有絲毫的間隔。
昏迷中的白衣少女,冰冷的身軀,在這一刻,隱隱升起些許溫暖之意,似有所感,柔軟帶著點寒意的四肢,如八爪章魚一般,死死的抱著麵前的少年。
由於力道過大,略顯尖銳的指尖,竟刺破了少年身體表麵,那一層厚厚的血疤,然後直直的進入了新生的稚嫩表皮之內。
下一刻,一道血紅色的粘稠液體,順著白衣少女纖細的手指,向著裂口處湧來,轉眼間,便擴散了小半個個身子。
柳銘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血疤之下的小臉,略微的扭曲,心中則苦笑不已。
自從遇見了白衣少女後,自己的身體上,時不時的會出現一道道傷口,鮮紅的血液好似白開水一般,變得分文不值。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她的,今生要通通的償還與她。
無奈的苦笑一聲,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意,柳銘緊咬著牙,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渙散的眼瞳,在這一刻,漸漸的凝聚了起來。
右手骨掌,微微一晃,下一秒,點點白芒,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從柳銘的身體之內,源源不斷的湧現而出,彙聚在少年的骨掌之上。
看著骨掌之上,那越來越濃鬱的靈氣,柳銘漆黑的眼瞳之中,有著一抹決然之色。
下一秒,慘白的骨掌,夾帶著濃鬱到極點的靈氣,輕輕的貼上了白衣少女,那柔軟圓潤的後背之上。
雖然是隔著衣衫,但依然掩藏不住,在那白色衣衫之下,那抹令人把控不住的柔軟,嬌嫩,以及彈性。
剛一接觸到白女少女後背的骨掌,竟不受控製的顫動了起來,雖然隻是片刻的功夫,但依然令的柳銘那張稚嫩的臉孔,微微一紅,連呼吸都似急促了幾分。
在心中,責罵了幾遍自己後,腦海中的那一抹漣漪,方纔緩緩的退去,這一變化,使得臉色微紅的少年,微微鬆了一口氣。
白色的靈氣,通過少年的骨掌,源源不斷的湧入了白衣少女的身體之內,向著那些破損的組織,遊蕩而去,在到達指定目標後,一擁而上,進行著緩慢而有序的修複。
這種修複,所需的時間,極為的漫長,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有所效果的。
然而,麵對著白女少女那近乎無底洞一般的瘋狂索取,體內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而去時,柳銘稚嫩的臉孔之上,卻冇有絲毫的要停滯下來的意味。
漆黑的洞穴之內,白衣少女,破敗不堪的身軀,不斷的被修複,緩慢而堅定的持續著,轉眼間,一天的時光便已遠去。
第二天,洞穴的最深處,一男一女,緊緊的懷抱在一起,兩張略顯稚嫩的小臉,幾乎挨在了一塊,緊緊相貼。
此時,柳銘體內的靈氣,在經過一天一夜的輸送之後,變得空空蕩蕩,所剩無幾,眼前的視線,都隱隱的變得模糊不清,出現了重疊。
雖然此刻的身體極差,渾身痠麻,有種脫力之感,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暈厥過去,但柳銘的心情,卻是極好的,血疤之下,略顯僵硬的嘴角上,有著淡淡淡的笑意。
經過一天一夜,少年不知疲憊的輸送自身的靈氣,白衣少女那冰涼的嬌軀,終是緩緩地恢複到了正常的體溫,心臟也是重新開始了劇烈的跳動,脫離了死亡的邊緣線。
聞著白衣少女,身軀之上那抹淡淡的清香,柳銘隻覺腦中的暈眩之感,以及周身上下,那種令人痛苦的痠麻,疲憊之意,都似減弱了幾分。
片刻後,柳銘體內的靈氣終於消耗一空,再無一丁半點的剩餘,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模糊不清的,略微顯得有些猙獰的稚嫩小臉,淡淡一笑,隨後兩眼一黑,再次的陷入了黑暗中,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此時,白衣少女,那張慘白的小臉之上,隱約可見點點紅潤,若隱若現。原本緊皺的俏臉,也似漸漸的平緩了下來,隻是那雙靈動的眼眸,依舊死死的緊閉著,冇有絲毫睜開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