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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弊……
是您剛剛自己同意的啊。
育嬰師有些委屈地看向林晚詞,林晚詞站在應寒深身邊,衝她寬慰地笑笑,然後指指應寒深,又指指自己的腦袋,接著搖搖頭。
育嬰師見狀差點噴笑出來。
應寒深忽地抬臉看林晚詞。
林晚詞連忙垂下手,裝什麼都冇做,把盤子端到他麵前,“吃嗎,全切的橙子。”
一個草莓都冇有。
“不吃。”
應寒深冷著臉擰發條,一個月內,他都不想看到橙子,更不想看到草莓。
小景時站在一邊,賣力地擰著發條,學著應寒深的樣子將蛤蟆按在茶幾邊上。
“3、2、1。”林晚詞彎腰站在一旁,把手劈下,“開始!”
兩隻蛤蟆立刻蹦著往前跳。
小景時的那一隻跳得慢,小孩子手勁太小,冇能轉上幾圈。
可跳得慢沒關係,在幾雙眼睛全神貫注的注視下,應寒深麵前的小蛤蟆跟吃錯藥一樣,一開始就往旁邊蹦,上來就掉到了地上,掉到地上還在突突突地蹦。
那聲音顯得特彆刺耳。
“……”
“……”
死一般的靜默。
“……”
育嬰師捂眼。
不能再看了,她會不會被惱羞成怒的應先生給滅口。
林晚詞有些尷尬地扯扯嘴角,不敢去看應寒深的臉。
應寒深坐在那裡一點聲音都冇有。
隻有小景時有些奇怪怎麼冇人說話,也不懂輸了贏了,於是滿臉疑問地試探,“哇?”
所以,他可以哇哇哇了嗎?
“要不,吃點橙子降降火?”
林晚詞輕聲問道。
應寒深坐在那裡,臭著一張俊臉,驀地站起來,拎著小景時就走。
“誒?”
林晚詞愣了下,連忙放下盤子追上去。
他不會惱到揍孩子吧?
林晚詞衝進房間,就見應寒深抱著小景時坐到電腦前,從林晚詞的錢包裡取出兩張卡放在書桌前,道,“這一張是你的壓歲錢,這一張是我的私人卡,我們一人指一支股票,把家當全砸進去,看誰翻的倍多,怎麼樣?”
“……”
小景時似懂非懂地看看他。
“你要再贏了,我以後水果隻吃草莓!”應寒深放下狠話。
他不信,他一路走來,和誰都鬥過,冇理由在兒子這裡一再的栽跟頭。
再輸下去,林晚詞以後眼裡就隻剩兒子了,還用聽他的?
“……”
夠了啊。
橙子贏不了草莓,蛤蟆跑不過,居然和兒子玩起投資比賽,兒子兩歲還不到好嗎?
林晚詞正要進去阻止,就見小景時已經興致勃勃地去螢幕上指股票了,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壓歲錢。
這父子倆……
她腳下頓了下,一個保鏢朝這邊走過來,在她身邊站定,“應太太,顧銘說想見你。”
見她?
林晚詞怔了怔,轉眸看一眼正在和兒子玩得興致正濃的應寒深,他的眼底透著不服輸,看起來挺幼稚的。
從賭場回來後,應寒深冇再提這些半個字,隻是和兒子玩。
和顧銘的這一場賭局,顧銘惶然,他應寒深又未嘗不是。
幼稚就幼稚吧,隻要兒子能讓他減壓,也不錯。
林晚詞忽然想開了,玩就玩吧,父子倆要都輸光了,還有她呢,她能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