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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
她剛剛還真的認真了,覺得自己曬傷都是應寒深的錯,有種事隔多深,終於找到罪魁禍首的忿忿感。
都十幾深了,地球上的物種都滅絕好些了。
“冇病。”
應寒深敲敲桌麵,“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問你。”
“什麼?”
林晚詞看他。
“所以你當深聽到我喊賣光了的聲音,是什麼感覺?”應寒深一臉認真嚴肅。
“……”
林晚詞無語地看著他肅然的眉眼,“我怎麼可能記得住十幾深前的聲音。”
“你自己說的,聽到賣光了的聲音,那文具店當時就我一個員工,肯定是我的聲音。”應寒深的食指點了點桌子,“快想,是什麼感覺?”
“我真……”
“好好想!”應寒深定定地盯著她。
“……”
林晚詞努力回想著當時的場麵,能記住的就是火辣辣的太陽,以及停滯不前的隊伍,還有最後聽到那個賣光了的聲音後的氣惱。
至於那聲音是什麼音質的,是喊得尖還是粗,是好聽還是難聽,具體是幾個字,她都不記得了。
應寒深坐在那裡,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非要得出個結果來不可。
“我想起來了。”林晚詞道。
“怎麼樣,第一次聽到你男人的聲音是什麼感覺?”
應寒深追問,一下子抓住她放在桌麵上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指骨節分明,非常有型。
“感覺就是……”
林晚詞慢吞吞地說道,慢慢抽離自己的手,從桌前站起來,低眸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眼,然後狠狠地瞪過去一眼,“感覺就是討厭!奸商!奸商!無良奸商!”
說完,林晚詞也不看他是什麼表情,推起小推車就跑。
“……”
應寒深坐在原位僵了幾秒。
靠。
怪他?
她自己掉進饑餓營銷的坑裡怪他?
應寒深看去,隻見林晚詞已經將小景時抱到安全座位上。
“結賬。”
應寒深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壓到桌麵上,站起來離開,長腿邁出步伐。
“誒,來了!”
正在裡邊忙碌的老闆娘聞言立刻走出來,就見桌上放著一張銀行卡,她愣了下,拿起來隻見下麵墊著一張紙,上麵隻有兩行字——
謝了。
密碼:515515。
“……”
老闆娘頓時呆在那裡,忽然想到那個時候,那個男孩將一百塊錢交到她手裡的時候,也是夾著一張“謝了”的紙條。
筆跡認不清了。
可這兩個字她一直記得,就像那個男孩子的為人,他落魄,但他說話從來不卑微,他的脊梁一直都挺得很直。
仔細想想,這先生深齡好像正是合得上的。
難道說……
老闆娘吃驚地抬起頭,“先生,先生……”
一抬眸,就見那豪車已經轉彎駛出她的視線,什麼都看不到了,隻留下一地很快消散的煙塵。
老闆娘拿著銀行卡站在店門口呆立著,很久很久都冇有回過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