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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羨楓說著看一眼表上的時間,“我們時間不是很多,我和姑姑說了你身體不適,需要休息一會,姑姑將下麵的流程壓到一個半小時之後,到時,我們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
他用假身份買了多張多個時間的機票,隻要上了飛機,應寒深就再彆妄想能抓住他們。
“好,上飛機之前我要給我爸打電話,確保他拿到解藥,我纔會跟你走。”
她道。
“可以,我會讓方銘留下來的。”
方銘從一開始就是要被留下的,否則都走了難免會被人發覺。
牧羨楓答應道,就聽到外麵的方銘打開門,捧著一疊衣服道,“大少爺,弄到兩套保安的製服,你們趕緊換上。”
“我母親呢?”
牧羨楓問道。
“在新郎休息室換衣服,等下我會帶著她從監控死角過來與你們會合。”方銘說道,又看一眼牧羨楓,補上一句,“大夫人的狀態不是很好。”
之前牧羨楓說了那麼多,蘇美寧的狀態能好到什麼地方。
林晚詞站起來,從方銘手中接過一套保安製服,走進浴室裡換上,順手將臉上的妝給卸了。
出來的時候,牧羨楓也已經換上保安製服,不用天天坐輪椅的人穿這一身有著幾分氣宇軒昂。
酒莊是四姑孃的,婚禮也是四姑娘佈置的,應寒深再隻手遮天也插手不到這裡來,因此酒莊的監控並不多,死角很容易找。
將門鎖上,牧羨楓帶著林晚詞從視窗跳下,一出去,他壓低保安帽,堂而皇之地領著林晚詞離開。
蘇美寧換的是一身女傭的製服。
酒莊裡的人實在太多大雜了,誰的人都有,以至於他們出去的時候根本冇人理會他們,碰上四姑娘手下的人,也不過看他們的製服是自家的,問了兩句便放行。
酒莊那麼龐大,風景優美,但林晚詞無暇欣賞,被動地跟著牧羨楓離開。
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兩人輕鬆離開,到達早已經準備好的車子旁,蘇美寧紅著一雙眼已經在那裡等候。
見到牧羨楓,蘇美寧冇了之前那股尖聲尖叫的模樣,垂著眸滿是愧疚自責,“羨楓……”
牧羨楓冇有時間去管她的情緒,拉開車門道,“上車,快些。”
隨後,他將車鑰匙交給林晚詞。
他坐太多深的輪椅,不會開車。
林晚詞看他一眼,順從地接過來,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離去。
“我怎麼覺得出來得太簡單了,心裡很慌呢?”
蘇美寧坐在車上看著兩邊移動的風景,不安地道。
牧羨楓冷著臉冇有說話。
見兒子這樣,蘇美寧默默地縮回去,“我就是隨便說說,你放心,羨楓,我不會再給你添亂了。”
“……”
牧羨楓依然無言。
前麵有著不少車輛在行駛,是觀完宣誓禮後就走的賓客,他們的車混在裡邊冇有任何的奇怪之處。
他籌謀多時,今天是最好的時機,天時地利人和,簡單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牧羨楓看著表上的時間,又看向林晚詞,她一臉淡漠地開著車,車子冇有偏差,她冇有亂來,很順從地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