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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詞明白她的想法。
白書雅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又看向夏汐，“你放心，我不瞞你哥太久，看個態度就停下。”
“嫂子，我站你這邊的。”夏汐立刻道，“我也討厭我哥這幾天的樣子，該他受點教訓，瞞久點纔好。”
“……”
這是親妹妹。
林晚詞看向白書雅，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怕這態度不是你想要的？”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想測試，測到最後傷的是自己，如同作繭自縛。
“可這個答案，我想要。”
白書雅苦澀地道。
“行，那我知會下李老，讓他彆把謊拆穿了，牧羨光肯定會去問他的。”
林晚詞說道，將這個局繼續做下去。
……
醫院大樓後的牆壁下站著一個身影，牧羨光站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望著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臉上白到冇有一絲血色。
“牧先生，就算手術成功，也隻能拖個幾深，要是照顧得詞，十深便是頂峰了。”
李老是這麼跟他講的。
手術成功，十深是頂峰。
十深就已經是頂峰了……
他站在這裡已經站了快一個小時，腳邊的地上掉著好幾根菸頭。
好久，牧羨光才轉身往醫院裡走去。
冗長的走廊冇幾步就到了，看著近在眼前的病房，牧羨光感覺到窒息，他伸手扯了扯領口，想進去轉身又撲進了一間洗手間。
洗手池前，牧羨光將水放到最大，雙手掬起冷水就往自己臉上潑。
一遍一遍。
冰涼的水刺骨地滲進毛孔中，冷得他發抖。
他雙手按著洗手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宛如一個溺水的人，窒息到渾身不適。
半晌，牧羨光抬起頭來看向鏡中的自己，慘白如鬼魅的一張臉，眼睛染了血般的紅，水珠從髮梢滴落下來，淌過臉頰……
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不停地逼自己調整呼吸。
許久，他終於找回正常一些的自己。
牧羨光這才轉身往外走去，用儘力氣推開眼前緊閉的病房門。
乾淨明亮的病房裡溢滿陽光。
病床上，白書雅一個人靜靜地靠在床頭，望著視窗的方向，聽到響動，她轉頭，被眼前男人的狀態震了下。
四目相對。
她麵色的蒼白讓牧羨光想落荒而逃，從而逃避這個事實。
牧羨光一步一步走進來，關上門，走到她的病床前。
白書雅見他這樣，正想說些什麼，牧羨光忽然坐下來，踢了腳上的鞋，上床和她坐到一起，還扯了被子蓋到自己身上。
“我冇懷孕。”
她先開口，聲音淡淡的。
“你還好麼？”
牧羨光轉眸看向她，全然冇了平時的音量，說完，他又恨不得扇自己的臉，誰遇上這樣的事能好，能好到哪裡去？
他吞了吞口水，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還好，我想和你談、談一談接下來的事。
聞言，白書雅僵在那裡。
他什麼意思？
這就要來和她談後事了嗎？果然是商人的作風呢。
她點點頭，笑道，“好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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