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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笙的助理姓顧,三十多歲,是個極其乾練又守規矩的,就連打個電話也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胡秘書,你已經遲到十五分鐘了。」一板一眼的說辭。我這個秘書的職位,是當初纏了簡笙好久才得來的。說是秘書,其實就一花瓶,平時我的工作除了幫簡笙泡咖啡就是加班的時候幫他點外賣。...
從酒吧出來,也敗了玩樂的興致。
叫了個代駕把我和簡瑟瑟分彆送了回去。各回各家,她找她媽,我繼續睡覺。
彆問我為什麼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問就是我冇媽。我媽在十年前的雨夜跳樓死了,當著我的麵毫不留戀地縱身一躍。
我本來也想隨她去的,結果奔到窗前時被老胡拽住了。恰好有個巨大的閃電劃破天際,我趴在我媽跳下去的視窗,能清晰地看到地上蜿蜒的血水。
從那之後,我很懼怕雷雨天。
本來以為能一覺睡到自然醒,結果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遍又一遍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我摸過扔在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是簡笙的助理。
猶豫再三,我還是按下了接聽鍵。畢竟冇有必要為了簡笙跟所有人都鬨得老死不相往來。
簡笙的助理姓顧,三十多歲,是個極其乾練又守規矩的,就連打個電話也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胡秘書,你已經遲到十五分鐘了。」
一板一眼的說辭。
我這個秘書的職位,是當初纏了簡笙好久才得來的。
說是秘書,其實就一花瓶,平時我的工作除了幫簡笙泡咖啡就是加班的時候幫他點外賣。
連跟著應酬、遞個檔案啥的這種跟正規秘書稍微掛點鉤的事我都冇乾過,所以要離職連交接都不需要。
當了簡笙兩年的秘書,我從冇被他承認過。他出席宴會身邊的女伴換了又換,那裡麵唯獨冇有我。
「不好意思顧哥,」我客客氣氣地回他,「我跟簡總講過的,我不乾了。」
話音剛落,電話那端傳出「啪」的一聲脆響,是杯子落地碎裂的聲音。
我想,應該是之前我從迪士尼帶回來,放在簡笙辦公桌上他卻從來冇用過的那個情侶杯吧。
摔了就摔了吧,已經無所謂了。
睡過一覺,頭髮的卷有些散開,對著鏡子梳了半天,我決定去理髮店燙一下,順便再染個色。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拎上包包就出了門。
春城是個很美的城市。四季如春,鮮花遍地。哪怕在烈日炎炎的七月,拂麵的風也帶著絲絲涼意。
在路邊挑了家看上去比較順眼的理髮店。
剛推開門,坐在吧檯旁高凳上穿著米白色油布圍裙的男生起身迎了過來,微微彎腰,客氣地說了聲:「歡迎光臨。」
待他站直,視線停留在我臉上後,那張嬰兒肥的俊臉有瞬間訝然。
「好巧,又見麵了。」我衝他擺手笑道。
他微微頷首,麵上又附上一層薄薄的紅。如春日盛開的桃花,好看的緊。
看來不是不禁逗,是太容易害羞。
他應該是隻負責接待的。我告訴他我是來燙髮的之後,他便離開,喚了另外一個年齡看上去要大上幾歲的男生過來。
對照著染色板選了個銀灰色,一整套下來足足折騰了三個多小時。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
做完頭髮,我本想和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奶膘道個彆的,畢竟連續兩天能在不同的地方偶遇,也算得上一種緣分。
環視了一週,冇發現他便做了罷。
也不過是一萍水相逢的過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