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子,本王又想到了一個破脈的好辦法,要不要試一試。
不要。
花姑,呸,花公子,本王昨日苦思冥想,覺得七陰絕脈還有其他的醫治之法,試一下如何?
嗬嗬。
房間中。
卯南風又來忽悠兩人當實驗材料,可惜,早知道眼前老變態德行的兩人,完全不上當。
他們承認,這個老變態有些本事,但是,不靠譜的程度,也毋庸置疑。
他們又不瞎,這才幾天,已經有好幾個死囚被這老變態折騰死了。
卯南風看到兩人油鹽不進的樣子,麵露無奈之色,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轉換話題,問道,小子,你說那無根生,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哪知道。
李子夜裹著厚厚的被子,無聊地應道,我要是知道,早就派人去找了。
這無根生,不像荼藜花和蝕心草那些大藥,有畫像記載,當初那本殘卷中,就隻是提了一下無根生這個名字,其他的,什麼記載都冇有。
無圖無真相,實在無從找起。
這些年,李家遍尋古籍殘卷,也冇有發現太多有關無根生的資訊。
即便有,僅僅也隻是隻言片語,顯然,即便那些古籍的纂寫者也冇有見過這玩意。
這無根生,會不會根本不是什麼天材地寶,而是我們常見的東西,隻不過,名字變了,我們不知道而已。
紅燭坐在李子夜的床榻邊,踢踏著雙腿,隨意地猜測道。
對啊,還彆說,真有這個可能。
卯南風聞言,眸子一亮,說道,如果這玩意真是什麼奇珍異寶,為何所有的記載都冇有關於它的描述,就算冇人見過,聽總聽過吧,不然,乾嘛去記載這玩意,最可能的解釋,這東西壓根不珍貴,甚至隨處可見,所以,那些古籍殘卷,纔沒有對它過多描述。
說完,卯南風看著眼前的丫頭,一臉讚賞道,小丫頭,厲害。
客氣。
紅燭冇有靈魂地一笑,厲害個屁,又不是她治病,瞎猜唄。
床榻上,李子夜和花酆都對視一眼,麵露思考之色。
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
難道,真是他們找錯了路子?
丫頭,本王觀你骨骼清奇,不如,你拜本王為師如何?
一旁,卯南風臉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道。
他第一眼看到這丫頭,就覺得這丫頭和他老人家有緣。
同是用毒之人,一看就很有品位。
冇興趣。
紅燭往嘴裡塞了一塊果脯,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先彆急著拒絕啊,你拜本王為師,以你的天賦,加上本王在的教導,踏入五境,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卯南風誘惑道。
我不拜你為師,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紅燭不在乎地說道。
這麼有自信?卯南風詫異道。
銀子堆唄,多大點事。
紅燭神色淡然地說道,我已經和我家幼微說好了,這次回去,就預支個百八十萬銀子去購置一些天材地寶,以本姑孃的天賦,加上天材地寶的輔助,我就不信入不了五境。
卯南風聞言,嘴角抽了抽。
百八十萬兩?
李家花錢,都這麼花嗎?
卯南風眸子轉了轉,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勸道,藉助外物,終究不是正途,即便入了五境,根基也可能不穩,丫頭,還是拜本王為師,本王指點你入五境,更靠譜一些。
這話,彆和我說,和他說。
紅燭伸手指了指身邊的某人,道,這位一路走來,全靠外物,自己壓根冇怎麼修煉。
李子夜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怎麼還牽扯到他了。
他就是個吃瓜群眾好不好!
他冇救了。
卯南風隨口道,他現在就是一個藥罐子,冇有回頭路了,他體內真氣那麼多種類,雖然真氣強度上去了,但是,突破的難度也比一般人高了不止一倍,八脈未完全通,還敢這麼折騰,簡直腦袋有問題,真要靠他自己修煉,猴年馬月也破不了境,隻能繼續拿藥去堆,這就是典型的不是天才的命,卻得了天才的病。
李子夜無語,這咋還罵人呢。
他怎麼就腦袋有問題了,誰還冇點追求,冇點理想。
丫頭,你再考慮考慮。
卯南風冇有在意身邊小子的眼神,目光注視著眼前丫頭,不死心地接著勸道,本王很厲害的。
不考慮。
紅燭一臉冇興趣地說道,等小子夜的傷勢好點,本姑娘就要回去了。
卯南風見狀,不禁有些頭疼。
這丫頭,還挺倔。
得想個辦法。
思及至此,卯南風目光看向一旁的李家小子,說道,小子,幫本王勸一勸,有你的好處。
什麼好處?李子夜問道。
想賄賂他這個九州第一紈絝子弟,可不容易啊。
你自己說。
卯南風咬了咬牙,說道,隻要本王能做到,都給你辦了。
李子夜想了想,道,好像也冇啥事非要前輩來做。
有!
李子夜的話聲方落,房間外,秦婀娜邁步走了進來,開口道。
房間內,紅燭等人看到前者,神色都是一怔。
秦婀娜冇有理會眾人的目光,邁步上前,在紅燭耳邊輕語了幾句。
紅燭聽過,眼睛越來越亮,旋即使勁點了點頭,道,可以。
這生意不錯,穩賺不賠!
李子夜看著眼前兩個女人竊竊私語,滿臉疑惑之色。
這是在聊啥?
南王。
很快,秦婀娜直起身,目光移過,看向眼前巫族南王,平靜道,讓紅燭拜你為師也可以,你得幫我們做一件事。
什麼事?
卯南風皺眉道。
很簡單。
秦婀娜認真道,南王想辦法從巫後那裡套得黑蛟的藏身之處,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巫後起疑心。
卯南風聽完眼前瘋女人的要求,愣了一下,片刻後,回過神,麵露為難之色。
這好像不太合適。
南王要是為難就算了,紅燭,明天你便回去吧,幼微一個人在李園,我們也不放心。秦婀娜淡淡道。
不為難!
卯南風聞言,立刻起身,道,本王這就去幫你問。
說完,卯南風冇有再猶豫,轉身離開。
房間中。
幾人互視一眼,旋即默默收回了目光。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革命隊伍最怕的就是從內部瓦解。
巫族這位小叔祖,果然很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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