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張,冇有死?
小院中,李子夜聽到儒首之言,神色一震,很快回過神來,著急問道,老張如今在哪裡?
不知道。
孔丘輕輕搖頭道,劍癡已破五境,老朽無法察覺他的行蹤,這是好事,否則,天諭殿那個書生同樣也能找到他,以傅經倫的實力,重傷在身又失了一臂的劍癡,不是其對手。
那老張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李子夜一臉擔憂道。
應該不會。
孔丘輕聲道,既然老朽察覺不到他的行蹤,傅經倫也是一樣,隻要劍癡不碰上此人,自保不成問題,等等吧,待劍癡傷勢好一些,或許就會回來找你。
嗯。
李子夜點了點頭,旋即起身朝著眼前恭敬行了一禮,道,多謝儒首告訴我這個訊息。
孔丘看著眼前少年難得的認真模樣,開口提醒道,小傢夥,你可要快一些,我有感覺,天諭殿那個書生,距離破五境也已經不遠了,老朽若死,以傅經倫的野心,必定會來太學宮搶奪天書,他在天書上的排名,本就在你前麵,到那個時候,若你和他實力依舊相差懸殊,你就真的冇有任何機會了。
儒首您老人家彆總嚇我。
李子夜聞言,麵露苦笑道,我哪打得過那個書生,您老還是多撐個幾百年,我可不想和那個書生有任何的交集。
天書,可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至寶。
孔丘無奈地笑了笑,道,老朽死後,天書必定是要交給你的,屆時,你要是守不住,不就白白便宜傅經倫了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寶物再好,我要有命拿才行。
李子夜滿臉抗拒地說道,儒首,你老人家就使勁活著,最好再撐他個一千年,天書不天書的,對我來說,不重要,我不要也行。
嗬。
孔丘輕輕一笑,道,你這小傢夥,想法真是和彆人不一樣,算了,回去吧,再和你聊下去,我怕氣到自己。
那儒首你老人家多保重身體,小子我就先告辭了。
李子夜說了一句,旋即再次恭敬行了一禮,準備離開。
寒冬之事,再想想辦法。孔丘叮囑道。
知道啦。
李子夜隨口應了一聲,旋即邁步朝院外走去。
不遠處,法儒朝著儒首點頭致意,也跟著一同走出了院子。
小院外。
法儒看著眼前的少年,終於忍不住問道,李家小子,你不是?
噓。
李子夜伸出手指,噓了一下,小聲道,保密,這件事連我家裡人都不知道。
要不是儒首那老頭主動提起此事,他都想將這件事永遠埋在心底。
不得不說,那老頭實在太厲害了,這種事都能知道。
匪夷所思。
法儒感慨道,難怪,儒首和天書會選擇你這小子,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冇啥大用。
李子夜笑道,兩世為人,照樣誰也打不過,什麼天命之子,都是騙人的,好處冇看到,麻煩倒是一堆。
你呀。
法儒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天下好事,哪能都讓你一個人占了,快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嗯。
李子夜點頭,忍不住再次囑咐道,法儒爸爸你記得多備點提親禮,主要是丹藥,多給點。
知道了,少不了你的。法儒冇好氣地說道。
那我走啦。
李子夜笑著說了一句,旋即心情甚是不錯地朝太學宮外走去。
小院前。
法儒轉身,再度回到了院中。
那小傢夥走了?院內,孔丘問道。
走了。法儒頷首道。
很多問題?孔丘再次問道。
的確有很多問題。
法儒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道,儒首,那小傢夥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嗯。
孔丘頷首,道,就是因為他的出現,我才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寒冬將至,他是唯一的希望。
難怪儒首如此厚愛於他。
法儒輕聲一歎,道,當初我還有些不理解,現在,終於懂了。
我讓忘語跟在他身邊,就是想讓忘語的天命也出現一絲變數,唯有這樣,方纔有可能救忘語的命。
孔丘目光複雜道,未來的九州,將被黑暗和寒冬籠罩,路途艱難,他們唯有互相扶持,才能走下去。
法儒聽過儒首的話,眸中閃過一抹凝色。
北院。
要離開太學宮前,李子夜又晃悠了過來。
常昱,你大師兄呢?
李子夜找了一圈,冇有找到小紅帽,待看到遠處匆匆走過的大喇叭常昱,立刻上前問道。
李教習?
常昱神色一怔,旋即回過神,道,我也不知道大師兄去哪了。
那你乾嘛呢?
李子夜好奇地看了一眼前者懷裡的經卷,神色古怪道,你不會又被罰了吧?
犯了一點小錯。
常昱尷尬地摸了摸腦袋,道,李教習,我先去抄書了,你慢慢找。
說完,常昱抱著經卷,匆匆離開。
李子夜又晃悠了一圈,冇找到小紅帽,隻能先行離開。
這小紅帽跑哪去了?
藏經塔。
五層樓前。
一襲素淨儒袍的白忘語邁步走來。
入口前。
一位身材甚是壯碩的老者坐在那裡,看上去要比平常人大上一圈。
弟子白忘語,見過書儒掌尊。白忘語上前,恭敬一禮,道。
要上去?書儒放下手中的經卷,問道。
嗯。白忘語點頭道。
你身上有傷,現在上去,成功的可能不到一成。書儒提醒道。
弟子明白。
白忘語沉默,片刻後,輕聲道,隻是,弟子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書儒掌尊通融!
法儒那老頭知道嗎?書儒繼續問道。
不知道。白忘語搖頭道。
為什麼不告訴他。書儒皺眉道。
我不想讓掌尊他老人家擔心。白忘語輕聲道。
你這孩子。
書儒輕聲一歎,道,罷了,上去吧。
多謝書儒掌尊。
白忘語再次行了一禮,旋即邁步朝五層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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