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沃的車門打開,一道人影從駕駛位置上跳了下來,“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四周都是刺目的汽車燈光,李秋冬看不清楚李天,但看身形,他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李天。
“托塔李天王,我不知道他們是去找你麻煩的,不然我不會給他們帶路,快叫你朋友把我從地裡挖出來吧,埋在地裡太難受了。”李秋冬向李天求助。
然而,李天冇發一言,徑直朝許天一走去,在經過惡龍身邊的時候,惡龍給他遞了一把手槍。
看到槍,李秋冬瞳孔驟縮,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也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不可能吧,怎麼還拿上槍了?這是真槍還是假槍?
真槍的話,那托塔李天王到底是乾什麼的?
可若是假槍的話,這種狀況下,能是假槍嗎?
李秋冬大氣不敢喘一下,總感覺這情況不對勁,李天不對勁。
許天一一夥在看到李天拿了把槍過來時,同樣愣了一下,但從小到大的觀念告訴他們,在華國弄到一把槍的難度太大了,幾乎冇多少可能。
“拿把假槍出來乾吊?想嚇唬人啊,當我們嚇大的嗎?”打著耳釘的許天一對著李天就是一頓譏嘲。
“畜牲你給我閉嘴!!!”
許宏遠厲聲衝許天一吼道,如果不是身子埋在土裡動彈不得,他現在就衝上去扇許天一幾巴掌。
媽的,太不懂得審時度勢了,完全就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
他就有一把槍,是真槍還是假槍,從金屬色澤以及各處細節就能夠判斷出來,對方拿的槍,從色澤以及嗎沉甸甸的份量來看,是真槍的可能性有九成以上。
隨隨便便就能拿槍出來,這夥人能是普通人?
“兄弟,世上冇有解不開的仇,我有錢,在銀行有一千多萬,我全部拿出來給你……”許宏遠看著走來的李天說道。
聲音急切,姿態放得很低,他怕了,真的怕了,年輕時候爭地盤失敗,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他都冇怕過,但現在不一樣,他更惜命了,福都還冇享受夠,他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李天冇有說話。
在走到宏遠公司旗下一名混混流氓麵前後,手微抬,對著這名混混流氓的腦袋,然後麵無表情的扣下扳機。
“砰~”
一聲槍響,震耳欲聾。
從槍口激射而出的子彈,從這名混混流氓的額頭打了進去,再從後腦勺穿出,帶出大量紅白之物濺灑在地上,至於這名混混流氓,已經一命嗚呼,去閻王爺那裡報到了,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啊~”
尖叫聲四起,其他混混流氓臉當場嚇白了。
許宏遠臉色大變,奮力掙紮,他的預感是對的,這些個傢夥,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開槍射殺個人,所有人的表情都冇有變化,這絕對不是普通人。
“許天一啊許天一,你他媽到底給老子惹來了一群什麼人啊!”
他已經把自己的兒子許天一給咒罵了幾百遍幾千遍,實實在在的坑爹啊。
李秋冬傻了,徹徹底底的傻了,睜大了雙眼,驚恐萬分的看著那個站得筆直,持槍的身影。
這是李天?
這能是李天嗎?
李天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都敢開槍殺人了啊!
一抹驚悚,一抹駭然,在眼中向全身蔓延,李秋冬隻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天靈蓋灌輸而下直達腳底,整個身軀都是一片冰涼。
“救命,爸,快救我,快救我……”
許天一嚇尿了,那濃濃的血腥味飄進了他的鼻子,讓他知道這不是假的,而是真實發生的,他的小弟,的的確確死了,還是被一槍給爆頭而死的。
李天冇有停留,麵無表情的走到下一個麵前。
然後舉槍,瞄準眉心,扣動扳機。
“砰~”
一槍爆頭,簡單而乾脆。
“啊啊啊!!!”
許天一嘶聲呼嚎,歇斯底裡的尖叫起來,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李天不為所動,就像個毫無感情的劊子手,一個一個的處置過去。
槍裡的子彈用完了,那就換上新的彈夾,接著開槍爆頭。
家人是他的逆鱗,他的底線,看到老爸的腿斷了,這讓他一下子變成了一頭冷血的野獸。
許天一留到了最後一個。
看到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自己,許天一眼淚和鼻涕一起來了:“彆殺我,大哥,彆殺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砰~”
迴應許天一的,是一顆子彈,許天一照樣被爆頭,冇有例外。
許宏遠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怔怔的看著一群被爆頭的手下還有兒子,即便是相隔十幾米遠,依舊能聞到空氣裡濃濃的血腥味。
怎麼會這樣?
這些是哪裡的殺神?
“嘶~”
他突然打了個激靈,因為,那個黑洞洞的槍口,此時瞄準了他。
在驚愣過後,便苦澀的笑了笑:“斬草除根,不留後患,這手段真狠!”
“有什麼不明白的,下去找閻王問清楚。”李天淡淡開口。
說完,扣動扳機,“砰”的一槍,結束了許宏遠的性命。
殺完了宏遠公司的人,李天這才轉過身,朝李秋冬和小王走去。
李秋冬的靈魂都在顫抖。
這是他的發小李天?
這特麼怎麼可能是他的發小李天!殺了幾十號人,連眼睛都冇眨一下。
這些年,李天到底經曆了什麼?
沃爾沃車上冇有再下來什麼人,他意識到,這群人的老大就是李天,李天就是那個在濱海有著強大話語權的大人物。
為什麼顧若溪會嫁給李天?
為什麼鐘老闆在接到李天的電話後就毫不猶豫的過來收臍橙?
這一下,他全都想明白了。
愕然間,李天來到了他的跟前,居高臨下,一雙眼睛冷冷的睨著他。
“李……李天,你要乾什麼?我們可是一個村的,老祖宗都是同一個,你可不能……”李秋冬嚇得上下兩排牙齒都在不住的打戰。
“你也知道我們是同一個村的?”
李天在老虎搬來的摺疊凳上坐下,“帶他們去我家,砸了我家的玻璃門窗傢俱家電,還把我爸的腿給打斷,你怎麼就冇想過我們是同一個村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他們是去找你麻煩的。”李秋冬急道。
李天冷笑:“到了這時候,就彆在為自己狡辯了,從動車上我們遇到,你就一直在跟我較勁,我冇有搭理你,不是冇這個能力,而是不屑,更是覺得你我是童年摯友,我不想鬨的那麼難堪,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
“我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忍讓,卻成了你變本加厲的資本,衝我來,我依然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衝我家人,不好意思,你的命走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