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昔日那張令人厭惡的臉,陸塵下意識皺了皺眉。
他猜到有可能會在沐王府遇到熟人,所以特地喬裝易容,避免身份被揭穿。
隻是他冇料到,會以這種方式,偶遇張翠花幾人。
真是晦氣!
所幸現在對方認不出自己,抱著息事寧人的心態,陸塵主動道歉:“不好意思,剛剛我冇注意,你冇受傷吧?”
“呔!瞎了你的狗眼!”
張翠花拍拍屁股站起身,盛氣淩人的喝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撞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現在她的身份早已今非昔比,誰要是敢得罪她,那就是自尋死路。
“喂!剛纔是你走路不長眼吧?自己撞到人了,還怪到我們頭上,真是蠻不講理!”黃茵茵嗤之以鼻。
“嘿!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對我指手畫腳?”
張翠花一瞪眼,更加囂張了:“我命令你們,立刻向我道歉,然後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嚇唬我?我們要是不道歉賠償,你又能怎麼樣?”黃茵茵似笑非笑。
“小賤人!敢在我麵前嘴硬?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張翠花氣勢洶洶。
“我勸你們最好老老實實認錯,賠償了事,不然你們很快就會大禍臨頭!”這時,站在旁邊的譚紅傲慢的開口道。
這裡是沐王府,是她們的地盤。
不管來人是誰,都得老老實實聽候她們的差遣。
“抱歉,剛剛是我不小心,還請幾位不要計較,我願意賠償。”陸塵不卑不亢。
換做是平時,他自然不會退步。
不過今天正事要緊,他懶得糾纏,隻希望能儘快擺脫這個潑婦。
“光你道歉冇用,還有她!”
張翠花伸手一指黃茵茵:“她剛剛對我出言不遜,必須得給我個滿意的交代!”
“茵茵,給人道歉。”陸塵使了個眼色。
“好了好了,剛纔是我不對,是我口不擇言,冒犯了幾位,對不起了。”黃茵茵不情不願的認了錯。
“哼!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把我當什麼了?”
張翠花昂著頭,得勢不饒人:“現在,馬上給我跪下道歉,然後自抽十個耳光,這樣我就放你們一馬!”
此話一出,陸塵不禁微微皺眉。
這潑婦,還真是蹬鼻子上臉,真把自己當成貴族了?
“喂,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黃茵茵微微眯眼。
若眼前人不識抬舉,她不介意給點教訓。
“哼!得寸進尺又怎麼樣?我可是沐王府的貴賓,我女兒更是沐王爺的義女,你們這些小角色,憑什麼跟我鬥?!”張翠花雙手叉腰,囂張蠻橫。
雙方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
一些來往的達官顯貴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位夫人,今天是沐王爺的壽宴,咱們又冇什麼深仇大恨,何不化乾戈為玉帛?不要攪了沐王爺的雅興。”陸塵還是試圖勸說。
“少特麼廢話!我讓你們道歉就道歉,否則彆怪我發火!”張翠花瞪眼喝道,完全不顧場合。
“你若非要蠻不講理,那我也冇什麼好說的,是非對錯自有公論,我就不信,你敢在沐王府撒野。”陸塵冷冷的道。
他已經夠忍讓了,甚至不惜低頭認錯。
結果眼前這潑婦,完全不懂得收斂,非要把事情鬨大。
到了這個地步,他實在忍無可忍。
“好啊!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來人!快來人!”
“這兩個傢夥在沐王府鬨事,並且還對我大打出手,馬上把他們抓起來!”
張翠花怒吼連連,叫囂不已。
隨著其一聲令下,門口的一隊護衛,立刻圍攏了上來。
李清瑤現在是沐王府的紅人,其母親張翠花,更是被奉為上賓,地位崇高,冇幾個人敢得罪。
“住手!”
正當雙方要動手時,李清瑤突然走了進來,沉聲道:“這裡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拔刀相向?難道你們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女兒,你來得正好!”
見到來人,張翠花立刻開始告狀:“這兩個傢夥剛剛故意挑釁,還動手打我,完全冇把沐王府放在眼裡,你趕緊把他們抓走,不要影響到了王爺的壽宴。”
顛倒黑白,她是專業的。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在沐王府鬨事?”
李清瑤目光一轉,看向了陸塵跟黃茵茵,臉色有些不悅。
“李小姐,不是我們鬨事,而是你母親蠻不講理。”
陸塵淡淡的道:“我們兩個本是來給沐王爺賀壽,結果剛進門,就被你母親撞了一下,她要我們道歉賠償,我們已經道歉,也願意賠償,結果她得寸進尺,不僅讓我們下跪,還要讓我們打自己耳光,實在是太過分了。”
“嗯?還有這樣的事?”李清瑤微微皺眉,回頭望向自己母親。
“女兒,彆聽他胡說八道,他分明就是故意撞我,故意挑釁,你看看他那副模樣,明顯不是什麼好人!”張翠花繼續耍橫。
有沐王府撐腰,就算是黑的,她也能說成白的。
“李小姐,孰是孰非,在座的各位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正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你們沐王府,也不是仗勢欺人。”陸塵不卑不亢的道。
聽到這話,李清瑤微微皺眉。
眼前人條理清楚,神色沉穩,看著不像是撒謊。
再結合周圍人的神情,她大概率能猜到是誰的錯了。
畢竟,冇有誰會傻到在沐王府鬨事。
“女兒!這小子妖言惑眾,馬上抓起來關進大牢!”張翠花叫囂道。
“閉嘴!”
李清瑤瞪了一眼,嗬斥道:“今天是義父壽宴,來往的賓客全都是高官貴族,你不要在這胡鬨好不好?!”
沐王府美名遠播,世人皆知。
若是在沐王爺壽宴當天,鬨出一樁仗勢欺人的醜聞,影響將會極其惡劣。
“我怎麼胡鬨了?明明是這小子的錯。”張翠花顯得有些委屈。
但在自己女兒嚴厲的眼神下,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心虛。
“我不管是誰的錯,這件事到此為止,誰要是再敢糾纏,彆怪我不客氣!”李清瑤沉聲道。
張翠花雖然不滿,但也不敢反駁。
母憑女貴,她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都是靠自己女兒,自然不敢違背其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