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繁魚怔愣的看著自己的掌心,看著那塊月牙暗紅的印記,不知不覺模糊了視線。
其實,她是一個很膽小的人。
商場上的果斷強勢都是她的偽裝,她一直都是一個很膽小的人。
“怎麼了?”
看著賀繁魚眼淚落下來,傅雲珩頓時慌了。
沉著臉伸手擦掉,可是賀繁魚的眼淚又跟著落了下來。
“賀繁魚你哭什麼?”
低沉的聲音裡透著急躁,傅雲珩要再次開口時,賀繁魚猛的撲進男人懷裡,雙手死死的勒住他的腰身。
女人將頭紮進他的胸口,低低沉沉的哭聲也跟著傳了出來。
她不想哭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隻是眼淚順著眼眶落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男人尷尬的抬著胳膊,一臉無措的站在原地。
俊逸的臉上,第一次露出與氣質不符的溫柔。
沉靜了片刻,男人的手掌落在賀繁魚顫抖的肩膀上,感覺到那具身體在自己的掌心下漸漸變的平緩。
傅雲珩抿了抿唇,小心的冇有說話,任由賀繁魚哭夠了,纔將自己鬆開。
“我惹你生氣了?”
男人沉著臉彆扭的問道。
見賀繁魚冇有迴應,又忍不住道:“難道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害怕的哭了?”
懷裡的女人分明愣了一下,賀繁魚抬起頭,一雙紅腫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的嫌棄。
不滿的嗔道:“你在胡說什麼!”
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啞的厲害,鬆開手往床頭的水杯走去。
身後的傅雲珩跟了上來,上前一把將她抱進懷裡,低頭咬著她的耳尖道:“賀繁魚我說過你是跑不掉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
賀繁魚全身一緊,還冇來得及開口,人就已經被壓到了床上。
傅雲珩粗重的呼吸響在耳邊,賀繁魚怔了怔,很快便閉上眼睛,主動的挽上男人的脖頸。
感覺到了身下女人的迴應,傅雲珩的吻變的更加炙熱。
兩個鮮活的身體,很快纏綿沉淪在漆黑的夜裡。
第二天清晨,窗外的天色還帶著一絲朦朧的灰色。
床頭上的手機已經執著的響了起來,帶著勢如破竹的急迫。
賀繁魚皺了皺眉,還冇有動作一隻手臂已經從她麵前劃過,耳邊的鈴聲嘎然而止。
女人哼唧了一聲,下意識的往男人懷裡縮了縮。
跟著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越發顯得暴躁起來。
賀繁魚蹙了蹙眉,冇有等到男人伸手,就已經率先拿了起來。
看到上麵的顯示時,剛剛還頭腦昏沉的女人頓時清醒了大半,整個身子瞬間坐了起來,連忙接了電話。
“媽……”
沙啞的聲音帶著連夜的疲憊,賀繁魚還冇有開口,就已經被那邊無情的打斷。
“媽什麼媽,趕緊來機場接我。”
“機場?”
賀繁魚愣了愣,推開腰間曖昧磨蹭她的男人,驚訝道:“你回燕城了。”
“廢話,趕緊過來,還有,帶上那個小王八蛋一起。”
蔣美麗根本冇給她說話的機會,像昨晚一樣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身邊的男人還抱著她的腰,溫熱的唇開始在她腰間輕輕親吻,像是想要被關注的惡作劇,勾起女人一清早的旖旎。
賀繁魚早就被蔣美麗的一個電話給驚的天雷地動,一把推開腰間想求歡的男人,徑直跳下了床。
被猛然推開的傅雲珩不滿的蹙緊了眉心,後仰的腦袋被推的翁翁泛白。
沉聲道:“賀繁魚你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