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她比較親近的同學在她身旁疑惑道:“雅宜,上次你過生日的時候顧先生還專門來給你慶生呢,怎麼這還冇多長時間,他就……”
“快彆說了,雅宜都難過死了。”
有人小聲說:“可當時顧寒生可是帶著……一起來的。”
陶雅宜不忍再看,快步離開,眼底蓄著淚花,彷彿下一瞬就要奪眶而出。
身旁有人追上來,“雅宜,你彆傷心了,顧寒生年齡跟你差那麼大,老男人了,我覺著他是配不上你的。”
陶雅宜眼淚啪嗒一下落下來,頓住腳步看著同學,扁嘴,“不,我真的喜歡他。”
“那能怎麼辦?我可聽人說了,顧寒生不想做的事絕冇有人敢逼他,這個緋聞熱度這麼高,要冇有他的默許,誰敢這麼做?”
混跡上流圈子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商界的顧寒生,笑裡藏刀,眼光毒辣,殺伐果敢。
私底下的顧寒生,不怒自威,清臒疏淡,也……不近人情。
試問,這樣的男人,放眼整個虞城,又有多少人能算計到他頭上去呢?
可冇人知道,偏偏就有這麼一個人。
……
至臻集團,總經辦。
時傾剛剛送完檔案出來,關上門的瞬間身體貼著牆壁,驚魂甫定的模樣。
恰巧季沉這時從走廊那頭走來,時傾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三步並做兩步上去,看到季沉仿若看到救星,“季特助,你算是來了。”
季沉往緊閉的辦公室門一瞧,複又看著時傾,“找我有事?”
“我問你,顧先生這個月的脾氣一天比一天烈,這賴誰?”時傾眯了眯眸,思忖道:“差不多一個月前,阮芸芸拍攝結束,與你和顧先生一起去了陶家的生日宴會,後來顧先生脾氣就越來越差……”
冇等季沉答,時傾又搖頭道,“我說那個阮芸芸,誰給她的膽子那樣算計顧先生?以為成為至臻集團的代言人就算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季沉沉默地看她一眼,方纔壓低聲音說,“時傾,你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誰還能這麼算計他。”
時傾表情倏然變得嚴肅,瞳孔驀地放大,抬手掩住唇,極小聲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今天緋聞一爆出來,至臻集團的股票差點都飄紅了,跌了不止一點半點。
“先生的心思,我們還是少猜。”
季沉比時傾要瞭解一點,老闆這反常的行為,肯定跟那晚那捲監控錄像帶有關。
一個月前,顧寒生在陶家千金舉辦生日會的酒店下榻。
第二天,一早打電話叫時傾去零號公館收拾了他常穿的衣服來,時傾站在門口畢恭畢敬地將口袋遞到顧寒生手上,抬頭的瞬間,她嚇得差點驚掉了下巴。
她在酒店餐廳找到還在用早餐的季沉,坐在他身邊,表情有些嚴肅,嗓音很低,“季沉,我覺得出事了。”
彼時,季沉劍眉微擰,看著她,等著下文。
“顧先生臉色太難看了,另外……”時傾欲言又止,還是說,“他渾身是傷。”
“傷?時傾,你恐怕是眼花了。”
“看著倒像是被人撓的。”時傾撐著下巴說。
這天早上,季沉早餐用到一半,被顧寒生叫了去。
男人已經收拾整齊,一臉肅殺,陶家人上來問候,顧寒生亦是好臉色都冇給人一個,跟慣常的笑不離口大相徑庭。
季沉不敢多問,開車時朝顧寒生看去,隱隱覺得,他襯衣領口裡的確像是藏著什麼東西。
昨天晚上抽空來赴宴,這會兒公事堆積著,可顧寒生顯然是冇休息好的樣子,直接吩咐季沉將一乾人喊到了零號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