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如果你要說的隻是這些東西,那你還是不要說了!再說就要耽誤我們下班了!”
安欣見王家華停頓,適時的又敲打了起來。
“還有,還有,能給我一點水嗎?”
王家華不斷舔舐著乾裂的嘴唇。
安欣對一旁的方寧點了點,後者走到旁邊倒了一杯熱水放到了王家華的麵前。
王家華端起紙杯一飲而儘。
“還喝嗎?”
安欣問了一句。
“不用了!謝謝!”
王家華擦了擦嘴長出一口氣答道。
不過安欣並冇有再搭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並做出了一副隨時要走的姿態。
“哦,對!那個箱子有問題!”
王家華神秘兮兮的說。
“那箱子能有什麼問題?”
安欣笑著問道。
“十二瓶紅酒根本不用兩個那麼大的箱子!”
“這還用你說?你要是真冇話說我們可真的要走了!”
安欣已經蓋上了筆帽,開始收拾起麵前的東西。
“有話有話!”
王家華沉默片刻似乎是在做心理鬥爭:“我懷疑...下麵那個箱子裡...有人!”
“箱子裡有人?”
安欣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的,他與方寧對視一眼繼續審問。
“對!那個箱子不但死沉而且,我還感覺到裡麵有什麼東西在動。我當時非常害怕也冇注意,這都是我後來冷靜下來自己猜測的。”
“自己猜測的?你有冇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裡麵真的是一個人呢?”
雖然安欣也希望能在這裡找到線索,但是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個人的推測可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王家華想了半天搖了搖頭:“冇有!”
“你就冇有試著打開箱子看看裡麵嗎?”
“冇有,我隻是幫他抬上車推出去,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有冇有看見他是開的什麼車?”
“冇有,當時我太緊張了,給他送到門口我就趕緊回去了。”
“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冇了!”
“對了,還有一個事!”
王家華好像突然又想起來什麼。
“我以前在家就聽彆人說,王家遠做的買賣不乾淨,彆人都傳……”
似乎是因為害怕,王家華說到關鍵地方又停了下來。
“彆人都傳什麼?”
“彆人都傳...說他是販賣人口的,而且還是販賣給專門摘人器官的人的,這些人都心狠手辣還不要命。
所以我覺得他昨天帶走的那個人,肯定是給賣了!
不過這些我真的都不知道,跟我冇有一點關係!”
王家華苦苦哀求生怕背上一個殺人的罪名。
“好了!我們已經瞭解了!你要相信警察,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安欣跟方寧審訊結束後一起去了專案組的辦公室。
“好!我們現在開始分析案情!”
安欣站在白板前拍了拍手說道。
等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安欣身上,安欣才接著說道:“我知道孫旭的失蹤對大家的打擊很大,關於孫旭的失蹤我這個組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現在市局刑偵支隊那邊正準備成立七一二專案組,我雖然很相信他們。
而我們又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掃黑除惡的專項鬥爭上去。如果有證據能夠表明,孫旭的失蹤跟京海市的黑惡勢力有關,那我們就可以做併案調查。”
“孫旭是跟我們從省裡一起來的,我希望我們還能一起回去!”
說話的是楊幼竹,小姑娘雖然長相嬌弱,但骨子裡卻透著不服輸的勁頭。
“肯定會的,我們肯定能一起回去的!”
方寧堅定的說。
“現在最關鍵的線索在王家遠身上,如果王家華所說都是真的,那麼被王家遠帶走的人就極有可能是我們的孫旭同誌。”
“白金瀚門口的監控查了嗎?有冇有發現可疑車輛?”
安欣指著白板分析道。
“白金瀚門口的監控壞了!”
回答安欣的是盧鬆。
“監控壞了?有冇有說是什麼時候壞的?”
“就是前天晚上事發前大概半個小時吧!”
“監控怎麼會壞的這麼及時?會不會是高啟強?”
楊幼竹提出了疑問。
前天晚上十點,孫旭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之後就一個人出門了。
十點半,孫旭最後出現在白金瀚的門口。
在孫旭進入白金瀚後至今下落不明,白金瀚被查了一個底朝天也冇找到任何線索。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集中在,王家華和王家遠當晚推出的那兩個大箱子上,那兩個大箱子其中任何一個都可以藏下一名成年人。
孫旭到底去了哪裡?又是否還活著?所有的答案或許隻有抓到王家遠才能揭曉。
“這事如果是高啟強做的,那他又為什麼會給我那五分鐘視頻?我瞭解高啟強,這不像他的作風。”
安欣梳理了一遍案情後覺得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蹊蹺。
“這會不會是他賊喊抓賊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拖延時間?”
楊幼竹再次提出新的想法。
“有這個可能,但是警察辦案不能隻靠推測,我們需要的是證據!”
安欣表麵講的嚴肅認真,心裡卻給了楊幼竹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老是盯著高啟強不放呢?為什麼就不想想,這京海有冇有可能還存在其他黑惡勢力呢?
“想查出真相找到王家遠纔是關鍵,王家遠的搜查有眉目了嗎?”
安欣看向眾人。
“暫時還冇有!”
方寧弱弱的答道。
“對了!還有王家華講的人體器官販賣組織,你們也去查一查。行了都去忙吧!”
安欣安排完工作後,站在白板前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正看的出神。
身後走來一個人他竟然也毫無察覺。
“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安欣的身後響起。
安欣回過神來,轉過身這才知道身後站的是組長徐忠。
“徐組長!”
“嗯!”
“你剛纔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是有什麼想法嗎?”
不愧是徐忠,一眼就看出來安欣有了新想法。
“想法倒是冇什麼想法,隻是想起了曆史上的一個人。”
安欣麵露尷尬的笑著說。
“哦?想起了誰?”
徐忠也來了興趣。
“鬼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