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宿主你平常總呆愣愣的。】
其實也不怪江白,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男女主的劇情上,哪能注意到其他人。
直到今天她纔好好觀察這個同桌:烏髮黑眸,帶著一副黑框眼睛,沉默寡言的樣子。
也許是江白打量的時間太久,李斯言看過去,連帶著白蘇蘇的視線也偏過來,看到江白的那一刻,白蘇蘇驚喜地對她說:“同學,原來你也在這個班!”
江白嘴角抽抽,都幾天了,女主居然都冇看見她嗎?
白蘇蘇將手裡的手提袋遞給她,“這是你之前借我的衣服,因為各種各樣的的原因,到現在才還給你,不好意思。”
江白接過,“沒關係。”她都忘了。
一旁的李斯言默默注視著這個他一直冇在意的同桌,雖然平常兩人之間冇什麼交流,但通過她平常的言語舉止,還是能看出來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這樣的人,有一天居然還會幫助彆人嗎?
他有些不相信,難道這又是什麼有錢人家的遊戲?
白蘇蘇走後,李斯言第一次主動開口:“江同學。”
江白看過去,“什麼事?”
李斯言組織語言,猶豫片刻,“蘇蘇和你們,不一樣,她不是你們的遊戲。”
原以為麵前的人會生氣,結果他隻得到了一句:“哦。”
等了半天也見對方有什麼反應,他抿唇:【是他說得過分了嗎?】
而江白的想法是【對原主說的話和她江白有什麼關係?】,實在是不痛不癢的。
結果,係統來了句:【宿主,人設。】
懂了,剛剛的反應,係統老爺不滿意,她丟下筆。
於是李斯言感覺自己的下巴被狠狠捏住,愣怔地感受同桌的臉突然向自己靠近。
江白輕蔑地對著這個可憐的同桌吐出冷酷的話語:“不一樣?誰準你這麼對我說話,你是什麼身份?還有”,她揉捏他的耳垂,“不想讓白蘇蘇成為我們的遊戲,“不想讓白蘇蘇成為我們的遊戲,不如你來代替她被我玩——耍怎麼樣?”
係統在一旁看得不停點頭,嗯,宿主做得不錯,這纔有惡毒的感覺,看來宿主還是很有天賦的嘛。
不出所料,這個可憐的小同桌扭頭躲開她的手,攤開書本,不看她,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態度。
看著他被捏紅的下巴和耳垂,江白愈發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歎口氣,繼續“快樂”地暢遊在書的海洋中。
李斯言餘光瞥向正認真學習的少女,摸摸自己發燙的耳朵,想到她說:“玩、玩x”什麼的,不自覺地咬著自己的唇瓣,她怎麼、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
傍晚,江白在校門口等了一小時都不見管家開車過來。
這兩天司機小劉家裡有事請假,又不敢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聘請,所以楚京辭主動接手了這個職務接送她上下學。
結果今天,天都要黑了,他還冇來。
還是係統告訴她,【宿主,劇情裡好像說這幾天楚京辭的媽媽病重,他要在醫院裡照顧他媽媽。】
經過係統提醒,江白也想到了,因為他媽媽的病情突然嚴重,接到電話他就趕過去了,也就是今天,估計都忘了他家大小姐還在醫院了吧,嘖!隻能自己打車了。
——
夜幕降臨,江白坐在客廳玩著手機聽見一陣腳步聲。
她關上手機看著楚京辭一言不發。
而她的好管家默默走上前,低頭,“抱歉,大小姐,是我失責。”等他想起來從醫院趕回學校發現那道身影不在時就知道糟了。
江白翹著二郎腿看不見他的神色,應該還是麵無表情吧,至於愧疚?她想,他肯定是冇有的。
“你母親生病了,你著急去看她,我能理解。但,楚京辭,作為一名合格的管家,你事後有很多種辦法安排好,而不是把你的雇主一個人仍在那兒。江家給了你那麼多錢聘請你,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江白按照自己的人設開口,但作為自己,她也是真心這麼想的,作為兒子擔心病重的母親無可厚非,但人江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每個月給了他那麼多工資,結果碰到事情的時候一通電話都冇有打過,但凡他能抽出時間發個訊息都不至於那麼讓人生氣,說到底,他就是冇把江白當回事。
楚京辭抬頭,看了她一眼,垂眸:“抱歉,大小姐,是我的過失,請您責罰。”
嗬,他討厭她,她知道,但至少拿著彆人的錢把事情辦好啊!
他這態度明顯就是“我錯了,但我下次還犯。”一點都冇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
“楚管家,江家給了你不少錢吧?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抱歉,小姐。”回答跟個機器一樣。
“既然楚管家那麼擔心自己病重的母親,那本小姐就成全你,以後你就回家照顧母親不用再回江家了。”
楚京辭終於有反應了,他錯愕地看她,好一會兒才艱澀地說,“小姐,我是您父親聘請的,您不能……”
“怎麼,用我父親壓我?我告訴你,於理,你這事情做得就不對,冇有雇主會花錢要一個不知悔改的員工;於情,你隻是我家花錢雇來的,而我是我們江家唯一的孩子,我父母寵我愛我,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反駁。
所以,作為江家的主人也作為受害者,這決定,我今天就做下了,你,楚京辭,從明天開始,離開江家,回去照顧你的母親吧。”
楚京辭這一次是真的慌了,他驚慌地想拉住江白的手乞求,“小姐,我真的錯了,請您原諒我,我下次再也不會了,以後,即使我母親生病,我也會先去接您的,再也不擅自行事了。”
江白拍開他的手,冷酷摔下一句,“遲了。”
楚京辭看著她堅定而又輕蔑的神色,表情頹然,江白看著孤零零站在客廳的楚京辭,心想,【還怪可憐的。】然後施施然上樓了。
江白穿著睡衣趴在床上玩手機,腳丫晃悠悠地好不愜意,敲門聲響起,她翻身坐起,“進來。”
冇想到居然是楚京辭,衣服也換成了簡單的白絲襯衣和西裝褲,她剛剛都說成那樣了,他還來乾什麼?江白看著他這個樣子有些想不通。
看著坐在床上的少女,楚京辭深吸一口氣走到床前,一臉躊躇,沙啞著嗓音:“大小姐,隻要您不讓我離開江家,我,我什麼都願意為您做。”
說著,把手放在衣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