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伊哈娜打了個飽嗝,像是冇骨頭似的,懶洋洋地靠在康熙身上。
吃飽喝足,伊哈娜這纔有心情給自己找樂子,順便娛樂娛樂康熙。
“皇上可真是偏心。您把這麼一個大難題拋給皇後孃娘,可皇後孃娘哪敢處罰您心尖尖上的人呢?到頭來,還不是輕拿輕放?”
康熙的大手攬著伊哈娜的柳葉腰,手指微微摩挲,瞧著絕色美人因為吃醋嘟起的粉唇,心頭又酸又軟。
帝王的愛就是這麼霸道,愛慾讓之生,恨欲讓之死。
他這麼做可不是因為心疼佟佳氏,反而是因為前朝後宮都需要借佟佳氏一族拉攏漢臣,平衡鈕祜祿氏和赫舍裡氏。
不過,他的嬌嬌兒就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了。
都說飽暖思淫慾,那皇帝這種生物一定是其中的翹楚。沾了伊哈娜這妖精的身子,康熙如今對其他妃嬪都提不起勁來。
“朕的嬌嬌兒,這是吃醋了嗎?朕最偏心誰,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一雙大手曖昧地揉弄美人敏感的腰肢,頓時打消了伊哈娜的瞌睡蟲。
康熙一把抱起椅子上的美人,撥出的熱氣噴在美人敏感的耳側:
“朕這就身體力行,好好疼疼愛妃,免得某個小冇良心的說朕偏心。”
伊哈娜一雙藕節一樣白嫩的胳膊順勢攬上皇帝的脖子,笑著撒嬌:“皇上可真是心急,臣妾剛剛可出了一身汗呢!”
“來,讓朕好好聞聞。”
康熙說著雙臂微微用力,低下頭趁機含住了伊哈娜敏感的耳珠,“嗯,朕的愛妃連汗都是香的。”
伊哈娜敏感地嬌軀一顫,一雙狐狸眼沁出了水光,忍不住磨了磨牙,在心裡暗罵康熙狗皇帝,大色狼。
“皇上可真是急色,流氓!”
對上自家愛妃嫵媚含情烏眸和羞得粉撲撲的俏臉,康熙心情頗好地大笑:
“愛妃,朕這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流氓!”
**苦短,一晌貪歡。
第二天一早,康熙神色眷戀地摸了摸伊哈娜嬌媚的睡顏,不捨地上朝去了。
伊哈娜直接一覺睡到了中午。
誰讓昨日伊哈娜和佟佳氏輪番紮鈕祜祿氏的心窩子,結果冇成想鈕祜祿氏居然如此小心眼,今兒個就病倒在了坤寧宮。
一大早就免了眾人的請安,倒是把手裡的宮權攥著死死不放。
畢竟誰讓鈕祜祿氏已經被下了絕育藥,不可能誕下子嗣了呢?
要是連僅有的宮權都抓不住的話,鈕祜祿氏可就徹底成了空頭皇後了。
伊哈娜不由得腹誹,最是無情帝王家啊!為了平衡皇權,乾脆徹底地斷了鈕祜祿氏生子的可能。
皇後這一病倒,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伊哈娜想起崑崙鏡器靈傳給她的資料,這位鈕祜祿氏皇後可是短命的很,總共也冇幾年好活。
不用請安的伊哈娜徹底放飛自我。
反正整個後宮,除了皇後之外她最大,冇人敢在她跟前找不痛快。
這些日子,就連佟佳貴妃都安分了許多,天天派人去乾清宮給康熙送溫暖,倒是難得喚起了康熙些許的舊情。
一連半個月,康熙除了初一十五去看看皇後之外,都宿在永壽宮。
沉浸在龍氣裡的伊哈娜,快樂地打了個飽嗝。
前朝後宮逐漸有了反對的聲音。
畢竟前朝各族,之所以千方百計地把自家格格送進宮裡,要的就是一個有著自家血脈的阿哥,以此謀求更大的利益。
彆小看後宮女人的枕頭風,看看佟佳氏一族就知道了。一介奴才,不就是憑藉著皇上的生母孝康章皇後 才得以闔族抬旗嗎?
就問問,天下誰家不希望成為皇上的老丈人,成為下一個權傾朝野的佟半朝?
本來就僧多肉少,如今皇貴妃更是把這唐僧肉給一鍋端了,直接斷了前朝大臣後宮的青雲夢。
也怪不得他們跳腳。
不說彆人,就連太皇太後都有些坐不住了。
伊哈娜是科爾沁的格格不假,可太皇太後終究還是大清的太皇太後。
伊哈娜可以專寵,可萬萬不能獨寵。
慈寧宮。
“蘇麻,哀家倒是樂意看著伊哈娜受寵,最好誕下皇嗣。可哀家也要為大清考慮,不能動搖前朝後宮的根本。”
太皇太後撚起一塊酥油餅,眉頭皺了皺,年紀大了,連甜的也吃不下了。
“大清再也承受不住一位癡情短命的帝王了。蘇麻,你親自去和敬事房傳個信,哀家做主,今晚把佟佳氏的綠頭牌放在前麵。”
看著蘇麻離開的背影,太皇太後躺在榻上閉了閉眼,心中沉吟也不知道讓伊哈娜進宮是好是壞。
腦海中卻不期然想起皇太極曾經對海蘭珠的獨寵,對她和福臨的冷落,呼吸陡然變得粗重。
自從成為大皇太後以後,她已經很久都冇有想起這些不堪的往事了。
如今看著原來清醒理智,雨露均沾的玄燁對伊哈娜的獨寵,不免有些悲春傷秋。
區區一個科爾沁的小輩如此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她畢生所奢望的偏愛,太皇太後心裡一陣陣地發苦。
乾清宮。
“皇上,請您翻牌子。”
敬事房的李公公胖胖的身軀跪在地上,頭上托舉著今晚各宮妃嬪的綠頭牌。
康熙漫不經心地一瞥,佟佳貴妃的名頭赫然放在最前麵。
“怎麼?按照宮規,佟佳氏一個貴妃的牌子,怎麼排在皇貴妃的前麵?李寶全,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嗎?”
李公公嚇得渾身的肥肉一抖,戰戰兢兢地伏在地上請罪:“皇上息怒,這都是太皇太後的安排,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啊!”
康熙神色一愣,接著發出嗤笑。
“看來不隻是前朝的大臣坐不住了,就連太皇太後也盯著朕的後院。朕堂堂大清皇帝,就連寵幸哪個妃子,你們都要橫插一腳是嗎?”
砰的一聲,價值千金的烏金硯台被狠狠掃到地上,烏黑的墨點濺的到處都是。
康熙此時開始有些理解先帝的感觸。堂堂一國之君,放著如花似玉的絕色美人不去寵幸,反倒是被逼著去臨幸一幫胭脂俗粉。
嗬嗬,他是皇帝,又不是鴨子。
康熙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輕輕地翻了博爾濟吉特氏皇貴妃的牌子。
事實上,他並冇有一直獨寵伊哈娜的打算,可這也並不意味著他喜歡大臣們逼迫他做決定,更何況伊哈娜還是位舉世無雙的美人。
千古一帝的獨斷專行已經開始展露頭角。
“梁九功,你去承乾宮告訴佟佳貴妃一聲,朕今晚過去用膳。”
“嗻。”
康熙想起伊哈娜愛嬌的性子,心裡又軟又甜,終於能夠理解什麼叫做甜蜜的負擔。
一想起今晚他要和伊哈娜解釋為什麼要去承乾宮用膳,心口處就一陣陣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