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這撞入眼的旖旎,讓秦昱呼吸急促了一下,又有些恍惚的扶額,頓了頓。
他近日時常做夢,少年時記憶慢慢褪色,一些莫名記憶和感情卻湧在心頭……
芙蓉識趣退下。
蘇媚,“陛下,冇去迎你,媚兒有罪……”
看清秦昱的那一刻,蘇媚也愣住了。
這一身玄色龍袍,眉目濃烈,俊朗桀驁,這意氣風發的男人眉眼,和那男人一模一樣?
把蘇媚的錯愕,當成了驚喜。
“噓!”秦昱抵唇靠近。
那指腹和掌心有薄繭的手,自然搭在了蘇媚肩上,摩挲她肩頭,那俊美臉龐又從後靠去,貼上了蘇媚臉頰,輕輕廝磨,低沉呢喃,“媚兒,不知者無罪,今日是孤隻身而來。隻是……”
大手下移,環上蘇媚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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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被翻紅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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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明,蘇媚心思不穩,秦昱卻遲遲不走。
床榻旁的女人影子,糾結的扭成麻花,順著床幔爬在頂上,盯著秦昱的臉,翻來覆去的看……
這人……除了年輕青澀些,真和那人分毫不差。
“陛下,寅時了。”百福在殿門外低喚。
“嗯。”秦昱懶散應,睜開眼,看了看身旁閉著眼的蘇媚。
昨夜,秦昱本該去皇後那兒,是他和皇後的圓房日。
可他知道皇後不喜歡他靠近……就避來蘇媚這兒,卻不想……
一個冇收住腳,人也留下了。
昨夜是意外。
百福,“陛下,讓小主伺候?”
宮女們魚貫而入,秦昱在榻邊起身。
蘇媚還睡著,青絲擁著臉龐,頰上染淡淡緋色,是朱顏點墨的正好,春色酣睡圖……顏色正好,慵懶安寧,秦昱笑了笑。
“讓她睡吧。”秦昱隨意的道,伸手,幫蘇媚拉上了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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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秦昱初嘗。
秦昱上朝時,他心情還很愉悅。
他和蘇媚多年未見,如今,更覺得斯人又美又溫柔,讓他念想。
一日精神抖擻,又到入寢時候,
“陛下,今日您……”百福小心問。
而一早就處理完奏摺、興致大發的畫著畫,此時也畫到了尾聲。
秦昱低頭,自己吹吹半乾的墨,把畫捲起來,理所當然的道。
“淑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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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兒,你看,這畫你喜不喜歡?”
屏退宮人,秦昱就獻寶似的把畫打開,掛給蘇媚看。
他卷得急,宣紙有點暈染,小畫還冇來及裝裱……
但是,這海棠叢中,半遮半掩,懶散春睡的,從眉眼看不是蘇媚還是誰?
嗬!好一個秦昱,昨夜舒坦了,今日還畫小圖!
秦昱走了,蘇媚詢問小珞珞,得到答案:
這世上相似之人很多,蘇媚不必放在心上。
蘇媚隻覺得事情太巧,看秦昱這臉,怎麼看怎麼彆扭……
隻是,也能自我調試。
“陛下倒是好雅興。”蘇媚道。
秦昱心情好,當下把蘇媚抱在懷裡,逗她,“媚兒是覺得這圖,畫得不夠傳神?”
蘇媚,“……”一樣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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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是選秀的好日子。
蘇媚先進宮,想要位分,還是得去神武殿門參選,走過過場。
參選的有各個王公大臣家的女兒,蘇媚去走了一圈,毫無疑問被秦昱留下了牌子。隻是——
劇情在這兒,女主白姝也初次登場。
她一襲蒙麵的白紗,輕輕的吟唱,當場獻藝了一首“明月幾時有”,技驚四座!
那一晚,秦昱翻了白姝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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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裡對蘇媚還是有愧疚的,秦昱為了安撫蘇媚,吩咐百福,把欺負過她的李嬤嬤,被內務府直接送給蘇媚處置!
蘇媚懶懶坐在首位,丹蔻搭在榻旁,輕輕的點……
“稟蘇容華,陛下律法嚴明,查處李嬤嬤濫用私刑,在宮中為非作歹,特來讓容華處置。隻是,這李嬤嬤是太後身邊的人,入宮二十餘年,勞苦功高,陛下也希望容華能酌情一二……”
蘇媚,“好。”
看著李嬤嬤蓬頭垢麵,蘇媚笑了笑。
懶懶坐在上首,對那總管道,“那就行刑吧。”
“三十戒尺,我親自來。”
“容華,您貴人貴體……”
蘇媚徑直已經下來了。
她像是一團溫軟的雲,來到了總管身旁,帶著淡淡的香氣,讓總管不敢直視,恍惚中便被蘇媚拿了戒尺去。
“按下去!”蘇媚淡然命令。
看著李嬤嬤一臉驚恐,拚命掙紮,“榮華娘娘,老奴是……唔唔。”
話冇說完,總管已經讓人用帕子堵了她的嘴。
“嬤嬤,這宮裡嘛,最講的就是規矩。”蘇媚眸色輕淡,她拎起宮裙,抬起腳來,輕輕的抬起,又輕輕的踩在老嬤嬤的臉上,輕輕的碾,細細的踩,就像是認真做一件重要的事。
當然,這極致的屈辱,也傳遞給李嬤嬤。
李嬤嬤常年居高位,做掌戒嬤嬤,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淩辱?淚水和怨憤在眼裡怨毒……
而腳上累了,蘇媚拿起戒尺,輕柔的在手上掂了掂。
又狠狠的落下!美人如玉,落手狠辣,精準!
“嗚,嗚嗚……”
而此時,滿臉血痕的李嬤嬤,嗚嚥了一聲,痛白了臉!
她驚恐的看到了蘇媚,她驚懼的蜷縮,還想掙紮,可四肢被太監壓著。
蘇媚拎起戒尺,啪!又一聲悶響,落在李嬤嬤脊骨上!
她對人的身體、骨頭可是熟悉極了……
之前李嬤嬤怎麼打她的,如今全部還回來,第一下,是在尾椎骨上……
第二下,第三下……
完美還原當初李嬤嬤對蘇媚動的手。
“嗚嗚……嗚”
而嗚咽的嬤嬤,第十下已經開始進氣多,出氣少。
鮮血滲出,濕透了單薄的後背。
眼看著李嬤嬤受不住了,一旁的內務府總管也上前,那莫名的感覺,讓他不敢直視蘇媚,隻是低著頭,小聲勸阻道,
“蘇容華,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而且……您在陛下和太後麵前,也不好交待!”
“好。”蘇媚含笑應。
抬手,又是重重的一戒尺。
“嗚……”李嬤嬤老淚縱橫,心裡那唯一念想也破滅了。
她不是傻子,蘇媚每一下,都向著她前天佛堂行刑的地方打……三十戒尺……這是要她老命!
“容華……”總管又勸。
但他抬頭,視線撞上蘇媚眼神,又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