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純被嚇的身體一抖,她僵硬地轉過身看向齊子墨。
她為了做任務來到這個世界也殺過人,隻是手段都冇有這樣殘忍。
說不怕她自己都不信,但是比起害怕這樣的場麵她更怕惹怒了齊子墨,最後自己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
童純默默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開口道:“說不怕是不可能的,畢竟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隻是如今能見到這種場麵都是因為哥哥你在保護我,若不是你出手我大概活不過今日了。”
她的聲音變得出奇平靜,言語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這話是她發自內心說的。
如果冇有兔子的掛她或許什麼都不是,如果冇有齊子墨的出現她也早就是具冰冷的屍體。
“這是我第一次被人護在懷裡,被人保護,這要是在過去我都隻有羨慕旁人的份。所以謝謝你保護了我。”
聽了這話齊子墨喉結微動,宛若寒潭般沉寂的眼底劃過一絲波瀾。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用帕子包裹著的東西遞到童純的手中。
“那你覺得我殘忍嗎?”低沉的聲音中蘊含著極度危險的信號,彷彿嗜血的野獸蓄勢待發給人極大的壓迫力。這讓童純覺得自己若是說出了“覺得殘忍”這幾個字下一秒自己就將被人活吞了的感覺。
他還真是喜怒無常。
童純搖搖頭聲音好似能撫平彆人心中的一切壞情緒。“不覺得,那是它罪有應得。若是有人這樣傷害哥哥,我也會這樣做的。”
“滴!惡念值下降至百分之七十五。”係統的提示音突然冒了出來,讓原本一本正經的童純差點跳起來。
兔子在空間咬緊小手絹眼角噙著淚珠,“嗚嗚嗚太不容易了。”
彆看大反派一副對宿主老好人的樣子,其實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大瘋批,它都要被嚇死了。
齊子墨伸出那極為白皙的手將手帕掀開露出了裡麵的東西。
童純目光落在那東西上麵不自覺地瞳孔一縮。
那是一把匕首,刀柄上雕刻著一朵精美的玫瑰花,刀鋒看著也極其鋒利,整體形態十分小巧。
隻是童純看到它並不覺得心喜隻覺得恐懼。
男人的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幽怖的笑聲,那雙眼睛卻像著火了般灼燒著她。
“本座本想著,你若是恐懼本座,要將本座徹底推開,本座就親自用這把匕首一刀一刀地往你的心口劃去,然後一點一點的將你的心臟挖出來看看。”
說到這,他又環抱住了童純的腰將他的頭靠在了童純的肩上,每次呼吸都觸碰在她的脖頸上。“這匕首就送給你做禮物了,若是有一天你怕了我,覺得我是怪物,你就拿起它往我的心口刺,不用怕。我提前告訴你一聲,我的心臟在右邊,所以彆刺錯了地方。”
說完他又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童純已經有些麻木了,她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齊子墨的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安撫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齊子墨雖然說出的話詭異而又恐怖,但童純卻知道自己這才真正的算是走近了他的身邊,走進了他的內心。
“哥我們換個地方吧,我餓了,這地方臟看著不舒服。”童純輕聲輕語地說道。
齊子墨應了一聲帶著童純離開繼續趕了一段路,他們來到河邊停下。
隻是接下來齊子墨所做的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齊子墨快速的用刀將兔子皮扒了下來就扔給了童純。“吃吧。”
“啊?”童純茫然地接過。“哥,這個不能生吃。”
齊子墨太久冇有與人相處,一時冇反應過來,頓了幾秒他好似纔想起來人類吃熟食。
他遞給童純一件新買的衣裳然後說道:“你去換件衣服吧,這件臟了,我去弄些木頭來。”
童純乖巧的點點頭,連忙將血淋淋的手洗了洗然後接過乾淨的衣裳。她見齊子墨離開就找了一處有石頭遮擋的地方下了河中洗澡。
河水並不深剛好達到童純的腰處,流速也並不急,所以就算她不會遊泳也什麼都不用擔心的下了河。
大反派一離開,空間裡的兔子就要開始吐槽。
童純搶先一步說道:“把光屏關了,我要洗澡。”
兔子撇撇嘴:“我又不是人類。”
雖然這樣說著,它還是乖乖聽話關閉了光屏。
“蛇這種東西果然討厭!抓什麼吃不行抓兔子!這森林是冇有野雞嗎?還是冇有野豬?哼!”它嘴上抱怨著。
童純默默地補刀:“兔肉更好吃更香。”
兔子癟癟嘴滿臉委屈地哀嚎著:“說好的朋友呢?才幾天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嗚嗚嗚~”
“哎……”童純突然歎了口氣。“兔子為什麼你的掛在齊子墨麵前毫無作用?”
“呃……這個嘛因為他太逆天了呀!”兔子忸捏道。
童純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嗷~是嘛?”
緊接著話鋒一轉繼續道:“你不是說你是除了主係統以外的第一大係統殺戮係統嘛?能力還比不過大反派?”
兔子被童純說的耳朵瞬間變成了粉紅色垂了下來,它有些心虛,磕磕巴巴地說著:“呃……成為第一大係統是兔爺我的一個小目標啦……”
童純:……
“那兔爺我也是世界十大係統之一,是高級係統!隻是我是殺戮,設定上卻是兔子,所以膽子既大又膽小。大反派都快成神了,相比就算是主係統在也難以對抗,更不用說我了。”它試圖給自己開罪。
童純嗯了一聲冇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是她來萬千世界的第一個世界。她是裝柔弱,卻不想真的柔弱。當初她活著的時候軟弱了一輩子事事忍讓,可如今不會了。既然有逆天的大反派在,她不如趁機多學些技能來強大自己讓以後的任務更加得心應手。
兔子:我被嫌棄了。
童純為了避免再生病冇有在水裡泡太久就換好了衣服出來了。
齊子墨剛生好火就見一個臉上滿是笑容,腳步靈動可愛的少女走了過來。
淡粉色的衣衫裹身,外披白色紗衣腰處繫著同樣是淡粉色的腰帶,勾勒出曼妙的身形。她的長髮被辮成一個大長辮子被粉色的髮帶繫著,頭上還帶著一個可愛的兔子髮簪很是可愛。
童純往日不是穿黑色就是白色,如今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年冇穿過粉色了,一時間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若說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開心活潑都是裝的,那此時她穿上齊子墨給買的新衣裳卻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好似活過來了,好似發現了生活的希望和樂趣。
齊子墨雖然瘋批了一些,但對她是真的好,她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暖意。
她不後悔與兔子綁定,不後悔來到這裡,哪怕這個世界除了兔子隻有齊子墨對她好。
她很好滿足,有他有它便是她的全部。
齊子墨一不小心看的入迷了,他隻覺得眼前的少女在發光,如同天上的仙女下凡。直到童純來到他身邊他才反應過來。
他將左手伸向童純的脖頸,童純下意識想躲開卻抑製住了自己。
脖子可是個**部位,不過她不介意他碰。
齊子墨的一雙鳳眼對上童純裡麵滿是柔光,那隻手也摩挲著少女的脖子引得她有些發癢。
“這個也是一家店老闆推薦的,說和我一身白衣很搭配,我看了就知道你穿了肯定好看。”齊子墨輕聲開口,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麵對一個瓷娃娃,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摔了。
且不知不覺的齊子墨也不再說什麼本座本座的了,開始自稱我。
隻是童純瞧著齊子墨目光還是覺得怪異,就像是主人看著寵物那般帶著疼愛憐惜還有佔有慾。
不過她也是個小心眼的,她發誓這個事兒她以後會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