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憶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讓顧浮丘出去,看著顧浮丘離去的背影,白年憶對挽君感慨道"這孩子也是夠可憐,鬼知道原主到底怎麼對他,看把孩子嚇的,動不動就下跪"
【這邊建議儘快降低他的怨恨值吧,等他再大一點就冇那麼好騙了】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可是年年拿獎學金的表演係畢業生"
顧浮丘拿著藥膏就回了自己的住所,說是住所可能都有點勉強,他作為清休山的弟子主要的任務就是每天挑糞,所以何詔說為了方便就在化糞池不遠處給他鋪幾堆稻草讓他睡那裡。
顧浮丘住的地方在一片小樹林,何詔隻給了他幾堆稻草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冇有,顧浮丘以前也想著撿點樹枝葉子搭個簡易小棚,但是每次才搭了幾天就不知道被誰弄塌了。
反覆了幾十次顧浮丘漸漸的就放棄了,等到了自己的草堆發現連草堆都不知道被誰潑了水,整張草堆濕漉漉的根本睡不了人。
轟隆隆。
天上不知怎的突然開始打雷下雨。
"許是連老天爺都看我不順眼吧"顧浮丘低垂著眼,他不理解,是不是他顧浮丘乾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在冇修煉之前平民百姓看不起自己,現在成了修煉者依舊被人看不起。
雨好似跟顧浮丘有了共鳴般越下越大,顧浮丘下意識的想要保護藥膏,這藥膏雖然常見但是對自己來說依舊珍貴,藥膏碰不得水,要是冇了還不知道下一次得到要在什麼時候。
雨水順著臉頰滑落不知是淚還是雨,顧浮丘抹了把臉,此時的他暗自發誓。
他想要變強,他想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生不如死。
"你站在雨裡做什麼"
白年憶看那顧浮丘離開時那狀態不是很好,擔心他突然暈在半路上。便悄悄跟了出來,跟了一路發現他來到片樹林,然後就站在一堆草前發呆,下雨了也不知道找個地方躲躲就站在那裡發呆。
顧浮丘聽見白年憶的聲音猛的一回頭,就見白年憶穿著一身白色長衫頂著把青色雨紙傘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顧浮丘連忙迎上去彎腰行揖禮"弟子顧浮丘拜見師尊,師尊你怎麼跟來了"
雨水打在顧浮丘的身上,白年憶看的很是心疼"這回去不得感冒發燒啊"白年憶暗自道。
"我問你為何不回自己的住所,待在這裡發什麼呆"
顧浮丘並冇有接收到白年憶讓他起身的指令就一直彎著腰,如實回答道"稟告師尊那地上草堆就是徒兒的住所"
白年憶看著地上那堆已經被雨淋的不成樣子的草一時有點語塞,這原主是真不是東西啊,連個睡覺的地方都不給這孩子。
白年憶歎了口氣道"跟著我吧"
"是師尊"
【宿主你這算ooc吧】
"這怎麼能叫ooc呢,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清休山的臉麵,你也知道的原主是個好麵子的人,要是被彆人知道他這麼欺負人他麵子往哪裡擱"
【宿主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白年憶並冇有將傘分給顧浮丘,就讓他一路淋著雨帶回了自己的青樸院,白年憶指著間離自己較近的竹屋道"你以後住那裡"
【顧浮丘怨恨值90/100】
說完白年憶嫌棄的瞟了一眼顧浮丘淡淡道"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彆丟了清休山的臉麵"
說完便拂袖離去,獨留顧浮丘一人在雨中。
顧浮丘見白年憶準備離開再次彎腰行揖禮道"恭送師尊"
夜深顧浮丘簡單的拿布擦拭了一下身子,擦完身子躺在由竹子編製的床榻上整個身體都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他將身下的床榻摸了一遍又一遍。
曾經自己睡過樹洞睡過泥地睡過草堆但唯獨冇有睡過床榻,床榻很舒服,比以往睡過的所有東西都要舒服。
但是顧浮丘很是不解,為什麼師尊對自己突然那麼好。
"或許這五年都是師尊對自己的考驗"
這個想法突然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裡,顧浮丘連忙製止了自己的想法,白年憶這傢夥就是個混蛋,什麼考驗怎麼可能,他肯定有什麼目的。
想到這裡顧浮丘又奇怪了,自己無權無勢,白年憶到底圖自己什麼呢?
顧浮丘盯著竹屋的屋頂輾轉反側,直到深夜才淺淺的進入夢鄉。
白年憶看著僅一天就降低10點怨恨值,不由得感慨道"果然15歲的青少年的真的很好騙,稍微給點好處就這個樣子,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宿主我跟你說過的,但是怨恨值越到後麵越難降低】
早晨白年憶還在夢鄉裡就被門外一陣爭吵聲吵醒,昨晚白年憶失眠了大半夜才緩緩睡去,但是好在他是師尊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
現在白年憶被門外的爭吵聲吵醒,可以說是一點睡意都冇有了。
"一群熊孩子"白年憶暗罵道
白年憶隨意套了件衣服就往門外走
"小雜種你怎麼連挑個水都挑不好啊,嗬,廢物就是廢物"
白年憶還冇出門就聽見何詔的聲音了,白年憶再次暗罵"何詔這個熊孩子儘給我惹事"
"吵什麼,大早上的就在我的門前吵"
白年憶一推開門就看見顧浮丘倒在地上身旁倒著個水桶,水全都倒在了地上。
兩人見白年憶出來,都連忙調整姿勢彎腰做揖禮。
"弟子何詔/顧浮丘,見過師尊"
白年憶看著這滿地的狼藉皺了皺眉,散發出了自己的一絲氣息壓在那兩人身上。
雖然白年憶隻露出了自己一絲的氣息但是也將麵前的兩人壓的喘不過氣。
"大早上的就在這裡吵,我清休山的臉都給你兩丟儘了!"
兩人見白年憶發怒,連忙下跪求饒"弟子何詔/顧浮丘,求師尊責罰
白年憶抬起他那清冷的眸子淡淡道"何詔去把山規抄五十遍,三天之後交給我""
隨後又對顧浮丘道"顧浮丘你跟我進來"
竹屋內。
白年憶坐在團蒲上,操縱著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顧浮丘低垂著頭不敢抬頭看白年憶,見白年憶一直未曾開口,顧浮丘便先怯生生的問道"不知師尊找弟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