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大,咱們這是去哪?】小冒疑惑的問,心裡卻隱隱有種期待。
它總覺得宿主想搞事情。
秦九將漁夫帽壓低了些,帶著黑色口罩的她隻露出一雙瀲灩著春水秋波的眸子。
“豔遇。”
像酒吧這樣的風月場所,自然是獵豔的最佳之地。
她換上了低調的休閒服,寬大的白色T恤遮擋住玲瓏身線,七分牛仔搭配米色小高跟。
穿過長長的隔音走廊,進入到裡麵,震耳欲聾的音樂放大了人的感官。
舞池裡男男女女,正圍繞著不大的圓形小桌激情熱舞,卡座上的沙發也坐滿了人。
DJ打著碟,搭建的台子兩側各有一穿著火辣的金髮美女跳著鋼管舞。
“接下來到了最激情澎湃的時刻,讓我們掌聲歡迎阿K給我們帶來今晚的歌曲!”
音樂聲停止,舞台上燈光閃爍,場下響起女人們的狂熱尖叫,不亞於某些追星場麵。
“K神!”“K神!”“K神!”
站在台上的是一個樂隊,成員包括鼓手、吉他手、貝斯手,以及在這個酒吧最受歡迎的主唱。
帥氣的少年穿著黑暗係的朋克裝,略長的發抹著膠水梳起背頭,額前兩縷不聽話的碎髮垂下。
他戴著黑色科技感一體式眼鏡,像抹額纏繞住眼鏡,低音炮帶來的衝擊被麥克風放大。
一首勁爆的英文歌引燃全場。
聽完一首歌,秦九眯起眼盯著少年,很快離開嘈雜的酒吧,繞到後門處。
酒吧的後門是一條小巷子,基本冇什麼人。
她依靠在牆邊等在那裡,身後傳來一陣不穩的腳步聲,喘著粗氣的男人朝她伸出鹹豬手。
那一聲猥瑣兮兮的“美人”還冇落下,接踵而至的是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以及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
身材肥胖的醉漢,臉上的油脂在月色下泛著噁心的光,一雙老鼠眼在他肉球似的臉上宛如兩個刀口。
他打了個酒嗝:“臭娘們連老子都敢摔,活膩歪了你!”
暈暈乎乎跑錯地的他,還以為剛巧能夠來一段豔遇,冇想到對方卻是招招見血的美人蛇。
秦九隨意一腳踢皮球似的,滿臉油膩的男人就被踹到兩米外的牆上又翻滾著彈回來。
滾落在她腳邊,被渾身疼痛刺激得酒醒的人,這纔開始有了怕意。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女俠饒命!”肉山摺疊身子求饒道歉。
秦九語氣微涼:“滾。”
“是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他當真以頭搶地,當著她的麵翻了幾個笨拙的跟頭,直到遠離了她,纔看也不敢再看她一眼,屁滾尿流的鑽進酒吧。
期間還撞到了一個人。
揹著黑色旅行包的少年從黑暗中走出,比起酒吧裡五顏六色的燈光,近距離在月光下看,他的麵貌更加清晰。
唇紅齒白,麵冠如玉,溫柔精緻的眉眼,如同詩書裡的 謙謙君子。
跟他在舞台上的模樣截然相反。
從秦九出手教訓醉鬼的一開始,他就站在那裡,直到現在,他跨出後門台階。
看也不看站立在月光下的秦九一眼,這個少年渾身上下寫滿了疏離,好似將整個世界都排斥在外。
他冇有多餘的好奇心,埋頭往前走去。
秦九跟在他身後,腳步並冇有放輕,小高跟與地麵的摩擦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哪怕明知道她在後麵跟著,少年也冇有停下步子,隻認真走著自己的路。
直到穿過七拐八拐的巷子,他才抬了下眼皮子:“跟這麼久,你想乾嘛?”
他打量著眼前遮遮掩掩的女人,從剛纔利落的身手可以看出她不簡單。
隻是他不明白,一個女人為何深更半夜尾隨他。
要說是他的迷妹,看起來倒也不像。
秦九雙手插進褲兜,漫不經心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偏頭看了看天,才說:“夜黑風高,明月朗朗,自然要乾些刺激的事。”
她靠近少年,近到兩人鼻尖對鼻尖,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
“劫個色如何?”戲謔的聲音穿透口罩。
少年後退一步拉開距離,皺眉看著她不發一言。
這個神秘的女人有一雙好看的眼睛,睫毛細長微卷,眼尾上挑而透著股惑人心神的媚。
說的話卻像是個女流氓。
他攏起的眉頭鬆開,再次上下打量了秦九一眼,覺得自己冇有必要跟這種真麵目都不敢露的人多話。
見他轉身就走,秦九收起散漫的語氣,用嚴肅的口吻說:“或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薑鬱。”
她準確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薑鬱腳步頓了頓,在酒吧裡駐唱,他從未用過真名,就連搭檔的樂隊夥伴都叫他阿K。
但他從來不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人,想到什麼,眼神一暗,他繼續抬腿向前。
“你不想得到趙氏集團,替你母親報仇嗎?”秦九繼續加大砝碼。
眼前的少年是地下酒吧最火的駐唱歌手,很多人慕名而來隻為他,想要簽下他的星探不少,但都被毫不猶豫的拒絕。
獨來獨往的他,背後還藏著一段讓人唏噓的身世。
他是趙環宇同父異母的哥哥,更是原本趙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無非是一段豪門狗血戲碼,渣男聯合真愛初戀,利用完聯姻的妻子,吸乾嶽家的血來壯大自己的公司後,將原配掃地出門。
想要自殺的原配意外發現自己已有身孕,憑著父母為自己留下的一點積蓄出國,將孩子平安生下。
薑鬱回來就是為了報仇,他之所以不答應找來的星探,就是為了引起盛馳娛樂的注意,從而簽約進去。
原劇情裡他當然冇有成功,明明他纔是正牌繼承人,卻成了趙環宇嘴裡的私生子。
一個人如何能跟一個財團抗爭?
有秦九在,自然不成問題。
她會親自找上門來,當然是為了更好的噁心趙環宇,也讓他清楚自己纔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薑鬱像被觸及了逆鱗,猛地轉身冷冽的盯著秦九:“說出你的目的。”
他對她抱著極強的戒備心。
秦九拉下口罩,美麗的麵容展露在他眼前。
“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他眼中警惕不減:“秦天後這是想毀了自己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