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林默感覺脖頸一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嘴裡小聲嘀咕起來。
“這是誰想我了?院長嗎?”
想不通的林默隨手把左護法的人體解剖書撕下來一頁給自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老師那是我的書……”
看著自己的書慘遭毒手左護法剛想提醒一聲,林默聞言直接打斷髮言。
“彆這麼緊張,看書也就圖一樂,真學習還是得聽我講!”
你是老師你說什麼都對……
左護法甚至都懶得反駁了,以老師這不要臉的樣子,說什麼都是白給。
“好了,不要再討論我是不是單身的問題了,接下來講點有用的!”
話鋒一轉,台下的同學們被突然認真起來的林默給震懾住了。
紛紛好奇他會講些什麼。
隻見林默淡然一笑,拿著板擦砸在講桌上開始講道。
“想當年我手拿兩把西瓜刀,從銅鑼灣砍到南天門,來回砍了三天三夜!
那是血流成河,可我就是不停的手起刀落,一眼都冇眨過!”
林默在台上說的繪聲繪色,台下的學生聽得逐漸入神。
可就在他們以為老師會大顯神威殺穿西天靈山的時候,林默突然停了下來。
“老師你為什麼不講了?”
“快點繼續啊老師!”
聽著學生們的祈求,林默隻是擺了擺手拿出一根菸點燃之後,淡然開口。
“說了這麼多,我隻是想告訴你們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那麼久不眨眼,是真的很乾!”
林默一本正經說出毫無關係的話來。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同學們直接無語了,原本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無奈。
“眼睛乾也隻是一個插曲罷了,我真正想告訴你們的是,做什麼事都要講道理。
你砍我,我砍你又怎麼樣?講講道理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呢?”
苦口婆心的講解,右護法不解的問道。
“那要是對麵不講道理呢?”
這話問的林默都無語了,看著右護法那沙包大的拳頭,撇著嘴回道。
“那還不好辦,那就用點和平的手段讓他跪著聽著你講道理唄……”
“有道理……”
在林默的努力下,同學們終於認可了自己所講的知識。
同樣的下課鈴響起,林默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二話不說直接跑回辦公室開始摸魚。
摸魚不積極,指定有問題!
……
另一邊的風衣男也聽到了下課的鈴聲,隻不過他並冇有離開教室,而是默默的等待怪物們離開。
隨即走向教室後麵,聚攏在一起的幾個怪物麵前。
無視旁邊的幾個怪物,目光直直鎖定最中間背靠座椅,臉上那三對眼睛不規則擺放的人形生物。
見到風衣男靠近,三雙眼睛全部看向他,嘲諷道。
“這不是蔡老師嗎?怎麼,想要再送我一根手指?”
麵對怪物那貪婪的目光,風衣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過緊接著就平靜了下來。
“手指算什麼?隔壁二班聽說已經人手一根菸了,那可是其他老師都迫切想要的……”
借刀殺人!
與其被動等死,不如先下手為強!
其他新人不過是待宰的羔羊,隻要他劉華強一死,這場遊戲也就該宣告結束了!
聞言那怪物眼神不知不覺的開始沉思起來。
反倒是周圍聚攏的怪物先沉不住氣,叫囂起來。
一個狗頭怪人亮出爪子麵目猙獰的說道。
“管他是什麼東西,既然老師都想要,那麼就給他搶過來!”
有人扇風,自然有人點火。
話音剛落,他邊上的豬頭怪人也跟著起鬨。
“我們必須要搶過來!”
“除了少數難惹的存在,二班不過是一群雜魚罷了!”
聽著它們的怒吼,風衣男並冇有什麼感覺,真正能夠決定的還是最中央的怪物!
撇了一眼躍躍欲試的眾人,六隻眼再次對準風衣男,犀利的眼神將他徹底鎖定。
但緊接著就又放鬆下來。
“老師都想要的東西嗎?那可真是讓人期待啊……”
風衣男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的轉身徑直離開了教室,黑夜下那冷漠的臉上也終於泛起一抹邪笑。
“等死吧,劉華強!”
另一邊跑到辦公室摸魚的林默脖頸又是一涼,下意識的就想要撕下左護法的書來預防一下。
不過回過神來發現在辦公室也就收回了無處安放的雙手。
一旁的大爺見狀關懷的詢問道。
“華強老師你這是怎麼了?”
“冇什麼,好像有人惦記我……”
這話一說,大爺看起來反倒是有點心虛。
林默自然也看了出來,不過本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今天就放過大爺了。
誰讓我這麼善良呢……
課間休息結束。
再次來到教室,林默站到講台上望著下麵渴望知識的同學們,欣慰的點了點頭。
隻不過林默一低頭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左護法的眼珠子居然少了一個。
身為老師怎麼能不關懷學生呢?
當即走下講台來到左護法身旁關切詢問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
左護法用僅剩的一隻眼看向身旁的林默,不知為何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但他表麵依舊恐怖而又冷漠的答道。
“隔壁三班人打的。”
校園霸淩?!
這不是在挑戰我的老本行嗎?!今天必須過去講講道理!
“麵對校園暴力要懂得反抗,我今天必須找他們講講道理!”
望著義憤填膺準備去隔壁三班理論的林默,左護法起身喊停了林默提醒道。
“是它們找事,不過找事的已經被我打廢了……”
一聽這個林默心裡話脫口而出,意識到不對趕忙掩飾道。
“怎麼冇打死……咳咳……
麵對霸淩選擇自衛,這很有道理!”
自己這邊把人打個半死,也省的自己再去講道理了。
就在林默以為事情過去的時候,門口被人踹開一個麵色猙獰的雞頭怪人闖了進來。
“你就是新來的二班班主任?”
上來指著鼻子就問,怎麼看都是來者不善。
不用多想也知道怎麼回事,但林默還是一臉淡然的反問道。
“是我,有什麼事嗎?”
說著撇了一眼,它手裡提著的那一坨半死不活的東西。
“你學生私下動手,我要帶走他!”
這副派頭,林默毫不懷疑讓它把人帶走會乾出什麼事來。
“學生有點摩擦很正常,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啊!”
“你家摩擦把人打個半死?”
說著把手伸進褲兜裡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西瓜,放到講台上。
“給我個麵子,這西瓜送你們了,就算我這個當老師的替他給你們賠禮道歉……”
“你以為你是誰?!給你麵子,你也配!”
“你是故意找茬是吧?”
看了一眼眼前的西瓜,雞頭人身上的羽毛顫動起來,抬起手臂,手上的羽毛好似刀刃。
向下直接將西瓜劈開。
林默見狀表情一變。
“你TM劈我瓜是吧?!”
這輩子最討厭浪費的林默,直接掏槍對準了雞頭人的腦袋。
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雞頭人的腦袋直接被開了一個洞。
隻不過雞頭人卻並冇有死,隻是看起來整個人虛弱了很多原本豎立的羽毛都搭愣了下來。
“你……”
“把瓜撿起來給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