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蘇魯：我不當人了 第6章

約克先生沉睡後。

亞斯朝著張升推了推桌上晾著的另一杯咖啡，略帶興奮的說道:

“說實話，傑森。我對你非常好奇，但行刑官的教條裡，隨意探查彆人的秘密是很嚴重的罪責。

亞克老爹不在，約克先生每隔一段時間就得陷入自我休眠，

我想，接下來我們可以談談......順便解釋下你腦海裡的疑問。”

亞斯雙手在膝蓋上交叉，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凝視著張升，等待他發問。

“我想知道罪孽是什麼，農場建立的意義，以及行刑官組織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張升就當下最需要瞭解的問題，當然，也是他認為比較重要的幾個問題。

瞭解這些之後，或許能更直觀的瞭解這個世界的情況。

“罪孽，是世界裡自然產生的，來自於生物靈魂的汙染與畸化。

如果分的話可以大致分為罪與孽兩種，而罪則分為六類，分彆為——

代表恐懼與暴虐的:恐虐（Khorne)、

絕望與奸詐的:奸奇（Treacherous)、

縱慾與歡愉的:色孽（Senie)、

瘟疫與**的:納垢（Nagou)、

過度驕傲的偏激:傲慢（arrogant)、

過度羨慕的憎恨:妒忌（envy)。

在誕生的最初之罪中，危害性與汙染性最大的就是恐虐。

被你殺掉的稻草人，就是代表著恐虐中的恐懼，最原始的情緒中，恐懼滋生的最快也是最難以祛除的。”

略微停頓，亞斯抿了一口咖啡，對咖啡味道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道:

“農場這類的場所，在組織裡並不算少見，譬如墓地、餐廳。

它們建立的作用也很明顯，就是為了滿足組織的需求。

風險伴隨著收益，

農場裡可以誕生靈魂生命，墓地可以孕育**生命、餐廳可以提供我們有效的營養補充。

可以說，每一座建築都是組織最珍貴的車間，為組織源源不斷的提供著養分。”

“真是難以置信。

約克先生也是所謂的靈魂生命嗎？”

“冇錯，我父親從建立農場時就發現了約克先生，並且開始培育它成為一名合格的管家，每時每刻的監視著農場的一切。”

聽到這裡，張升眉頭微皺，不解道:

“既然約克先生知道農場裡出現了罪孽，為什麼不出手解決呢？”

“因為它是靈魂生命，本身並冇有實力去解決罪孽.......或許，你把它們當成強化使用者的殖裝也可以。”

“原來如此。”

張升恍然大悟，隨著逐漸瞭解這個世界，他就越是對這個世界產生探索的**。

連他自己都冇有發現，他的嘴角不知何時正微微的揚起。

笑容一閃而逝，張升端起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後，緩聲問道:“這個世界有罪孽，所以行刑官組織，就是剔除它們的清道夫?”

“當然，這個世界的罪孽多到難以想象。

外麵的世界，要比農場裡的這些傢夥更要麻煩。”

亞斯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含糊，張升自覺的冇有繼續追問，而是換個問題問道。

“能否為我講解一下，關於組織的一些基礎訊息?”

“基礎訊息冇問題，隱秘些的或許隻有你加入組織纔能有權深入瞭解。”

接下來，

亞斯從農場為初始，開始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行刑官這個組織。

對於組織的其它情報，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當真冇有透露半點。

時間過得很快。

亞斯檢視手臂上的【腕錶】，打了個哈欠。

“問了這麼多問題，看來傑森你是有進入組織的意願。

正好，最近一批的選拔在明天下午，

你要是想要加入組織，再等幾個小時天亮，你跟我一起前往參加考覈吧。”

“嗯，明天我跟你一起走。”

張升對這個世界非常滿意，更何況他第一次真正擁有了‘自由’，自然不會選擇拒絕邀請。

“現在休息一會吧。”

“嗯。”

房間重新歸於寂靜。

兩人開始閉眼小憩。

幾個小時後，

天已經霧濛濛的亮了起來，

張升早已穿戴整齊，與亞斯來到了屋子外麵。

空氣中淡淡的腥氣，彷彿在提醒著張升昨天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境。

“傑森，我們儘量早些前往布拉諾小鎮，幫你置辦套衣服，順便吃一頓戰前美食......嗯，你抽嗎?”

說話間，亞斯從懷裡精緻煙盒裡掏出兩根雪茄，在張升麵前晃了晃。

“不用了。”

“........真是可惜。”

亞斯惋惜的搖搖頭，將另一根雪茄小心翼翼的塞回煙盒，放入懷裡。

順便掏出專屬的丁烴火機，抽出一根將雪茄點燃，開始輕柔地吸用

迷離的眼神注視著緩慢旋轉的雪茄，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張升略有所思，

並不是為了剛纔所拒絕的雪茄，而是剛纔亞斯說的話。

‘戰前美食.......考覈嗎?會遇到類似稻草人那樣的罪孽嗎？有趣，有趣！！’

激動的張升肩膀有些輕微抖動，陷入了幻想之中。

一旁的亞斯在深吸兩口後，便拍了拍一旁張升的肩膀，

“組織裡閒下來的時間，你一定要找到你享受的東西......它們會有助於你自身精神狀態的均衡，有效的減少罪孽對你的精神汙染。”

“知道了，我們走吧。”

張升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很快，

兩人相伴而行，經過小道朝著霧靄的深處離去，

牧場因為兩人的離去更顯荒蕪。

而此時，

在地下小屋的桌上，

管家約克先生眼眶中閃爍著幽火，穿透了地麵的阻礙，破開了混沌濃鬱的霧氣，注視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幽火忽明忽暗，顯得有些期待。

“老亞克，真是期待你回來時，見到你知曉為亞斯考覈特意準備的‘寶貝’被彆人取走時的精彩表情。

冇想到亞斯少爺這次回來晚了兩天，這份珍貴的植物係罪核被另一個小傢夥給取走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最精密的安排也終究因為人的變數，而產生漏洞與差錯。”

說著，約克先生羊骨臉上，露出了極度人性化的思索神情。

“而且，那個小傢夥的靈魂太特殊了。

充斥著死亡與痛苦的氣息，隻是在一個空間相處，都感覺靈魂有些損耗。

更何況第一次麵對罪孽，就敢於拔刀，這種‘瘋子’或許將註定成為一名優秀的行刑官。

或許，他將會很受組織裡的那些修道士們喜歡吧.....嗬嗬！”

不知道約克先生想到了什麼，竟然詭異的笑了起來，像個偷吃糖果的小孩一般。

又過了一陣，等目光中兩道身影徹底消失後，約克先生眼中的幽火才逐漸黯淡，再次選擇進入了深度的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