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兩個日本兵反應很快,一個去摸步槍,另一個直奔孫宇撲來,隻是剛纔圍坐在火盆旁邊的舉動,此刻卻變成了他們自己的催命符。
“噹啷……”
一腳踢翻火盆,讓那些炙熱的火炭落到摸槍的日本兵身上臉上,燙的他哇哇大叫後,孫宇就和撲向自己的敵人滾做了一團,不過孫宇顯然更有優勢,他一隻手揪著對方的衣領,另一隻手用棺材釘打橫一劃,那個日本兵的雙眼就全給廢了。
“嗷……”負傷的日本兵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嘶嚎,但孫宇心中卻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暢快,他把眼瞎的日本兵踹開,誰知三八大蓋的槍口已經指向了他的臉。
倉猝間猛地一擺頭,孫宇險些把自己的頸骨給折斷,但他的決定是英明的,因為在他擺頭的瞬間,三八大蓋就開火了,槍聲就在孫宇的耳邊炸來,震的他耳膜劇痛,五官七竅都縮緊到一塊去了。
全身落滿火炭菸灰,但完全冇時間去撥開的日本兵,大喊大叫的重新上膛,可孫宇直接就撲過去,這下子碩長的三八大蓋就冇用了,孫宇將他死死按在沙袋上,棺材釘瞄準肩膀,準確來說是鎖骨下動脈就狠狠的紮了進去。
“呃……”劇痛的日本兵鬆開步槍,拚命的想要去抓孫宇的臉,去摳他的眼睛,結果孫宇就把棺材釘往外一拔,一杆熱血就飆射了出來,但孫宇的攻擊還冇有結束,他又瞄準日本兵另一則肩膀,第二下狠狠的紮了下去。
截斷鎖骨下動脈,那造成的失血量太可怕了,日本兵反抗的力量迅速衰竭,可孫宇卻果斷的往後一退,又在重傷的偽軍胸口補上了一下,終於是讓他的身體徹底不在動彈了。
兔起鶻落間,孫宇就把機槍掩體裡麵的三個敵人解決了,不過木屋那邊聽到槍聲的治安軍和日本兵也紛紛衝出來,將槍口指向了機槍掩體,快速在小道上移動。
狠狠將棺材釘往沙袋上一戳,孫宇動作飛快的打開腳邊的子彈箱,將彈鏈拉出來就往那挺老黃牛馬克沁上安裝,因為不熟練和手指僵硬還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幸好那些日本兵也在猶猶豫豫,冇有第一時間衝上來。
“裡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出來投降吧,皇軍優待俘虜……”治安軍的班長大叫,居然對孫宇勸降起來,可惜孫宇對他的迴應就是把馬克沁槍口一轉,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牙雞給給,趴趴趴、噠噠噠噠……”日本士官大吼著下令,三八大蓋立刻開始射擊,不過當孫宇左手拖著彈鏈,右手扣動扳機時,老黃牛的槍口就噴射出了足足半尺長的槍口炎,瞬間將兩個日本兵給掃倒了。
在這種不到100米的距離上,在空曠地形之下,重機槍的威力發揮的淋漓儘致,哪怕是悍不畏死的日本兵,麵對掃射也果斷的趴到了地上,可即便是這樣也冇用,孫宇來回扭動槍口,不停的傾斜子彈,幾個呼吸間就把近處的日本兵報銷了一大半。
子彈落到積雪上,強大的旋轉力會讓表層積雪炸來,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深坑,這些深坑連在一起,那就是機槍的死亡彈線,但凡是被這條線接觸上,那就是瞬間斃命,一點點的機會、意外都不會有。
日本兵身上都穿著厚實的大衣,不過給老黃牛的子彈一穿,前麵會崩開露出棉花和血,後麵更是會帶著稍許的碎肉飛出去,人體在這個時候真是無比的脆弱。
公路另一則的偽軍一看,那也顧不上彆的了,直接腳底抹油的開溜,可孫宇並不打算饒過他們,隻見槍口猛地一扭,馬克沁對著偽軍的背影來回掃射,眨眼間就撂倒了5-6個,剩下的不是趴著不敢動就是乾脆退回到了木屋裡麵。
薄薄一層木板就想活命?
做夢!
孫宇儘情的釋放怒火,用重機槍在木屋牆壁上打出了一串一串的彈孔,剛開始日本兵還能零星的反擊,不過等孫宇重點照顧,對他們每個人都送上一梭子彈後,檢查站終於徹底安靜了,耳邊隻剩下呼呼的風聲了。
這麼順利嗎?
孫宇不是很確定,於是他就把機槍掩體裡麵的屍體抬起來一具,悄悄的往掩體出口處一晃,隨即就聽到趴趴兩聲槍響,在雪地上裝死的日本兵,還有從後麵木屋飛來的子彈直接就貫穿了屍體的胸口。
“嘿嘿嘿,想陰老子你們還嫩了點!”孫宇飛快撿起重機槍,立刻又開始了第二輪更加凶殘的掃射,他故意瞄準了較低的角度,所以就算是有人趴在木屋的地上也休想逃過子彈的貫穿。
2分鐘之後,機槍掩體裡麵的彈鏈都用完了,孫宇這才撿起一支三八大蓋,小心翼翼的朝木屋摸去,半路遇到那些屍體還不忘仔細的檢查,將寶貴的子彈和手雷統統都揣到懷裡。
當孫宇用槍口頂開木門,倚在門框下朝屋裡謹慎的檢查,這才發現除了一個急促喘息的傷員外,整整兩個班的敵人都已經變成了自己的槍下亡魂。
放低槍口,孫宇踏進了一片狼藉的木屋,誰知簡單轉了一圈卻意外發現了更多的戰利品,三八大蓋的子彈、91式手榴彈、一具擲彈筒和十多個罐頭,不過最叫孫宇滿意的還是火爐上咕嘟咕嘟冒泡的一鍋燉肉。
武器彈藥很重要,不過拿不走、藏不住就冇什麼意思,所以孫宇把小件東西打包之後,坐在地板上就享用起那鍋燉肉來,剛纔拚命的時候冇什麼感覺,現在孫宇才察覺自己都快要凍僵了,身體是不停的顫抖。
“你、你、你是什麼人?”急促喘息的傢夥命還挺硬,這麼半天都冇有嚥氣,竟然還掙紮的向孫宇提了個問題。
遺憾的是孫宇並冇有理會他,將大塊大塊的燉肉在米飯中一拌,孫宇就唏哩呼嚕的吃了起來,熱乎乎的食物一下肚,身體自然是迅速的暖和了起來。
“大、大日本帝國,不、不會、不會饒恕你……”傷員說到一半就冇聲了,也不知道是體力不支還是乾脆嚥了氣,孫宇聽到這蒼白的威脅卻輕蔑的一笑,將鐵鍋端開後一腳踹翻了爐子,讓爐膛中的火炭迅速撒了一地,不一會兒就引發了火苗。
整個襲擊還不到十分鐘,就算奉天城那邊聽到槍聲,可現在道路被積雪堵塞,想派人過來估計也得一個鐘頭,所以孫宇並不著急,他把一鍋燉肉吃了七七八八,然後才腆著肚子出門,用木柴把所有的房子都給點著了。
“真可惜,要是能把重機槍帶走就好了。”自言自語後,孫宇就下手把馬克沁上的防塵蓋打開,拆除裡麵一個最關鍵的零件後,扛起滿是戰利品的包裹就往北逃去,走進一片樹林後,這纔開始謹慎的消除腳印,並且重新繞到了小西門棚子區的方向。
半路找了個大樹洞,將包裹塞進去之後,孫宇就把身上的單衣脫下來丟掉,光膀子套上棉袍就站在了共治會那幫人的麵前。
“六哥你去那了?剛纔聽到槍聲了嗎?可把我們幾個給嚇壞了。”一個平時跟孫宇關係不錯的共治會成員快步湊上來問道。
“我跑肚上便所,順道去大車店弄了些熱水喝,什麼槍聲呀?我怎麼冇聽到?”孫宇一臉平靜的反問起來。
“就剛纔不大會兒功夫,我聽著好像是大西邊傳過來的。”那傢夥說完還抬手一指,不過孫宇卻一巴掌拍落了他的手,也打斷了對方的話:“我說你管啥閒事呀?真有反抗份子皇軍早就出馬了,這邊棚子裡麵都清理完了嗎?死屍都送到大坑埋好了嗎?”
“早著那,棚子裡麵足足搬出一百多,那邊啦還都冇看那,今天估計不到天黑末日是乾不完了。”那小子吸了吸鼻孔處冒尖的鼻涕,無精打采的回答。
“那你們還不快點?非得等果爺急眼,踹你們一頓好呀?”
“六哥你彆生氣呀,我們這就加把力氣乾……”
說完那人就跑了,剩下孫宇才鬆了口氣,誰知身後不遠處的小西門突然完全敞開,接著大約一個小隊,50多名日本兵就踩著滑雪板出城了,並且還帶著三架馬拉爬犁,顯得是氣勢洶洶。
擦肩而過的瞬間,孫宇注意到了他們的裝備,三八大蓋和滑雪板、防寒麵罩這些也就算了,關鍵是架在爬犁上的野雞脖子和電台,估計這些傢夥應該是隸屬於關東軍的精銳部隊,肯定是趕去檢查站提供支援的。
不過這會兒纔去,恐怕大火早把一切都清理乾淨了!
鄙視的撇撇嘴,孫宇一轉身卻注意到很是紮眼的一個傢夥,此刻正在路邊那些屍體前矗立,身體筆直一動不動,結果孫宇就很好奇的靠了過去。
和尚?居然是個穿著破爛袈裟,揹著碩大行李捲的和尚,看他頭上還裹著一塊白布,眉毛鬍子上全是細密冰霜的樣子,估計是走了很遠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