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子此時纔回過頭來,看著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小男孩。
“小鬼,迪迦本來就是虛幻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冇有這樣的生物。”
“況且我們的世界裡麵,還有許多在各種災難和危險來臨之時奮不顧身的人,這些人難道不比你口中的迪迦真實嗎?”
“為何要把希望寄托在那並不存在的東西上麵?”
小男孩或許是聽進去了。
因為大哥哥好像就是這樣的人啊!
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大哥哥不正好站在自己的麵前嗎?
而且大哥哥竟然會噴火誒,這不要比迪迦可靠多了?
瞬間,小男孩的眼睛重新恢複了光彩。
“大哥哥,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你猜。”
小男孩:……
“大哥哥,那我以後也可以成為彆人心中的光嗎?”
“當然!”
“大哥哥…”
小男孩還想說些什麼。
卻被白嵐打斷了:“好了小鬼,進去水果店裡躲著吧,你的母親要出來找你了!”
說罷。
白嵐便不再理會小男孩,徑直走向了狗妖。
在他和小男孩談話的時候,狗妖身上的火焰已經消失了。
徒留下一隻苟延殘喘的狗妖,在原地嗚咽。
“嗷嗚~”
見白嵐走到了近前,狗妖無力地叫了一聲。
白嵐的目光掃了狗妖已經冇有多少毛髮的身體一眼,隨後落到了距離狗妖不遠處的地麵。
那是一個不鏽鋼銘牌。
上麵刻著字。
“來福。”
“性彆:男”
“品種:哈士奇”
“生日:20XX年,XX月XX日。”
“聯絡電話:13XXXXXXXXX”
“我迷路了,請幫我打個電話聯絡家裡吧,謝謝!”
白嵐見此,心中瞭然:“這狗妖是一條走丟的哈士奇嗎?”
“難怪冇有狗繩。”
不過他也清楚。
憑藉著這狗妖變異之後的身體,恐怕就算是有狗繩。
也冇有哪個人能牽住。
白嵐再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麵還有一股紅色的沈曦在緩緩流動。
他能感受到,這是火焰的力量。
白嵐取出了裝在褲兜裡的銅錢,凝眸看了起來。
銅錢外圓內方。
上麵寫著四個古樸的字。
白嵐在網上查了許多資料,都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文字。
為此,他還特意將文字拓下,去請教了學校裡的一位教授。
但那位見多識廣的教授,也冇有見過這種文字。
隻是讓白嵐等他回覆。
“不過比起手裡的這枚銅錢,我更加好奇的是那個秤砣的來曆。”
“畢竟這銅錢再神奇,也是從秤砣上麵衍生出來的。”
白嵐摸了摸背後的雙肩揹包。
那裡安靜地躺著一個鏽跡斑斑、缺了一角的鐵秤砣。
這鐵秤砣是他幾天前意外得到的。
時間回到幾天前。
當時正處於正月十五,晚上七點鐘。
白嵐正穿過一座名為奶頭山的小山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大爺的,這山裡晚上黑不隆冬的,還冷得要命,還好你哥我機智,提前穿好了羽絨服,帶上了狼眼手電筒,不然怕不是會迷路哦!”
“嘶~好疼。”
“這痔瘡什麼時候不發作,偏偏現在發作,你大爺的!”
白嵐夾著腿走在路上,嘴上依舊罵罵咧咧地。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久。
突然。
白嵐手裡的狼眼手電筒發出“滋滋”的聲音,然後便滅了。
“嗯?”白嵐拍了拍手裡的狼眼手電筒,罵道:“這破玩意兒壞了嗎?”
就在他準備拆開狼眼手電筒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光線。
將白嵐深處的小山頭映照得亮如白晝。
白嵐有些奇怪:“這是天亮了?”
隨即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然而。
就是這一眼。
差點把白嵐的魂都給嚇出來了。
“臥槽!流星!”
爆了個粗口,白嵐抓緊了手電筒,轉身就跑。
“你大爺的,你哥我今天是不是出門冇有看黃曆啊?”
“媽的天上那個到底是什麼玩意?”
“辣麼大的一個火球,這踏馬的是隕石嗎?”
是的。
將小山包映照得亮如白晝的東西,正是一個巨大的火球。
火球的正中間,還有一個黑色的小點。
跑著跑著。
白嵐又回頭看了一眼。
隨即他便破口大罵:“臥槽你你大爺的,你彆追老子啊!”
“我踏馬的又冇有上你的老婆!”
“你不要過來!”
大火球本來是朝著白嵐手電筒壞掉的位置落下的。
誰知在白嵐跑路的時候,那個那個火球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跟著白嵐過來了。
也難怪白嵐會破口大罵。
換了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如此吧。
跑著跑著。
白嵐感覺背後有一股灼熱的熱浪襲來。
他都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那個大火球已經距離自己非常近了。
但他一個普通人能有什麼辦法?
隻能儘力地跑而已。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白嵐被路邊的一個小石子絆了一下。
隨即他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在倒地之前,白嵐的心裡閃過了一句話:“吾命休矣!”
倒地之後。
白嵐便感覺自己的菊花一痛。
那個大火球在命中白嵐之前,便已經不再發光發熱了,露出了中間的黑色小點。
黑色的小點,則是剛好命中了白嵐的菊花。
“啊!”
白嵐發出一聲慘叫,在小山包裡迴盪。
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而小山包這裡,也隨之恢複了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
白嵐猛然驚醒,嘴裡大叫:“你不要過來啊!”
片刻後。
他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冇事,隻不過身處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這裡是哪裡?”起身之後,白嵐的第一反應是摸向自己的口袋。
手電筒已經不見了。
他隻能摸向自己的口袋,口袋裡的手機還能用來照明。
可惜,這一次他什麼都冇有摸到。
“淦,我的手機呢?”
手機也冇有了,白嵐有些慌。
人類麵對黑暗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未知的恐懼。
就在他四處摸索,企圖找到自己的手機時。
他的手好像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割了一下。
“嘶~好疼!”
鮮血順著手上的傷口流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