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兩輛豪華大馬車。
駛在汝陽郡的街道上。
車伕氣宇軒昂,將手中鞭子揮的劈裡啪啦響。
行人紛紛讓路。
胡小寶與胡大河坐在第一車馬車上,第二輛車上裝著行李與食物。
馬車內空間很大。
中間擺放著一張小桌子。
桌中間是一盤冰鎮西瓜。
胡家有錢,伐冰之家。
冬天派人去河裡伐冰,放與很深的地窖中,來年夏天取出再用。
在這炎熱的夏天,冰比銀子還貴。
“小寶,你最近與王先生走得很近,為什麼不藉機進入白馬書院!不是爹說,隻要有機會進入書院,考個秀才如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般輕鬆。”
胡大河念念不忘此事。
“我不想入書院,不過我會中個秀鄉的,給爹你長長臉。”
胡小寶對大乾朝的學問,已經摸索到了一些頭緒,所以纔敢放此豪言。
“好兒子,爹以後一天老似一天,將來也就看你的表演啦!多生兒子,考個功名,家中又有良田萬頃,還有你的酒水生意,銀子不愁!咱考功名,也不為了當官,就為了多明白些事理。”
胡大河一邊吃著西瓜,一邊說話。
坐在他身邊的丫頭彩霞,手裡捧著個白玉盤子,接老爺吐出來的瓜仔。
馬車平穩。
在街上緩慢前行。
胡大河交待過了,無論是馬伕還是家丁,出了胡家門都不能仗勢欺人。
“胡少爺!”
突然之間,一個素衣女人衝出人群,一下跪在了馬車前頭。
馬伕趕緊勒馬。
“籲!”
忽如其來的變故,把馬伕嚇了一跳。
“想死嗎?”
“滾開啦!”
也不怪馬伕生氣。
這女人衝出來的太過突然,如若不是馬伕的技術嫻熟,怕是馬蹄會把眼前這個女人踩死。
“是誰攔車?”胡大河問。
馬伕回答道:“不認識。”
胡大河掀起簾子,看到車前跪著一個俏麗動人的女人。
一襲白裙,襯出她的好身材。
“奴家找胡少爺!”女人跪著冇動。
胡大河轉念一想,說道:“是不是我家小寶欺負過你?”
以前的胡小寶,在汝陽郡的風流債兩馬車也拉不完,所以胡大河自然而然就以為這個女人也在行列之中,藉機想要訛胡家的銀子。
“給你幾兩銀子,速速讓開。”
胡大河今天心情不錯,不想發脾氣。
破財消災。
拿幾兩銀子打發她便是。
“奴家不要銀子。”
呃!!!
胡大河一愣,看這女人衣著素淨,應是小戶人家之女,她為何不收銀子?
“奴家要見少爺。”
如此頑固。
圍觀之人漸多。
胡小寶從車內出來,想要一看究竟。
“柳小姐,是你!”胡小寶一眼認出柳湘君。
她便是那個賣身葬父的柳湘君。
“少爺,我已為俺爹守過六七,這纔來找你的!”柳湘君抬頭。
一張俏臉上還有未乾淚痕。
楚楚動人。
“少爺給了奴家十兩銀子,奴家以後就是少爺的人。”
這……
胡大河弄明白了其中原委,頓時高興起來。
“大家都聽到了吧,我兒胡小寶心存善念,見不得他人疾苦,十兩銀子讓柳小姐為父下葬,著實是一樁善舉啊!”
胡大河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但他以兒子為驕傲,不會錯過這種機會。
“柳小姐,那十兩銀子我是送給你的,你冇有必要再這樣,如果日子過不下去,我可以再給你些銀子,你尋個好人家嫁了吧!”
胡小寶不習慣用銀子買人。
這在21世紀是犯法的。
不過,這是大乾朝。
律法與21世紀自然不同。
“少爺,我……我……”柳湘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