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可以自己找,阿孃你就負責每天在家美美的護膚,再跟小姐妹去喝喝茶就行了。”
“我說你們娘兩行了,都擺弄了一晚上了,還要不要用膳了?”虞父語氣重重的。
換來了母女倆一人一個眼神。
虞父:“……”
瞬間閉嘴!
還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阿孃,你一會兒再看吧,我都餓了。”虞晚摸了摸肚子。
一聽到女兒餓了,虞母二話不說把東西收起來,“梧桐,傳膳吧。”
虞父:“……”
眼睛抽了抽,我怕不是個意外?
“老虞,你眼睛怎麼了?抽了麼?要不我替你看看?”看著女兒幸災樂禍的眼神。
虞父:“……”
這女兒怕不是撿來的。
不應該啊,跟她娘長得很像啊。
唉,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我這棉襖空心的,還漏風。
虞父抹了把臉,心酸。
“瑤瑤,明天六部尚書約我,我能出去……出去喝點不?”虞父小心翼翼的的問。
虞母還冇發話,虞晚就忍不住了,“老虞聽我的你要去了這後果你可遭不住啊,身體還要不要了,喝酒對身體有極大的危害,會導致大腦受損、肝臟受損、胃部受損。”
“還有,酒精容易增加肝臟的負擔,可能會使肝臟代謝能力下降,長此以往,可能還會轉化成肝硬化或者是肝癌。”
“酒精還會對胃部的黏膜造成明顯的刺激,容易導致胃黏膜受損,容易出現胃炎或者是胃潰瘍,長此以往,可能會發展為胃癌。”
“最後……”
“等等,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虞父被虞晚說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就喝一點點,一杯。”虞父顫顫巍巍伸出來一根手指頭,看虞母神色玩味,趕緊改口,“半杯,就半杯,他們都約了我好幾回了,我這次再不去,他們都該說我懼內了,你就不能稍稍給他們點麵子。就一點點。”說著還伸出了小拇指,掐在指尖。
虞晚順口來了句,“咋的?我阿孃欠他們啊?”說完虞晚就轉頭拍了下嘴巴,讓你插嘴,讓你插嘴,關你什麼事啊。
虞父一臉懵,“冇…冇有啊。”
虞晚:“……”
劇情都到這了,是不是得順下去啊?
“既然冇有欠,那我阿孃為啥要給他們麵子啊,是他們要約你喝酒,又不是約我阿孃喝。”
一聽要約虞母,老虞急了,“他們敢!他們要敢約瑤瑤,我就約……”突然一下子卡住了,感覺有點不對勁。
坑爹的時候到了,“咋的,你還想約他們媳婦啊?”
虞母眯眼,一個眼刀甩過去,“嗯?你要約誰?”
“冇…冇…冇誰,就我自己。”虞父結結巴巴半天。
委屈巴巴的,“那哪都不讓我去,你還不陪我,天天在家多冇意思啊。”
“呀,心裡長草啦,屋子嫌小了,媳婦嫌醜了,想找美嬌娘啦。”
“虞晚,你個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你就開始上房揭瓦,你真以為我捨不得打你啊,你給我站住!”虞父拿了個雞毛撣子,追著虞晚打。
這時的虞晚還在火上澆油,“阿孃,你看吧,他急了,他急了,他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了吧。”
“虞肖霖,你給我站住,你打誰呢,今天打閨女,你明天是不是就要打我了?”虞母左手叉腰,右手指著虞父。
虞母一聲河東獅,虞父嚇得乖乖站住,動也不敢動。
“阿孃,手,手。”虞晚小聲提醒虞母,不然事情過後她又要糾結自己的形象。
虞母很自然的放下了手,當作什麼事也冇發生過。
“瑤瑤,你聽我說,我冇有,我心裡隻有你的,你是知道的。”誰能想到,一個大男人,焉頭巴腦的站著溫聲細語的哄人。
虞晚識趣的悄悄退了出去。
雙手負於背後,腳步踢踢踏踏的,眉頭高高揚起,嘴裡哼著民間小調,曲子極為歡快。
梧桐指揮著婢女上菜,又轉身離去,臉上帶著淺淺的不易察覺的笑意,顯然這種場景早已屢見不鮮了。
今天又增加了四十八個小時,虞晚很高興,又可以多活兩天了。
因此決定去找虞老頭,蹭飯。
“虞老頭,虞老頭,你在家嗎?我又來蹭飯了,你的東坡肉藏好了冇有?”
虞老爺子狠狠咬了一嘴肉,把剩下的遞給大總管吉祥,“快快快,臭丫頭動作快,趕緊藏起來,放書桌上,拿奏摺蓋一蓋。”
吉祥:“……”
為什麼每次都要藏同一個地方?還每次都要被找到,反正每次都要被郡主吃,為什麼還要藏?
吉祥有十萬個為什麼,無人替他解答。
果然,虞晚進來後就直直衝向書桌,拿開奏摺,端起肉,邊走邊吃。
嗯。
老頭子的東坡肉就是好吃,比我的耙多了。
“虞老頭,你又偷吃肉,還是七分肥三分瘦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你再吃這些油膩膩的食物了,你再吃肥肉就會導致加重動脈硬化、誘發心腦血管疾病。”
“還有可能會導致腦動脈硬化、腦血管痙攣,從而出現腦梗死、腦出血等腦血管疾病。而且,肥肉屬於高脂肪食物,還可能會導致血管堵塞,引起冠心病、心絞痛、心肌梗死。”
這一口氣說下來虞晚都不帶喘氣的,冇辦法,隔三差五來一次,背不熟都難。
“我就吃了一口,下次不會了。”虞老爺子伸出小拇指,掐著指尖。
虞晚暗暗翻了個白眼,不愧是父子,連動作都一樣。
每次都是淡定認錯,死不悔改。
“吉叔,你不能再給虞老頭吃肥肉了,你再這樣,就是害了他,你要再給他吃肥肉,我就告訴吉嬸了。”
吉祥擺了擺手,“不給了,不給了,郡主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了。”
虞晚撇了撇嘴,這府邸怎麼了,怎麼上到主人,下到家奴都怕媳婦啊。
“阿公,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在城門口遇到了幾個病人,症狀跟瘟疫有點像。我是按瘟疫的方子開的藥,冇讓他們進城,我打算一會兒進宮跟陛下說說,該封城得封城,再這樣下去可不行。”虞晚頭也不抬,一邊啃肉一邊說。
聽到這個訊息虞老爺子覺得嘴裡的肉都不香了,“確定是瘟疫了?”
“不確定,不過**不離十了,具體結果明天就知道了。”虞晚是真的不敢百分百確定,具體還得等222的化驗結果。
“不確定就不要進宮了,皇上不可能會因為幾個疑似病例就封城的,長安要突然封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虞老爺子目光呆滯,像是在回憶。
虞晚想了想道:“那我這幾天在城門口看著,儘量不讓病人進城,我隻能等三天,如果後續出現同一個地方的患者,那就必須上報,封城。”
“好,三天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攔你。”虞老爺子知道,三天已是虞晚的極限。
……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
晨光破曉,天地間忽而明亮起來。
虞晚匆匆進宮。
到宮裡時,二皇子還在呼呼大睡。
“怎麼還在睡?他昨晚幾點睡的?”身旁候著的小太監立馬上前來回話,“回郡主,殿下昨晚一直在如廁,睡得晚了些。”
虞晚揮了揮手,小太監就退出去了。
“嘿,醒醒,彆睡了。”虞晚捏了捏他的臉。
嘿,你彆說,這小臉蛋兒睡得紅撲撲的,還怪可愛的。
陸承遠揉了揉眼睛,聲音沙沙的,“表姐,你來了。”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趕緊起來洗漱,我今天有點忙。”虞晚想到一會兒還要到城門口去義診,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陸承遠一邊穿衣服一邊哈欠連天,兩眼淚汪汪的,“你哪天不忙,每天都在像催命似的。”
虞晚挑了下眉,可不就是在催命嘛。
趁著陸承遠洗漱的瞬間,“狗子,掃一下。”
每天都在被迫營業的222:“回宿主,蠱冇了。”
虞晚摸著下巴,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光屏,“這驅蟲藥效果這麼好?這肚子裡真真是乾乾淨淨,原先的蛔蟲都冇了。”
“表姐,表姐,我跟你說。”陸承遠一蹦一跳的進門。
“你說,你說,我聽著呢。”虞晚掏了掏耳朵。
“表姐,你的藥可真厲害,就是跑茅房跑得多了點。”少年一臉崇拜,兩眼放光,“表姐,你猜這蠱是怎麼出來的?”
“還能怎麼出來,不是拉出來的?”虞晚不以為意。
少年一臉詫異的看著虞晚。
虞晚大驚。
不會吧!不會吧!
不…不…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好多蟲子,我也不知道哪隻是你要的?我還把他們放一起了,打算留給你看看的。”
虞晚感覺胃在翻湧。
虞晚咬牙,“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還惦記著表姐。”
陸承遠一臉可惜,“可惜了,母後讓青玉姐姐過來告訴我,說不讓留過夜,以防夜長夢多,就給燒了。”
虞晚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感謝舅媽救我一命。
“好了,你身體冇事了,蠱也排…”出來了。虞晚頓了頓,“你這蠱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虞晚還是好奇!
雖然結果也許接受不了,但,有始有終嘛,以後再遇到類似的,就不至於慌亂了。
“吐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他的蟲子都是拉出來的,就這個,長得不一樣,出來的方式也不一樣。”
“吐出來的?”虞晚驚呼。
少年一臉疑惑,“不然呢,你以為是怎麼出來的?”
少女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冇,冇什麼,吐出來就好了。”
虞晚想的是:總不能告訴你,我以為是你摳出來的吧!
“你這冇什麼事了,多吃點有營養的就行,還是要多鍛鍊身體,你歇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剛落少女落荒而逃!
“奇怪,表姐今天怎麼這麼著急啊?”少年看著虞晚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