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春歎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可是看看陳中,欲言又止,隻是搖了搖頭,正欲起身離開。
陳中說:“是不是想問,此生還有子嗣?”
蘇元春的身體猛地的抖了一下,冇有說話,他淒楚的眼神已經說明瞭陳中的猜測。
“先生,前生孽緣深重,還好,今生能夠苦心經營,努力造命,保一方平安。你曾經救贖過萬千生靈,所以,為今世己留下了一點餘福。從先生的眉骨和下頜來看,還有一點骨血為先生續傳香火。”
蘇元春眼睛一亮,道:“先生此話當真?”
“貧道從不打謊語,字字真言,不敢造次!”
“這可能嗎?”蘇元春驚喜的眼神短暫的閃亮了一下,又黯然失色在無奈的歎息中。
“雖有子嗣,可是,先生卻無福可享。貴公子出生後,八個月,先生的壽元就已儘了。”
“先生能夠算出,我會在什麼時候可以得到子嗣嗎?”
陳中掐指算了一下說:“從今日算起,三年零一個月後,夫人會誕下一子!”
蘇元春騰地站了起來,臉漲的通紅,激動的說:“此話當真!”
“天機密碼,絕無戲言!”
蘇元春愣愣的看著陳中,半晌講不出話來。
陳中此刻也站起身來,告訴身邊的張雅茹和燕俠道:“好了,收拾一下,我們走了。”
陳中三人收拾完東西,徑直的返回客棧去了。他們離開了好一會兒,蘇元春纔在秦三的提醒下回過神來。
陳中三人回到客棧,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回到客房,他們發現隔壁的那個宋喬慧一直不在,陳中看了一下,想想也許是蘇福陽請她們出去吃飯了。
陳中告訴張雅茹:“茹茹,我要帶燕俠到龍州城辦點事,晚上才能回來,你在客棧休息,哪也不要去,注意安全。”
“冇事的,我一個大活人有什麼好怕的,你們去辦重要的事要緊。”
陳中安排好張雅茹,帶著燕俠即刻趕往龍州城外。這是陳中在書信裡和刀鋒約好的會麵地點。
下午時分,陳中和燕俠趕到了龍州城和憑祥之間的一個小客棧,刀鋒、淩戰和董三他們也早早的等候在那裡。
見麵相互寒暄之後,陳中開始佈置任務。
“淩戰、董三你們在龍州城一帶待命。今晚,我若能說服蘇元春歸順我海南,一切都不必要大動乾戈。
若是,我們談崩了,那麼,我軍就強行拿下龍州、憑祥等地,與南寧楊天龍的第八軍會合,在廣西的西南部連成一片。
今夜子時,你們若是看到龍州城內有煙花在天空綻放,你們就直接攻城。若是冇有聲息,就原地待命!”
“是!”
“好了,你們各自回去準備吧,刀鋒留下來。”
陳中待董三和淩戰離開後,問刀鋒:“我上次在信裡說的,讓你和齊鋼一起秘密挑選組建的特戰團,如今訓練的怎麼樣了?”
刀鋒說:“在齊鋼的幫助下,人員已經挑選好了,隻是時間太短,訓練的強度還不夠,但是,整個團的戰鬥力應該還是冇問題!”
“那就好。刀鋒,你知道我讓你組建這支隊伍是乾什麼的嗎?”
“陳團長”這個刀鋒,由於穿越前多年的習慣,還是冇有改變原來對陳中的稱呼,好在四周並冇有人,他繼續說:“我想問問,我們組建這個特戰團的目的是什麼?”
“我現在想讓你先成立一個特戰團,將來逐漸將它擴大成特戰旅、特戰師……然後,組建成一支多功能的特戰部隊,讓他獨立成為一個戰鬥力非常強大的特殊兵種,既適應與一般的特戰,又可以參與到大規模的海陸空立體的戰爭中來,以應付未來各種複雜的戰爭。我要讓這一支部隊成為一支奇兵,可以在戰爭的關鍵時刻,一招製敵。”
“哦,陳……王爺,你想的可真遠啊。我想問,近期,我特戰團除了訓練之外,具體還有彆的任務吧?另外,我團目前怎麼建製和編置?”
“我要你組建的這支特種部隊,要在秘密的情況下進行,隻接受我調遣。
你團暫時就叫‘紅魔戰隊’,目前,先按團一級建製,我將給你的特戰隊,配備現在世界上最好的裝備,兩天之後就會陸續送過來。
在這兩年內,你們主要的任務是,進入西藏,以獨立的‘紅魔戰隊’番號,與目前正在侵略我們西藏的英軍作戰,將他們消滅掉,將西藏控製在我們的手裡。
然後,待時機成熟,再不惜一切代價,挺進川西一帶,在那裡建立根據地,儘最大的可能壯大你的紅魔戰隊,那麼,你的紅魔戰隊,就像我海南的一把尖刀一樣,直插在了大西南的心臟。
我計劃一年後,我們就可以開始解決四川問題。等到我們占據了大西南和兩廣這一帶,就可以完全擺開與清廷抗爭的架勢,甚至可以豎起反清大旗!”
刀鋒點點頭,他知道陳中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是對自己能力的絕對信任。此特戰團意義重大,責任重大!
陳中拍了拍刀鋒的肩膀說:“此次,我讓你到龍州城來,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幫助我解決蘇元春的問題。”
“那我團具體的任務是什麼?”
“今夜亥時,我想蘇元春會按約定時間到龍城客棧找我,你帶領你的紅魔戰隊靠近龍州城,並挑選出三十個精英隨我進城。等我說服蘇元春,你團就暫時接管龍州城,如果,我不能說服蘇元春,那麼,就逼其就範,你的紅魔戰隊就配合淩戰和董三他們強行突襲拿下龍城、憑祥。”
“是!團長,不!王爺,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立刻回去挑選三十名精英,今晚秘密潛入龍州,在指定的位置待命!”
陳中部署完所有事情,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和燕俠即刻返回龍州城。
西南邊城的黃昏,靜謐、滄桑。
陳中遠遠望去,那即將落幕的殘陽,如血色般殷紅。
夕陽的餘暉,穿過搖曳的叢林,照射在這邊陲寂寞的小城上,似乎這小城的每一片青石,都在述說著他曾經英雄般的輝煌。
這是一個怎樣的季節,為何在夕陽的晚風中,這座曾經書寫過壯烈和雄渾的小城,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