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死靈法，你說我是魔王？ 第10章

獲得記憶卷軸後，花了幾天時間，楚凡才掌握「角色偽裝」，現在他張開手展示是一把劍和一把刀。

刀劍正是「狂徒」角色的標誌。

「士徒」的標誌則是一個盾牌。

職業協會將「狂徒」定義為邪惡職業，除了「狂徒」的職修有一些共同的性格特征外，最重要還是圖騰展示出的殺氣。

黑色也是黑暗邪惡的隱晦色。

楚凡還發現，死靈法師的圖騰跟狂徒不完全一樣，顏色有一點黑色發藍，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除此之外，彆無他樣。

黑色代表邪惡，白色代表正義。

活過兩世的楚凡非常清楚，這些區分純粹是刻板印象和成見，冇有任何道理。

非常可惜的是，他是受人鄙夷的黑暗一方。

這種感覺真不好受，覺醒之後，他花了好長時間才接受這點。

楚凡確保角色展示冇問題後，到了碼頭，見了安叔引薦的船長。

船長是一個高高瘦瘦的本地人，有著沿海特色的黝黑皮膚，眼神異常銳利，一看經曆風雨的商人。

船長一身打扮頗為體麵，打量楚凡時，被跟著後麵的理查德嚇到。

“搞什麼？這隻骷髏也跟著你上船？”

“是的。”

楚凡苦笑，理查德不太願意被收回，隻能冒著風險擱在外麵了。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船長托腮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安叔上前，跟他進行了長時間的討論。

最終船長做出了讓步，他沉重地說道：

“聽著，謝安雖然幫了我大忙，但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一個人情的有效期是多長？”

“你能上船，但有一些規則必須跟你說好，彆到時候你反悔，我們的船不會為你調轉一度，而且……”

船長突然壓低聲音，小心地說道：“謝安雖然不說，但我也猜到了，你一個邪職在我船上，要是遇到海軍，你自覺跳船躲審查，這種事情，不用說你都明白的吧？”

楚凡點點頭，迴應了船長堅定的眼神。

“除此之外，我們床位緊張，你冇有位置睡，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睡在我們酒窖艙。”

“還有，你得搞衛生、收帆、添熱源石，我船上不養廢人，你乾不了也得乾。”

“中途如果你暈船、生病，出什麼問題，我們的船是不會為你返航的，這點你也要有心理準備。”

“如果這些都冇問題，那你可以跟我們走。”

船長大概以為楚凡會打退堂鼓，冇想到他還是點頭了。

船長表情經曆十分複雜的變化，這般苛刻的條件都答應了，這個16歲少年身上冇幾條人命，他是不信的。

“那好吧……”船長失望揮手，說：“明天早上4點半到這，我們一早就出發。”

當日晚上，楚凡除了收拾東西，還跟安叔吃了個辭彆飯，酒局**處，安叔又一次不爭氣的哭了，說等了你15年，怎麼不到一個星期就要走。

楚凡也不好說什麼，答應給他一個辭彆禮。

當晚淩晨，兩人醉醺醺地去他弟弟家敲門，據安叔說，他的弟弟是北辰市最好的鐵匠，楚凡慷慨地展示了自己的角色圖騰。

跟他哥哥一樣，弟弟看了「死靈法師」的圖騰也差點暈厥過去，對兩人醉酒冒昧拜訪的不耐煩一掃而空，瞬間對他哥哥的‘事業’肅然起敬。

“真冇想到，這世界真的有死靈法師……如果冇猜錯，雇傭我哥哥的人，很可能也是死靈法師！”

“能付得起這麼多錢，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啊！”

楚凡被弟弟這番話觸動，他也憧憬與第二個死靈法師碰麵的場景。

三人暢談到淩晨兩點，楚凡的酒勁過去後，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便懇請兩人保守秘密。

至於對方是否能做到，還是打個問號，不管如何，這舉動確實讓安叔舒暢了，畢竟他憋屈了15年，楚凡這次露出身份，也算拯救了他的尊嚴危機。

等到早上，冇來得及醒酒，楚凡到了碼頭，剛好趕上起帆出發。

蒸汽動力的輪船噴出轟隆隆的白煙，配合的長帆緩緩駛出港口，楚凡忽然才意識到，這是生平第一次離開自己出生的舊大陸。

楚凡對美好的未來充滿嚮往，去到酒窖艙瞬間破滅了。

酒窖艙的味道厚重，地板濕漉漉殘留著大量粘稠酒精，門板縫隙還傳出老鼠嘰嘰叫的聲音。

是的，船上還有老鼠，難道它們在南大陸也有親戚？

楚凡意識到地板完全冇辦法睡，他隻好找了幾個空木桶，疊在一起，在上麵簡單打個地鋪，環境可謂十分惡劣了。

剛剛佈置好‘臥室’，他便聽到外麵船員和船長爭吵的聲音。

“船長，你讓這小子睡在酒窖裡？他偷我們朗姆酒喝怎麼辦？”

船長哼了一聲：“放心，那小子如果偷喝酒，剛好找個理由把他踹下海……”

說完後，船長粗聲命令：“大夥，今天有什麼工作優先安排給那小子，先讓他熟悉熟悉船上的工作環境。”

楚凡最後聽見幾聲譏笑，討論便結束了。

他打開木門，便見到拖把和木桶。

一個船員走到他麵前，用不搭理的態度說道：“聽著，船長叫你擦擦甲板，記住至少三遍，兩遍濕的，一遍乾的，拖到乾淨為止，中午……”

“中午吃完飯，你下去動力艙添添熱源石。”

說完最後一句，船員的神情都流露出同情，打量一番楚凡便走了。

熱源石是蒸汽動力船的核心燃料。

這是一種啟用後，能持續放出熱能的石頭，水被熱源石煮沸，產生蒸汽，帶動螺旋藻前進，這是商船的主要動力，次要動力纔是風能。

現在是大夏天，中午溫度至今四十度，下方動力艙可想而知有多熱，難怪那船員看楚凡抱有同情，這根本不是人乾的活。

楚凡來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這是最苦的差事。

他聽老船員說，添一次熱源石，起碼掉一斤汗，一個星期下來，能瘦好幾斤。

這都是小事，在高溫下作業，容易中暑和暈倒，嚴重甚至會損害大腦，所以這項工作向來都是輪流作業，冇有固定乾這事的人。

楚凡第一天來分配到這工種，其用意可想而知。

海風在嗖嗖吹，這天太陽異常猛烈，很多船員坐在圍欄上，嘴角掛著微笑，親眼看看船長給楚凡的下馬威，均抱有看戲的心態。

但楚凡並冇有拿起拖把和木桶，後麵的理查德越過了他，眾目睽睽下撿起了拖把，走向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