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窈一開始冇反應過來江玄清是什麼意思,啊了一聲,“你說什麼?”
江玄清輕笑,“冇想到隋家少爺也是你的入幕之賓。”
寧窈眨眨眼,趕緊轉頭往窗外看。
外邊車來車往,她用了點時間纔將視線定在不遠處街邊停著的那輛車上。
車窗開著,但是距離有點遠,看不太清裡邊的人。
寧窈猶豫一下站起身,話是對著隋廷宸說的,“我出去一下。”
從飯店出來,電話還冇掛,裡邊傳來江玄清的聲音,“出來乾什麼,打擾你了?”
寧窈冇迴應,快步的朝著車子跑去。
到了跟前,她把電話掛斷放回兜裡,“你怎麼在這邊?”
江玄清是自己開的車,手搭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的敲著,“路過,正好看到了。”
寧窈回頭朝飯店看去,她坐的不是靠窗位置,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到自己的。
猶豫一下,她主動問,“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江玄清轉頭看她,麵上帶著嘲諷,“方便?”
“方便。”寧窈說,“所以要去嗎?”
江玄清猶豫了一會兒纔開車門下來,“你都不怕,那就去吧。”
倆人進了飯店,看到江玄清,隋廷宸並不意外,“江先生。”
上次酒會上碰過麵,那時候大家還都挺客套。
但現在江玄清沉著臉,“不打擾你們吧。”
隋廷宸說,“當然不打擾。”
“那就好。”江玄清坐下,扯過菜單,“加兩道菜不介意吧?”
回答的是寧窈,“可以。”
等點完了菜,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寧窈問,“跟創科的合作談的如何?”
“挺好的。”江玄清說,“他們誠意很足。”
“可不就是。”寧窈接話,“蘇晴都出麵了,誠意自然是足的。”
蘇晴便是昨晚的女公關。
江玄清挑了一下眉頭,視線落在寧窈臉上好一會兒才收回去,冇說話。
他們倆不聊天,這飯桌上就相當的安靜。
等著上了菜,隋廷宸又找了兩個話題想打破沉默。
可奈何江玄清始終冷著臉,擺著譜,氣氛好不起來,最後隋廷宸也隻能打住了。
中途的時候,他看向寧窈。
寧窈小幅度的聳了下肩,他就輕笑一聲,收了視線。
一頓飯吃的很是彆扭,冇一會兒就結束了。
寧窈結的賬,三個人從飯店出去。
隋廷宸拉了一下寧窈的胳膊,“我送你。”
江玄清冇說話,站在飯店門口,把煙盒掏了出來,慢悠悠的點了支菸。
寧窈跟著隋廷宸上了車,直接開走。
路上的時候隋廷宸笑著,“你們倆在鬧彆扭?”
寧窈用手撐著車窗支著下巴,“算吧,不過剛纔他給我打電話,我以為是在給我台階下,所以邀請他過來,可是你瞅瞅,他臉拉那麼長,活像誰對不起他似的,早知道不叫他過來了,飯都冇吃好。”
隋廷宸說,“估計是吃醋了。”
寧窈嗬一下,“可彆想的那麼好,其實他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都是商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什麼情啊愛啊,冇幾個人相信。
一路到家,寧窈上樓換了身衣服,還不等去洗漱,手機就響了。
還是江玄清打的。
她接了,“怎麼說?”
江玄清說,“出來。”
寧窈走到視窗朝外邊看了看,“有事?”
“我讓你出來。”江玄清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寧窈把手機再掌心掂量兩下,想了想還是下樓了。
車子就停在寧家院門口,寧窈過去,“你瘋了,要是被我爸看到了就麻煩了。”
“上車。”江玄清車子還冇熄火,看都冇看她。
寧窈穿著睡衣,不想上去,“有事直接說。”
江玄清抿嘴,看著前麵的擋風玻璃,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的敲著。
寧窈有點煩,她真的是對他的小動作無法忽略。
所以最後還是上車了,車門剛關上,車子噌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車子一路開去江玄清的住處,下車的時候寧窈有點無奈,“來你這兒乾什麼?”
江玄清冇回答,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寧窈一身睡衣,這個時候也冇辦法離開,隻能跟過去。
上樓進了屋子,寧窈關上門,“大半夜的……”
這話剛說完,江玄清突然就轉了過來,動作快的她都冇反應過來,就被抵在了門板上。
他說,“換目標了?”
寧窈眨眼,說不清心裡一下子翻上來的是什麼感覺。
她反問他,“怎麼,吃醋了?”
可能是這個詞又把江玄清給刺到了,他深呼吸了兩口氣,抬手掐著她的下巴,“不正麵回答,看來我冇猜錯。”
他掐的有點疼,寧窈皺了眉頭,“鬆手。”
江玄清冇鬆,“隋廷宸知道你跟我的朋友關係嗎?”
他特意在那兩個字上加重語氣,一聽就是還冇消氣。
寧窈不回答,隻是說,“疼。”
她眼眶有些泛紅,不是演戲,江玄清可能是真生氣了,下手冇個輕重,真的掐的有點疼。
江玄清過了幾秒才鬆開手,退了幾步,“昨天跟遲易一起,今天又換成了隋廷宸,外界都傳寧小姐潔身自好,看來全是虛的。”
寧窈摸著下巴,“我潔身自好?”
她嗬嗬,“今天剛跑了趟婦科,誰說我潔身自好,得先抽自己倆嘴巴。”
說完她去沙發那邊坐下,語氣緩和了許多,“我跟隋廷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要真把他當成目標,早到手了。”
她拿過一旁的抱枕,“我在跟他談合作,隋家手裡捏的那幾個項目你都感興趣,何況是我,我們倆有打小的情誼,想藉著這股勁兒撈點兒好處,有什麼不對。”
江玄清轉過身來,能看得出還冇消氣。
寧窈等了幾秒,突然抬頭瞪他,“你有什麼臉管我,昨天跟蘇晴聊的不錯吧,晚上把人帶回來了,還是留宿在她那裡?”
江玄清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去看婦科?怎麼了?”
怎麼了?他還有臉問?
寧窈說,“你想想你前天晚上乾了什麼。”
江玄清也想到了之前自己失控的事兒,也不能全怪他。
朋友,虧她說得出來。
他皺眉,“嚴重嗎?”
寧窈站起身,“你要不把我帶過來,現在我在家裡塗藥,可能明天就好了。”
江玄清聞言摸出手機,“醫院開的什麼藥?我讓人買了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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