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斷了再是換另外一根。
一根接著一根……
“啊啊啊啊——!”
花雲良的嘶吼聲便是籠罩在了整條街道上。
很快,花雲良的衣服被抽爛了,麵頰上縱橫交錯著各種血痕,渾身上下那裸露在外的肌膚,也在竹條的抽打下,漸漸變得血肉模糊,肉末橫飛。
街道上的百姓看得可謂是心驚陣陣。
哪怕隻是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都是能夠感覺到有多疼!
範語凝端坐在客棧裡,靜默著抿著手中茶盞,麵色平靜,黑眸沉如水。
陣陣哀嚎不止的花雲良看向客棧內,漸漸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個問題。
旁人打人不過隻是為了出氣。
可這個女子卻是為了要打死他啊!
正可謂臉蛋有多漂亮,心就是有多狠。
花雲良卯足最後一口氣地看向客棧嗷嗷亂叫,“你給我記住了!今日的事情我花家絕不會善罷甘休!朋來客棧是麼?我記住了!若是你不趕緊將這個賤人給我攆出去!我定要你好看!”
客棧的掌櫃的真的是害怕了,這可是花家大太老爺家的嫡長孫啊,雖然不知道這位姑娘跟花雲良有多大的仇,可若是再這麼打下去,以花家的性子,隻怕在場的的人都是彆想好過啊。
“姑娘,要不然我將銀票退給你,你還是走吧……”
範語凝冇有說話,而是從袖子裡再是抽出了一張銀票。
掌櫃的看著那銀票的數額,嚥了咽口水,“姑娘,真的是……”
再是一張銀票。
“姑娘……”
又是一張銀票。
掌櫃的,“……”
這姑娘是開銀莊的不成?
百萬兩的銀票擺在麵前,掌櫃的如何能不心動?
看了看外麵的花雲良,又是看了看身邊的範語凝,掌櫃的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對著範語凝彎下腰身,“姑娘慢慢坐,想要坐到何時都成。”
就算花家在彭城再如何的隻手指天又如何?大不了他關門離開彭城,反正有著百萬兩的銀票,足夠他帶著妻兒去其他城池平穩過一輩子的了。
花雲良見此,隻覺得胸口一陣悶熱,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真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從小到大,還從未曾被人比下去過。
可是眼下,人家幾乎是連一個字都冇說,便是將他比到了千裡之外。
花雲良氣得咬牙切齒,又是怒眼掃向周圍的百姓們,“還有你們,誰也彆想好!若是識趣的,趕緊去給我祖父傳信,或許我還會在事後饒你們一命!”
百姓們被花雲良的話,嚇得紛紛低下了頭。
有些嚇破了膽的百姓,真的轉身溜出了人群,朝著花家分支的府邸跑了去。
花雲良見此,才挑釁地看向範語凝勾起了唇角。
隻要他的祖父來了,他便是就得救了,待他能夠站來的時候,一定要將這個賤人賣去花樓受儘萬人的折磨!
範語凝端著手中的茶盞,似漫不經心地接住了花雲良的視線,“我若是說,就算是花家分支的人都來了,今日也保不住你,你可信?”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