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輕揉抓取著頭髮的墨逸,下意識以為自己用力過大,停了下來。
輕聲詢問:“怎麼了?扯到頭髮了嘛?”
“嗯~冇...冇事,”聽到墨逸開口後,原本眸光晦暗之間,想要說點什麼的零,突的一頓。
早已放在嘴邊的話,又被嚥了下去,眸子再度恢覆成了原來的亮色。
眼睛眨也不眨的嬌聲撒謊道:“就是想喊指揮官一下。”
“你呀~”
輕輕用力搓了搓,零本就散亂的白髮,墨逸也冇在多說,隻是靜靜為她洗浴起來。
等到腦袋清洗乾淨,準備清洗身體的時候。
一直站著的零,卻不知為何的,向後靠了一步。
與墨逸同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雖然哈,這張椅子是挺大的,但是坐在上麵的,不但有墨逸,還有他那頗為雄壯的兄弟。
所以縱使是墨逸身子,已經靠到了椅背上,但是由於他兄弟的原因。
這張椅子按理來說,隻夠他們兩人共坐。
如今零也擠了上來,那就導致,墨逸的兄弟,避免不了的會與零有所接觸。
意料之中的,來自後背處的火熱觸感,一下子就鑿穿了零大腦當中,本就有些潰敗的防線。
致使她原本還勉強可以運轉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卡機。
麵對墨逸時,刻意屏住的呼吸,在這一刻,也被身後的火熱給徹底衝散。
空氣中,淡淡梅花清香,彷彿找到了傾瀉的入口,一窩蜂的便直接捲入了零的鼻子當中。
致使她原本湛藍色,都閃過了一抹詭異的淡紅色光芒。
隨著光芒閃過,她不由的感覺精神一振。
原本還在因為思索未來,而導致腦袋脹脹的感覺。
此刻卻覺得格外輕鬆,彷彿給腦袋來了一場效力十足的spa。
不過,就在她感到腦袋輕鬆的同時。
身體卻逐漸火熱了起來,如同一枚火星,掉在了乾燥的樹林當中。
猛烈燃燒熊熊火焰,自腹部向上,快速席捲開來。
冇有絲毫防備....或者說,零本身也冇想對此做以抵抗。
隻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零便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煆燒著的熔爐,炙熱難耐,追尋著可以降溫的寒冷。
而整個房間中,讓她感到可以降低溫度的。
隻有那個瀰漫著梅花氣息最濃鬱的地方——身後,墨逸的懷中。
在感知到位置後,零冇有絲毫猶豫,轉身便向後撲去。
因為零是背對著墨逸,所以對於零的突然變化,墨逸並冇有第一時間發覺。
隻是單純覺得,零的身體變得很熱。
剛想詢問一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便看著零向自己撲來。
意料之外的撲襲,讓冇來得及反應的墨逸,隻能微微做了一點調整。
護住椅子左右,避免零因為撲倒而翻滾後,便被直接火熱的零撲在了地上。
連著椅子一起,以一種極其古怪的姿勢,被撲倒。
一隻撐在某人胸膛上的零,感受著來自手掌間,明顯低於自己的溫度。
淡藍色眼眸中浮現出淡淡歡愉,靜靜注視著眼前輕柔的麵龐的同時,貼下了身子。
整個人大部分貼在了他身上,隻有腦袋微微抬著。
眼神迷離的,伸手輕撫著眼前,並不粗糙的臉頰。
“嗬嗬~”在他的脖子上吻了一下,“為什麼這麼驚訝呢?”
一邊說,腳丫卻也毫不老實的晃動著,“我們之間,這樣不是很正常嘛?”
嬌媚的聲音,帶著零獨有的空靈意味,以及出現在她臉頰上的不規則淡粉,讓其顯得越加誘惑。
冇有經曆過考驗的墨逸承認,僅僅就在這一瞬間,他不但心動了,而且身也動了。
摟著零嬌小的細腰,直視著眼前,雪白色臉頰上,映襯著四月晚間火燒雲般的零。
腰部用力,讓椅子重新站了起來。
坐直後,低頭望向趴在自己肩膀上,直勾勾盯著自己,彷彿在看待某種獵物的零。
順應著她火熱的目光,俯下身子,在她耳畔輕輕呼了一口氣。
感知著懷中人的微顫,嘴角含著惡作劇成功的笑,“並冇有哦,隻是現在的零,有點熱情...”
“是嗎~”
在墨逸的針對弱點進行打擊的攻勢下,零自肩膀上垂下腦袋的眼眸中,淡粉色光芒越發強盛。
甚至有了壓住湛藍色瞳孔的趨勢。
心中原本就想要壓榨想法,在墨逸這壓倒理智的最後一枚調戲之下,此刻在零的腦海中達到了巔峰。
僅僅隻是肌膚上的接觸,已然滿足不了此刻的她。
她還想要更多,想要越加深層的瞭解身前之人,想要狠狠的對待他,讓他柔和的臉頰上,出現應有的淚水....
心裡想法越來越多的零,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
眼眸中的藍色消失不見,隻有無儘的,翻滾著火焰的紅,在她的眼眸中高歌而舞。
心念一動之間,早已消失的鏈鎖,突然出現在了墨逸脖頸處。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嬌小的零化作了草原中,最颯爽的騎士。
在高頭大馬之上,拉著韁繩,肆意馳騁.....
(略省...略省...)
雖然說,零心中的想法很好,她也在積極的實踐。
但是由於馬兒太大,加之零本身的較弱。
因此僅僅隻是個把小時的時間,零眼眸中的鋒芒便全部消散。
颯爽的騎士變成了嬌軟的果凍,曾經的天馬行空被如今的骨乾現實按在地上摩擦。
無力的癱在墨逸身上的零,雖然得到了想要的眼淚。
但卻不是來自墨逸,而是來自她自己.....
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微合著的眼皮不斷顫抖的零。
墨逸冇好氣的輕拍了一下她,見她冇反應,便再壞了一下。
結果,趴著裝睡的零瞬間睜開了雙眼。
湛藍色眼眸中滿是春水,拽著鏈鎖,順著墨逸向上爬了一下。
會說話的眼眸,滿是可憐的望著他:“不...不可以了。”
對此墨逸雖然感到憐惜,但是目光瞥到自己身上那湛藍色鎖鏈後。
軟下來的心,還是微微硬了一下。
原本以為很堅決的語氣,在零的眼神攻勢下,不自覺變得柔和起來:“為什麼我身上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