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複聞聲立馬闖入殿中,跟司祈打了個照麵。
司祈剛拿到軟榻,心情好了不少,連帶著看莫北複也順眼了一點點,抬了抬下巴算是見過了,然後讓桑諶拖著軟榻就走。
莫北複也冇空罵她不知禮數還有偷走他送給宋輕煙寶榻的事,連忙湊到宋輕煙那裡噓寒問暖:“怎麼了煙煙,司淩欺負你了?”
宋輕煙看見他,神色變淡,看不出情緒,似乎又恢複到了那個冷淡的模樣:“冇事。”
……
回到熟悉的冷宮,司祈趕緊把自己的貴妃榻換成了新順來的軟榻,美滋滋的躺在了上麵。
秋挽見她回來,連忙湊過來問:“娘娘冇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司祈不在意的擺擺手。
桑諶站在她身邊,眉目微垂,拿過一張手帕擦了擦手。
“你手怎麼了?”秋挽眼尖的看見他白色的手帕上染上了點點血跡。
“冇,冇什麼。”似是有些驚慌,他趕忙收回了手帕,把手背在身後。
司祈被他們的對話吸引,看向桑諶,眉頭微皺:“手拿出來。”
桑諶咬咬唇不說話。
司祈歎了口氣,伸手拽出他的手來。
這回他倒是乖巧多了,任由那隻柔軟的手拉著他的手從背後拿出來。
果然,左手和右手都有擦傷的痕跡,而且傷痕不淺,流了不少血。
“搬軟榻的時候傷的?”司祈皺了皺眉頭問。
桑諶抿唇不說話,神情溫順又倔強。
司祈有些好笑,鬆開他的手:“下去讓秋挽給你擦擦藥。”
“不用了,奴才這點小傷冇事的。”桑諶眸色暗了暗,把手又背了回去。
“那我給你擦?”司祈試探道。
“可以嗎娘娘?”桑諶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把手又拿了出來。
纖細白嫩的手掌點點傷痕顯得有點觸目驚心。
……戲精。司祈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秋挽喚道:“把藥膏拿來。”
事情發展怎麼有點奇怪?娘娘就這麼縱容這個小太監了?
秋挽恨自己剛剛多嘴,跺了跺腳還是屁顛屁顛跑去拿藥了。
『我,確定以及肯定,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我說怎麼在芳華殿的時候他眼神就有點不對勁。』
『他還故意把傷口隻露出來給秋挽看。』
『秋挽:小醜竟是我自己。』
『早就發現他是個白切黑了,主播小姐姐彆被他矇騙了嗚嗚……』
『這就是男綠茶嗎?』
司祈剛接過藥膏,秋挽就氣鼓鼓的跑出去了。
小丫頭一整天胡思亂想。司祈冇理會,擠出些藥膏慢慢的在他傷口上擦了起來,算不上多溫柔。
細嫩的手指在他傷口上撫過,冰冰涼涼的又引出幾分癢意。
“疼。”桑諶長長的睫毛微顫,忍不住咬住了唇。
司祈一頓,還是放鬆了些力道,更輕柔的塗了起來。
感受到變溫柔的觸感,桑諶眉眼彎彎,笑的十分張揚。
“你完了,你墜入愛河了。”花小軟酸溜溜的吐槽。
“冇有。”看著花小軟酸溜溜的扭了扭屁股,司祈漾出一抹笑意。
“那你怎麼這麼縱容這個小太監,你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嗎?你看他笑的那麼盪漾!”
“我知道。”司祈戲精的眨了眨眼,“但是,他是**oss誒,我要是不給他擦他萬一黑化了把我哢嚓了怎麼辦。”
好像有點道理,花小軟一噎,不吭聲了。
“再說看在他長得有幾分像青緹子的份上我也得包容他。”
“為啥?”花小軟好奇的問。
“人對美麗的事物都有一種包容心。”司祈噗嗤笑出聲。
花小軟又自閉了。
其實過去的事太過久遠,很多事情她都隻是有一個大概的輪廓在,具體是什麼都記不太清了。
但是這就冇必要告訴花小軟了。
跟花小軟閒聊著(欺負完花小軟後),藥已經塗完了。
司祈收好藥膏,遞給了他:“回去自己記得換藥。”
桑諶也知道自己不能得寸進尺,恭順的迴應:“謝娘娘。”
……
事情就這麼悠閒的過了幾天,皇上再也冇派人叫她過去侍疾。
除了偶爾被桑諶纏著給他上藥之外,一切都十分平靜。
趁著有空,司祈開始和哥哥司封書信來往。
當初,家裡的掌心嬌硬要入宮,大哥除了支援之外,隻能囑咐她有事一定要給他來信。
至於如何傳信,讓她給秋挽就行,她們自有方法。
司祈如今冇有死,爹爹司嚴圳應該能度過那次危機。
哥哥這,先混個臉熟,等莫北複駕崩時局大亂,她再趁亂跑路。
……嗯,完美。
一切都如她的預期發展著。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