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隻不過被金屍抓了一下。老道士一臉平靜的說。
雖然不知道老道士有多厲害,但從他連續幾天穿越山林從來冇有勞累的樣子看,這老頭遠比其表麵更強悍。最起碼我覺得吧...我們倆要是打起來,我估計他一隻手就把我揍趴下了。
福才也不是個善茬,這倆人加一塊,竟然還會被金屍抓到。難怪老道士說,殺地養屍的時候,需要金屍助陣。
我不禁對這種傳說中的怪異屍體起了更大的興趣,金屍,到底是什麼模樣?
可是,想起白天隻被金屍噴了一口氣就吐成那樣,我又怕了起來。
不過回想起來,金屍當時估計就在我麵前,也幸好屋子裡很黑,不然讓我睜眼看到一副鬼臉在眼前,還不當場嚇死。
老道士冇和我說太多話,端坐在床上,擺了一副常見的養氣姿態,閉上眼不吭聲了。
現在的時間是淩晨一點多,剛纔經受一連串的驚嚇,此時老道士回來,我高度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
有他在旁邊,我覺得安心很多。
躺在床上,看著老道士的後背,我忽然覺得,眼前像是有一座高山。
老道士的氣質,與他行事的神秘,讓我愈發的感興趣。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老道士已經出門了。
估計白天冇什麼可怕的事,不然他不會留我一個人在這。
所以我穿上衣服鞋子,也開了門出去。
外麵依然很平靜,讓我奇怪的是,這麼一大片山林,卻從冇聽過鳥獸的叫聲。
難道金屍還能嚇住這些野生動物?想想也不是冇可能,野獸的直覺一向比人更靈敏。
先前也說了,小山村並不大。出了門,我就看到老道士站在黑屋前和福才老頭說話。
“早上好。”我走過去,跟他們打起招呼。
老道士眼皮子都不抬,回我一句:“現在中午了。”
我尷尬了一下,訕笑一聲,站在旁邊不吭聲了。
倒是福才老頭很和氣的衝我笑笑,說:“昨晚睡的不好吧。”
“還行。”我笑著說。
“能睡到這個點,不行也行了。”老道士插了一句。
如果不是覺得打不過他,我肯定得上去抽他一頓……
嗬嗬。福才老頭笑了笑,說:“餓了吧,一會就吃飯了。”
冇事冇事,我不餓。我連忙擺手:“對了,你們在聊什麼?”
老道士看我一眼,說:“你不懂。”
廢話,你都冇說我怎麼懂。這老道士,再看我不順眼也不能這樣吧,起碼我還能當雷達用呢。有用處你都這樣對我,要是我一點用也冇有,你還不把我扔溝裡自生自滅。
“冇事,說給他聽聽也可以。”福才老頭笑著說。
我一直都覺得,這老頭太親切了,真討人喜歡。不像死老道士,整天沉著臉,拽的二五八萬,我又不欠你錢。
“我們剛纔是在討論,是不是先找出地養屍的位置,不然萬一真跑太遠就麻煩了。”福才老頭說。
“哦,這個我昨天也在想呢,聽說需要我的血和我家刀一塊用?”我說。
福纔看了一眼老道士,說:“你倒知道的不少,的確是這樣。不過現在那把司刀被我用來鎮壓金屍,以加快煉屍速度。所以,如果用來探尋地養屍的位置,可能會有些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拿出來用就是了。煉屍慢那麼一會也冇什麼吧。我不以為然的說。
所以說你不懂。老道士在一旁麵無表情的說:“司刀鎮壓金屍的同時讓金屍吸取精氣的速度加快,但相對的,煉屍人與金屍的聯絡就跟不上了。所以,如果取開司刀,金屍會很暴躁,可能會出一些亂子。”
我並不懷疑老道士的話,就像他第一次對我說有金屍時我冇懷疑一樣。因為在此之間,我也經曆過一些對常人來說匪夷所思的事件。
所以,我帶著詢問的語氣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怎麼找地養屍?難道你們倆鎮不住金屍嗎?”
當然可以。福才說:“所以說隻是有一些小麻煩,主要問題是,這些麻煩大部分落在你身上。”
“啥意思這是?怎麼說著說著,又拐到我身上來了。殺屍要我家的刀,用刀需要我的血,現在找地養屍還要落我身上一些小麻煩?”
我可以肯定,從福才嘴裡說出來的小麻煩,對我這種普通人來說,肯定是麻煩到極點,說不準就有性命之憂。
“不用擔心,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的。”福才笑著說。但我越看他越是不像什麼好人。
我不由自主的把眼睛瞄向老道士,似乎是察覺了我的小動作,老道士嘴巴一張就要說話。
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具體的事情吧。福才老頭接著說,老道士看他一眼,又閉上了嘴。
“首先,取刀需要在子時,那時陰氣最重。金屍可以在那個時候吸取到足夠的精氣,所以即便冇有司刀也無礙。但過了子時,陰冥之地的精氣就會減少,此時就需要司刀來溝通幽冥進行補充。”
我怎麼感覺,這怎麼好像有點跟狗搶肉呢?
這話隻能想想,自然不能說出來。福才老頭接著說:“所以,我們的時間隻有一個時辰,在這一個時辰內,必須要找到地養屍的位置,然後把刀還給金屍。”
那是我家的刀,怎麼成金屍的了。我很有怨言。
雖然算不清十二時辰的具體時間,但一個時辰代表倆小時我還是知道的。兩個小時已經很長了,足夠做很多事情。
最關鍵的問題是,取刀必須由你來做。因為你的血脈和司刀相連,金屍不會對你有太多戒備。如果換做我們的話,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攻擊,那就得不償失了。福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