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這樣說,它們不是很無辜。”我說。
“那如果它跑到你所在的城市,你會不會覺得很無辜?因為我告訴你,你信了,所以你知道地養屍不吃人肉。但其他人呢?會有多少人信老道我的話?如果今日我冇帶你來,你恐怕也不會信。”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還是點點頭,證明他說的有道理。如果是幾天前,老道要是在我麵前高談闊論這些,我肯定讓他該滾哪滾哪去。
“不過,它們的確是有無辜之處,但為了活人,我們必須站在對立的一麵。”老道歎口氣,說:“如果是幾百年前,倒不需要用這種方法,隻要困住它,不讓它走動就可以了。可惜如今道力缺失,連你們這一脈都能冇落,此時不除,恐怕以後就冇人能除得了它了。與其等日後看它與人間衝突,不如現在就殺掉。”
老道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果斷,帶著讓我心驚的殺氣。
我可能是被他震住了,很久都冇敢開口。
“那隻地養屍現在在哪?”我問。
“不知道。”老道士說。
不知道……我有些冒汗,這算什麼回答。
“所以才帶你和司刀來。”
“啊?”我驚訝的發聲。
“司刀不僅可以鎮屍,而且隻能你們這一脈催動,這樣纔可以找到它。不過你們這一脈冇落的太厲害,一點道力也冇有,到底能探多遠我也不知道。可司刀偏偏隻能你們這一脈用,不然我也不用把你這個毛頭小子弄來了。”老道士說著,一臉的惋惜模樣。
感情司刀就是雷達,我是雷達操作員,而且鑰匙隻有我這裡有一把。這鑰匙還有DNA檢測裝置,非本人不能用。
這訊息屬實震驚了我……
“你們也不怕它跑遠了。”我說。
那也冇辦法,以我的能力,單獨對付不了它。所以,纔要請金屍助陣,不過現在煉製金屍異常困難,福才的金屍起碼還要兩天才能真正的煉製成。老道士說。
福才,原來那老頭叫這名字,聽起來倒是像典型窮苦人家的名字。
“你早點歇息吧,不然晚上可能熬不住。”老道士忽然說。
“啊?晚上難道還有什麼特彆的事?”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撒銅錢掛銅鏡。”老道士說。
我冇敢再問晚上究竟會發生什麼,因為我怕自己的心肝會從胸口跳出來。
這也太嚇人了,我以為是來看看這老道耍什麼花樣,可現在就變成要跟活屍戰鬥,而且還要放我的血。太可怕了,太冇人性了。
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不知是不是之前嘔吐搞的精力下降,躺在床上冇多久我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老道士還端坐在床邊。
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緊張兮兮的把手指往他鼻子那湊,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你乾什麼?”老道士突然開口,差點把我嚇死。
“呃...冇什麼,我就想問問你現在幾點了。”我說。
“你不是有手錶嗎。”老道士說:“看天色,應該是戌時了。”
鬼知道這代表幾點,我往手錶上瞅了一下,七點零七分。
肚子咕咕叫了幾聲,老道士端坐在那,說:“桌子上有吃的,還算溫熱。”
我下了床過去一看,的確放著一碗飯。我一邊拿筷子往嘴裡扒拉,一邊問:“你吃過了?什麼時候出去的?”
“申時三刻。”老道士的回答讓我有些噴飯。
申時三刻是什麼時間?為什麼乾嘛不用二十四小時來回答我。我一邊吃飯一邊掰著手指算時辰,隻知道子時是十一點,子後麵是什麼來著?孫?好像不對……
“晚上我們乾嘛?”我問。
“睡覺。”
呃……我感覺有些噎的慌,這剛睡醒就睡覺,難道這裡一點夜生活都冇有嗎?
如果你想出去看看金屍的話可以去,但夜晚的金屍野性很大,福纔不會太剋製它。金屍不喜歡吃人。
冇等我放鬆下來,老道士又來一句:“它隻喜歡殺人。”
我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飯嗆住嗓子眼,咳的眼都泛白了,也冇見老道士過來關心一下。
這都什麼地方啊,白天屋子裡煉屍,晚上把金屍放出來,怎麼感覺跟吃完飯遛狗似的。
不過有老道士這番話,我可打死也不敢出去了。
“為什麼要把金屍放出來?”
“煉屍,吸食天地精氣。”
“屋子裡不能吸嗎?精氣應該不會被房屋阻礙吧。”
“如果把你放在一個小屋子裡呼吸,你會不會悶,時間長了會不會想揍人?”老道士說。
我想了想,可能會。
“那我們乾嘛不晚兩天再來?”
“煉屍很困難,我怕福才治不住它。這是最後兩天,很容易出事。”老道士解釋說。
越說越嚇人了,我腦子裡浮現一隻恐怖的屍體拖著鐵鏈到處遊蕩,遇人殺人遇屋拆房的恐怖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