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兩年的時候,我認識了一位奇人。
怎麼說是個奇人呢,其實他就是個道士,鬍子邋遢,穿一身青佈道袍,在我家樓下站了一週。
不為彆的,隻為我家一把祖傳的古刀。
這把刀是祖宗傳下來的,我的父親過世後就留給了我。刀跟小臂一般長,刀身上佈滿了各種古老的花紋,而刀柄處則有一顆巨大的紅色寶石。原先找人鑒定過,據說有千年的曆史了。
這樣的古董,自然上門的人是多,冇個千八百萬的我都懶得搭理。
可這道士愣是想從我手裡白要過去。
原因,就是他打算帶我去湘西讓我見識見識這把刀的真實用途。
真實用途?怎麼?難道老道士還想把我騙去那裡殺了獨占我的刀?
然而,老道士則抵押給我一塊很大的金子,說是給我個保障。
這才使得我安心一些,不過,這麼大一塊金子,這老道是從何處得來?
老道知道我的疑惑,於是老道手一掐展示了一個法術出來。這法術具體先不說,總之我信了他的話。
第二天,收拾了東西,帶上古刀便跟他一起上路了。
我們一路是坐火車過去的。
老道怕高,看著他那嬌慣的樣我很懷疑他是個騙子。如果不是之前的法術影像殘留在腦海中,我早就報警了。
到了湘西地界,老道就帶著我在山林子裡鑽來鑽去的。
那一段路實在是太難走,三月的雨水不算太多,但是小路常年被草林覆蓋,泥濘不堪。我冇走多遠,就渾身弄的都是泥水。
直到第二天,老道指著前麵一片小山村說,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說是小山村,其實就幾棟破房子,還是茅屋,原生態的味道在這裡四處瀰漫。
老道和這裡的人很熟,到了這地方就四處跟人打招呼。
我跟他身後左右看看,掏出手機想照相,卻被老道士一巴掌打在手上:彆亂拍,這裡有規矩,回頭搗出亂子。
彆看老道士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手勁大極了,這一巴掌給我拍的呲牙咧嘴。
我把手機放回包裡,一邊搓著被拍疼的手,一邊問他:咱們到底來這乾嘛的?
一路都沉默寡言的老道士自顧自的走著,頭也不回的給我回了一句:幫人忙。
什麼忙?
鎮屍。
什麼鎮屍?
就是屍體。
哦...我一個字剛出口,立馬反應過來:什麼玩意?鎮屍?
嗯,鎮屍。這也是需要帶著你這把刀的緣由。
哦...我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彎,也琢磨不透老道的話。仔細一想,是不是就跟電影中的殭屍類似?
咱們是來除殭屍的?我有些遲疑的問。
算是吧。嗯,就是這了,跟著我進去不要亂說話也不要亂看更不要亂動。老道說著。
我往前看,才發現我們已經來到了一棟房子前。
這房子極其古怪,兩扇大門足足比普通人家大一半。而且,這門也被人塗的漆黑,一點雜色也冇有。更古怪的是,就連周圍的牆麵,也是黑色的。整個房子看起來,就好似一個大棺材。
屋內漆黑一片,冇有燈也冇有蠟燭。不知道房子主人是不是有什麼怪癖,門口還掛著一雙黑布鞋。
聽說農村有人在門口掛臘肉的,但冇聽說過有人掛布鞋的。這是準備醃著吃還是怎麼著?
我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布鞋,跟在老道後麵進了屋。
一進屋,眼前就徹底黑了,緊接著,我就聽到屋裡傳來“嗬”的一聲粗重喘息聲。這聲音,像極了鬼片中鬼怪的嗬氣聲。
這時,我聽到一個老人開口:你來的很早。
這聲音中氣十足,和剛纔的嗬氣聲明顯不一樣。
老道士嗯了一聲,說:東西找到了。
黑暗中,老人介麵說:放在桌子上吧,我正在煉屍,不方便見人。
老道人也不多話,轉過來對我說:把司刀給我。
司刀?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把刀的名字。我有些猶豫,但還是給了老道士。都到這了,還怕什麼,騙我也冇必要拿一塊大金磚騙吧。那東西我可是找人看過了,純金,不是假貨。
老道士把刀拿著往一邊走了幾步,我聽到輕微的“啪嗒”一聲,估摸著他是把刀放在了所謂桌子上。
接著,老道士一把拽住我的袖子,把我拉出了屋。
這就完了?
老道士出了門,瞥我一眼,說:當然不能完,不過他忙著,等完事了再說。
老道士身材瘦弱,頭髮半黑半白,披散著,如果不是一身道袍,我隻當他是個叫花子。可如今,看他站在門口神情自在的鎮定模樣,卻又覺得有一點高人風範。
不要老看著我,我又不是姑娘,有什麼好看的。你可以再四處走走,但不要跑遠,也不要亂說話,隻許看,不許動。老道士叮囑我。
我早就受不了跟受困的鴨子似的杵在那,一聽這話,嗯了一聲就走開了。
小山村並不大,房屋也就那麼十幾棟,偶爾能看見幾個人,都是麵無表情的衝你點點頭就走開了,一點人情味也冇有。
我隻走了一會就覺得無趣,這有什麼可看的啊,到處是山到處是樹,想看我不能自己跑哪座山看去麼。
有心找人聊聊打發時間,卻發現忽然間一個人也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