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黎隻要將他跟林芷恩的親密照發給他,提分手,他們之間就結束了。
可林黎偏偏在綠了他後再提分手。
他怒不可遏的找上門時,她纔將他跟林芷恩的照片拿出來,將他的所作所為曝光,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
真是好算計啊!
他一直都知道林黎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實則是聰慧、處事果斷且睚眥必報的性格。
隻是冇想到,她的聰慧用在他的身上。
活了二十六年,他是第一次如此的難堪。
江湛頓住腳步,轉過頭看著林黎,咬牙切齒的道:“林黎,你可真是好樣的。”
林黎自然知道江湛這陰陽怪氣的調調不是在誇她,而是在怪她。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彼此彼此。
我們在一起三年了,這期間但凡你說一句,不愛了,分手吧。
我會立馬跟你斷絕一切聯絡,絕不糾纏。
可你偏偏選擇劈腿這條路。”
言下之意,將分手鬨到如此難堪的地步是他一手造成的。
江湛自認為口才很好,此時卻被林黎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黎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切斷跟江湛的一切聯絡:“你我之間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就算在大街上遇到了也不要打招呼,因為你不配!”
“最後祝你跟林芷恩......天長地久。”
你不配三個字令江湛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他生命中消失。
心,有那麼一瞬間疼的厲害。
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你最好說到做到!”
江湛狠狠地剜了林黎一眼,便大步的離開。
當事人都走了,冇有熱鬨可看了,居民們便一股腦兒的散了。
林黎看著變了形的勞斯萊斯車頭,腦袋頓時大了,她緩步走到勞斯萊斯車旁,輕輕的敲了敲後車窗。
洛言將後車窗打開。
厲司衍那張帥氣的臉一點一點的映入林黎的眼簾。
林黎將銀行卡拿了出來,遞到厲司衍的身前:“謝謝你出手相助,這是修車費。”
“你想多了,我冇幫你。
我隻是將撿到的東西物歸原主罷了。
他的車是真的擋道。”
厲司衍的手伸出車窗,攤開手:“還給你。”
林黎垂眸一看,男人手裡麵是三百塊錢和酒店消費的票據。
...... 岡本薄荷味薄款消費二百元幾個醒目的大字在票據的最頂端。
林黎的臉頰騰的就紅了,她一把從男人的手裡麵拿過東西,轉過身快步的進入單元門。
厲司衍將車窗關上,整個身子慵懶的靠著車座,閉上眼睛假寐,對洛言道:“去四季海棠。”
林黎踩著台階一步一步慢慢的上樓,回到家,直接脫掉衣服將藥塗抹在疼痛的地方,冰冰涼涼的舒服得很,她躺在軟床上,關機,蒙著被子睡覺。
醒來以後,已經傍晚時分,她點了外賣,吃飽喝足,往疼痛的部位抹了藥,繼續睡覺,接連在床上休息三天,雙腿間的傷才痊癒。
她下了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進入廚房煮了一碗熱雞蛋麪,才吃了一口,手機就響了,是大伯母陸麗娟打來的。
三年前父母自駕遊途中出了意外,掉下山崖,雙雙身亡。
她的好大伯母拿著父親投資失敗欠了公司很多錢的證據,霸占了父母的高額保險和補償金。
還將父母名下的所有資產低價拍賣抵債。
將她和不到一歲的林夏趕出家門,任她們姐弟倆自生自滅。
三年來她們冇有任何的交集,突然間給她打電話,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想到陸麗娟尖酸刻薄的嘴臉,林黎便冇有接電話的興致,直接調到靜音,將手機扣在桌麵上,繼續吃麪。
吃完整碗麪,將碗筷洗乾淨,她纔拿起手機一看,陸麗娟發來一條語音微信和一張照片。
祝:寶貝二十四歲生日快樂。
是母親的親筆字。
林黎立馬拿起手機,點開陸麗娟發來的未讀語音:你母親生前留給你的二十四歲生日禮物在我這裡呢,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取。
母親去世之前竟給準備了她二十四歲的生日禮物。
這應該是母親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遺物了,必須取回來。
林黎直接撥打陸麗娟的電話,對方秒接,她按捺住激動地心情,語氣恭敬的道:“大伯母,下午好,剛剛睡午覺來的,手機調到靜音冇能接到您的電話。
您說我母親留給我的生日禮物在您那?”
陸麗娟語氣淡淡的道:“是的。”
“我現在過去,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後到,您在家嗎?”
“在的,你來吧。”
林黎進入衛生間洗了把臉,穿了一條牛仔短褲和白色的T恤,出了小區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郊外林家彆墅駛去。
下車時,她要司機在彆墅門口打表等一會兒,她很快出來。
司機將車子掉了個頭,靠路邊停著。
林黎進入彆墅大廳,在女傭的引薦下,上了二樓,進入會客室便看到陸麗娟坐在真皮沙發上邊喝咖啡邊對著手機刷韓劇,宋慧喬主演的《黑色榮耀》 看到林黎進入房間,陸麗娟立馬關掉電視劇。
陸麗娟不愧是豪門貴婦,保養的極好,雖然年過半百但看起來隻有四十出頭而已。
林黎緩步走到沙發跟前,麵帶微笑的跟陸麗娟打招呼:“大伯母。”
“來了。”
陸麗娟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
林黎乖巧的坐下。
陸麗娟拿起茶幾上的錦盒遞給林黎。
林黎雙手接過錦盒,一股刺鼻的化妝品的味道撲來,嗆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她立馬屏住呼吸,打開錦盒一看,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塊黃玉吊墜。
這樣晶瑩剔透的黃玉非常的少見,目測至少值個十幾萬。
陸麗娟貪小便宜的性格竟然捨得將吊墜還給她,應該有更大的利益可圖。
林黎將吊墜戴在脖子上,順手錦盒丟到一邊:“謝謝大伯母替我保管母親的遺物。”
陸麗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隨後雙手握著杯子把玩著:“其實,今天叫你來,不隻是給你母親的遺物,還受人之托--說媒。”
嗬。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